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运气真好。”丁建拍拍程深:“哥们儿,我先走了。”
他们互相告别,程深和郁言一起去车库拿车。
“累吗?”郁言看见程深脸上晶亮的汗水,怕他运动过后着凉,从口袋拿纸巾递给他擦汗。
程深说不累,抖开外套披身上,问道:“不是说让你别等我吗?”
郁言从书包外侧掏出准备好的脉动:“我没等你,我真在做题。”
饮料都买好了,还说不在等。
程深给人留面子,没拆穿,可胸口那块暖烘烘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从小父母离异,跟着妈妈生活。母亲岳穆云是个女强人,工作很忙,根本顾不上他。小时候有一次过生日,岳穆云答应晚上六点接他去吃大餐,结果程深饿着肚子在沙发上等到睡着,第二天一早接到岳穆云的电话说临时有事已经出差到了外地。
程深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在等,等妈妈回来陪他吃饭,等妈妈回来给他讲睡前故事,等妈妈的一句早安晚安。可是总也等不到,渐渐地,他不等了,却已经习惯等待。
这是第一次,有人等他。揣着一腔好意,连负担都不肯给他留,就这么自以为是的等待着。
程深看郁言的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三分动容七分柔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郁言。”昏暗的车棚里,程深握着车钥匙的手紧了紧。
郁言闻声抬头,眼珠小鹿般又圆又亮,更像偶然掉落在尘世间的一颗星星,干净的不掺丁点杂质。
程深从没对人说过这句话,等待那么多次之后,他以为自己再没勇气开口,但他此刻确实抱有一些非分之想。
“以后,”程深说:“等我好不好?”
没有任何犹豫的,他得到了一句轻快自然的回应:“好啊。”
那天之后,他们之间更熟了一点,虽然还没到郁言所说的“过命的交情”。
每天程深在体育馆练球,郁言就在教室里自习,时间差不多了就去车库等着,雷打不动的要带一瓶饮料,口味不同,花样新鲜,学校自动贩卖机里的饮料牌子都快被他买了个遍。
篮球赛在五月二十号这天正式打响,分年级比赛,文理混战,大概要打一个星期。时间安排在午休时间,想去的同学都能参加。
郁言从来没对某项集体活动这么热衷,不光去看自己班的比赛,还要去给程深捧场。
附中的班级都是按成绩排,先是实验班,后面按数字从小到大越来越差。一般重文化课的班级,体育都要弱一点。郁言他们班就是,堪堪挤进四强就止步了。
倒是理一班势头很猛,虽然整体成绩较实验班稍微逊色一点,但篮球起码甩人八条街。
实验班输掉后,郁言基本上天天扎在理一的啦啦队里。
理一班的知道他是来给程深加油,更是把郁言当成自己人看,女生还把花球塞他手里,闹着要郁言跟着一起跳加油操。
郁言可干不出这种事,把东西一丢抱着书包躲后排去了。
理一班最后成功挤进决赛,在周末下午和理七班争夺冠军。
前一天布置战术的时候郁言在场,他坐在不远处写数学卷子,隐隐约约听到丁建在说“七班打球脏”之类的话。
回家路上郁言有点担心,让程深一定注意安全。
程深笑着说“好”,还说赢了比赛请郁言吃饭,就当犒劳他这么久以来替一班卖命喊“加油”。
郁言听了之后气鼓鼓的蹬着车跑了。
周日比赛。
程深和丁建被防的最厉害,一班就他俩个子最高,底盘还稳,关键投三分特别准。比赛刚开始就异常焦灼,程深瘦点灵活性好,后面直接被七班的人给钉死了。
不过一班好歹算是学霸班,战术准备充分,球员心态好,迅速调整过来逐渐拉大比分。
郁言在观众席上看的焦急,看nba都没这么悬过心。
七班见势不好,开始引诱一班犯规,丁建被罚下后,一班开始有些乱了。他们的战术主要就是依赖程深和丁建打配合,换人之后磨合度不好,慢慢开始滑坡。
不过程深个人能力非常强,几乎调动全场。
七班开始各种玩阴的,程深到底不是神,一边追比分还要一边提防七班干扰,开始有点力不从心。七班人找准机会,在一个程深运球准备投篮的当口假意摔倒,暗地里给他使了个绊子,直接拽着人一起跌在地上。
郁言“噌”的一下站起来。
程深被双方球员围在中间,根本没摔到哪儿。他想甩开人起身,谁知道七班那个耍诈的死拖着他胳膊不松手。就在这混乱之际,不知是谁走到身边,照着程深的脚踝用力踩了下去。
程深登时脸色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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