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宁古塔,明显没有“苦寒之地”的迹象。有道是,宁古塔地处海浪河流域最开阔的盆地中。山环水绕,土地肥沃,便于农牧,樵采和渔猎,并有舟楫之便。
初来乍到,对本地的一切事物比较陌生,为了熟悉管辖范围内的工作情况,要经常穿着便装走访。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清晨的山坳、田野都笼罩在大雾之中,能见度极低,超过十米外的景物几乎看不清楚,跟小强、黑蛋、胡月瑶带领两个士兵骑马行走在砂土路上,马儿在这种天气懒得前行,走走停停,是想消极怠工?马儿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有一种心里不踏实的感觉。雾气太重人也会感觉心里沉闷。这让我不自觉的想起小青山村西边的山坳,常年被大雾笼罩,人们都称呼西下洼子,一想到那个山坳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过前文书的看官一定知道西下洼子是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山间浓重的雾气、包括树木幽暗惨淡。
今天清晨的大雾,跟西下洼子如出一辙,似乎充满诡异色彩!小强说:“停停停,你们感觉到没有,这场罕见的大雾,感觉到诡异了吗?不会忘记西下洼子吧?这跟那地方的雾气十分相像。”
“小强兄弟,不就是雨后的一场大雾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自然现象而已。都是小青山村长大的后生,西下洼子的事情也有所了解,那里地势险要,雾气浓重,低压地带都是如此。”黑蛋说道。
“黑蛋哥,你可别不以为然,我跟大岭、江岚那次去西下洼子找吴大扁头,好险没将小命送到那儿。”小强仍然心有余悸。
“还有这事?我还真不知道,西下洼子还是少去为好。不到万不得已就别去,有紧急情况老支书会召集社员去救援。”黑蛋提醒道。
“黑蛋大兄弟说的没错,谁愿意去那种地方?西下洼子可邪性了,马寡妇被困到一棵大树上,最后死了,都被晾成人肉干了。西下洼子经常出事,那个可恶的地方去不得!”源头接话道。
“谢大哥,你不能在六居址照看戚凤羽和尼娅吗?这么重的大雾在家享清福不好吗?”小强劝说道。
“我心里不踏实,都来了半月有余了,你们哪天去山下找马车还不得将我扔下啊?皇上也不用我看皇家陵园,也不给我安排官职,我只能在这里吃闲饭,还不如回家铲地挣公分呢!”源头满心的不高兴。
“谢大哥,放心吧,不会将你扔下,那样怎么向谢叔、谢婶交代?”我安慰道。
“可不是咋的,都一个村子住着,我都想我爹妈了,他们对我可好了,把我当成宝贝。再说我家跟你外公、外婆家是亲戚。这事儿你应该知道。”源头极力套近乎。
“这大哥,咱们是亲戚我知道,放心好了。”我劝慰道。
“这就得看你的表现了,表现好了带你回家,不然就将你扔到这里!”小强吓唬道。
“小强兄弟我跟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干嘛对我不好?你那会丢了,我都白哭你了!”源头回怼道。
“谢大哥行了吧,看在你哭我的份上就带你回家,不过还是得照顾好戚凤羽、尼娅才行。”小强说道。
“嗯呐,我来时咱们的住所门外有兵卒把守,我出来他们都不让,说将军交代的,不许院里人外出,你说他们多负责任?我好说歹说的才允许我出来。”源头讲述道。
“谢大哥以后就是士兵了,在咱们住所门外站岗你可愿意?不过以后可得有个当兵的样子。”我说道。
“那感情好,我守家在地的工作,还能不愿意?这回我还有事情做了,将军今天就让我放松一天好不好?我明天再上岗。”源头请求道。
“行啊,平时还是叫大岭兄弟,感觉亲切。有事情也可以请假,那么多士兵谁都会有事情的时候,不过不能随便请假。”我说道。
“嗯呐,我心情烦闷,你们出行就带上我,我给你们服务也行,回去可别忘记给我发军服。”源头非常满意。
“谢大哥恭喜你呀,都当兵了!”黑蛋伸出大拇指。
“嘿!嘿!我真有福气,是借将军、副都统和师爷的光了,谢谢你们!”源头憨笑着。
“谢大哥咱们之间可不许说这些,都是自家兄弟,这么说可是见外了。”我说道。
“嗯呐,不说了,其实你们照顾我,我都知道,哪里也不少我这么个大头兵!”源头非常明智。
大家骑马走了一段路,大雾并没有消散,透过蒙蒙的雾气,似乎有人在打架,到了近前一瞧,果真是十几个男子围攻一个妙龄女子,女子手持宝剑,极力应战。我厉声呵斥道:“住手,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我从此路过,这些人强行将我阻拦,并且说些粗鲁的话语挑逗于我。我岂是好惹的!就凭着我一身的武功,怎能受制于人?”女子非常委屈。
“吆喝!老子打她怎么了,我急了就将她弄个魂飞魄散,你是哪颗葱?竟然敢管老子的闲事!”这人说着举起大砍刀就奔着我而来。
我只好亮出招式应战,胡匪见势不妙,连忙吹起了口哨,一大群土匪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不容分说,就动起手来,这群人,无论是高的、矮的,都有十足的力气。可是小强、黑蛋、胡月瑶都是以一敌百的主,我更是一个勇猛无敌的将军,要么怎能称起肖春风的弟子!
没一会的功夫就把一群土匪打倒在地,自称头领的人,说:“你们是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对本大爷动手!走着瞧!”
“光天化日的,一群爷们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能耐?不服气?再战几个回合!”小强亮开架势!
“三当家的,那不是胡家镖行的胡公子吗?听说他当了将军手下的师爷。这几个人都是胡家镖行的人。”土匪甲说道。
“三当家的快去搬救兵吧,这不是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吗?让大当家的给他们好看的。”土匪乙说道。
说话之间,来了一个满脸横肉、大块头的人,脸上带着刀疤,江湖上的绰号钱八爷,离远就嚷嚷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欺负我的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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