“担心什么?”
郁言把杯子放在桌上,伸手抓了一把裤腰往上提了提:“担心我学坏呗,我长这么大没在别人家留宿过。”
程深略有些惊讶,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母亲工作原因常无暇照顾,和小朋友玩累了就趁势在人家家里赖上一夜。后来长大了,发小变兄弟,学习之余疯玩起来更是没日没夜,借宿是家常便饭。
“不过没关系,”郁言说:“我跟我妈说了,你年级第一,她要是不信,我就把你的考卷拿给她看。”
说到学习,郁言那股子劲又上来了。他在房里转一圈找到自己的书包,从地上拿起来之后又抓了一把裤子。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郁言抱着包说的一本正经:“如此良辰美景,程深同学再给我讲几道题吧?”
程深首先没看出来今晚这么大雨哪来的美景,其次没想明白既然是良辰为什么还要学习。但看着郁言的眼睛,他发觉人家对知识的渴求大概是到了炙热的境界,一时间都没忍心说个“不”字。
程深让郁言坐上了自己的书桌,看他拿出作业本、习题册还有铅笔盒,规规矩矩摆在了桌面上。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短短的发茬因为动作扫过领口,晕湿了一片水痕。
“哎等等……”程深指了指卫生间:“柜子里有吹风机,把头发吹干了再写。”
郁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模样有点纠结,看起来是嫌麻烦。
程深心头一痒。郁言和刚认识的时候不太一样了,淡漠疏离的霜渐次化开,堆砌在外表上的善意与看起来内敛的性格所拉开的距离正慢慢缩短。他好像看到了更真实的郁言,会不满会抱怨,隐隐学着拒绝。
“我头发干的快,”郁言嘟着嘴讨商量:“不想动了。”
程深乐于看到这样的改变,并觉得不能让它消失。他不禁放软了语气,循循善诱:“你会感冒的,你要是因为淋雨不吹头发生了病,我怎么过意的去。”
这招的确有用,听他这么一说,郁言立马行动了。
吹风机嗡嗡作响,滚烫的风吹过细软的发。程深低头翻看郁言的习题册,拿铅笔勾出重点难点,草草的写下提示。
饶是这样他还是难以平静。
直到郁言再次踢着拖鞋出现在视线里,白皙的脚背,一巴掌就握住的脚踝。
程深惊弓之鸟般抬起眼,想看向别处,却不受控制的将目光定格在郁言脸上。
郁言有点小小的烦闷,以至于颇为怨怼的瞪了程深一眼。他今晚不知第几次抓住了裤腰,连同里面的内裤一起往上拽了拽,不满的发牢骚:“你的裤子对我来说太大了!”
“噗嗤”一声,程深笑了。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纷乱的心绪一点点平静下来。
晚上十一点半,郁言和程深各占书桌的一边,房间安静的只能听见笔尖擦过草稿纸面的声音。温和的台灯笼罩着青葱少年,转而将他们的影子投到对面的白墙上。他们隔着些距离,看起来却靠的那样近。
不知过了多久,程深推开椅子站起身。修长的指节在郁言面前的书本上轻轻敲了两下,询问道:“饿不饿,拿薯片给你吃?”
郁言停了笔,抬头看一眼闹钟,以往这个点厨房都有林秋华睡前热上的牛奶和小份水果沙拉,如今算是“寄人篱下”,不好提那么多要求。
“不吃。”郁言舔了舔唇,把喝空了的玻璃杯递给程深:“再来一杯柠檬水,谢谢。”
程深盯着郁言的嘴唇看了几秒,接过杯子出去了。几分钟后回来,柠檬水换成了纯牛奶,顺便带了根火腿肠。
郁言“咦”了一声,小鹿般瞪大了眼睛。
“怎么是牛奶?”郁言抱住玻璃杯,竟然还是热的。
程深猜对了却不邀功,用牙齿咬开火腿肠的外衣,撕好了才给郁言:“怕你晚上认床睡不着。”
郁言满足的喝了一大口,吃下整根火腿肠,拽了拽裤腰带,觉得好像没那么松了。他狐疑的看了眼身边的程深,那人坐姿端正的低头看书,耳朵里塞着个耳机,白色的线一直延伸到裤兜。
郁言凑近了些,程深觉察到,刚要把耳机拿掉却被郁言抢先一步。
“干嘛?”程深对上郁言打量的目光。
郁言问出心里话:“你就是喝牛奶吃火腿肠才长这么高的?”
程深把耳机抢回来,眼神示意郁言看清楚自己的马克杯里到的是柠檬水不是热牛奶。
“基因问题。”程深非常气人:“我不爱喝牛奶。”说完看一眼郁言,拽下另一头耳机,慢悠悠的缠起来绕在mp3上:“我的牛奶给谁喝了,某人心里清楚。”
郁言受到打击,回忆起认识程深以来每天早上都要被强行塞一盒牛奶,此刻看见面前那双一眼塞不下的大长腿,深觉老天爷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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