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也这么说,可我吃过一次亏了,怎么可能还信你?”
赵长欢被他说的愣住了,上次?
“什么上次?”
付阙却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他自顾自将手伸到了赵长欢面前:“我知道你鬼主意多,但这是北境,你最好相信,和我对着干不会有好下场。”
赵长欢并不怀疑他这句话,可是——
“付阙,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什么上次?这七年里,我从未来过北境……”
“行了。”
付阙不耐的打断了她的话,那七年里她是没来过,可现在来了,这就够了。
“我只想要婚书,赵长欢,如果你心里还有一点旧情,就还给我。”
赵长欢心口发空,她看不得付阙为难,可却偏偏是婚书。
“……如果婚书给你,你会怎么处理?”
“烧了。”
赵长欢一颤:“就这么容不下?”
付阙像是很惊讶她会这么问,带着嘲讽冷笑出声:“赵长欢,你不会忘了吧,婚书是我被迫写下的,于我而言,只是耻辱。”
耻辱……
她当成宝贝的东西,连带着上路都怕损坏的东西,在付阙眼里,只是耻辱……这大抵就是世上,最可笑的事情了吧。
赵长欢心口闷闷地疼起来,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如果……如果我和你道歉呢?为我年少无知折辱了你,和你道歉呢?”
付阙一怔,他愣愣地看了赵长欢,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说这种话,所以有些回不过神来,可不过片刻,他就猛地一闭眼,等再睁开时,眼底已经只剩了冷漠。
“你觉得你的道歉值钱吗?”
赵长欢被这句话刺的心口生疼,是啊,曾经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如今沦为丧家之犬,便是再浓重的歉意,也分文不值。
可是,还是不行。
“抱歉,婚书我不能给你。”
付阙眼神骤然阴沉下去,赵长欢连忙解释:“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话没说清楚,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七年里到底……”
“赵长欢,”付阙打断了她,声音冷漠的没有一丝情绪,“我迟早会让你把婚书交出来的。”
话音落下,他抬脚就走,连赵长欢的未尽的话都不愿意听完。
付阙……
赵长欢无力的靠在身后的墙上,心口闷闷地疼,到底什么是上次?为什么有话不能说清楚呢……
百兰远远地走过来,见她坐在地上十分惊讶:“姑娘,你怎么了?”
赵长欢摇摇头,被百兰扶着站了起来,她看了一眼门口,付阙早就不见了影子,可她不能一蹶不振,她和付阙之间,即便走不到一起,也不能是这样的结局。
她得寻个机会去找他,有些话一定要问清楚。
但眼下,还有件事要处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先皇遗孤,如果被人知道付阙这么算计她,对他声望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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