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禁城那雕梁画栋却又透着凝重气息的宫殿中,天启皇帝朱由校正焦急地等待着辽东的战报。他深知后金努尔哈赤的大军来势汹汹,而明朝在辽东的局势已是岌岌可危。
御书房内,灯火摇曳。朱由校来回踱步,身旁的太监王承恩大气都不敢出。终于,传信的太监匆匆赶来,呈上了奏报。朱由校急忙展开,先是看到“宁远以孤城固守,击退大虏,厥功可嘉”,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虏遭屡挫,打死头目,此七八年来所绝无,深足为封疆吐气。”
但紧接着读到觉华岛失陷的消息,又眉头紧锁。
“陛下,这宁远大捷当是喜事,可觉华岛……”王承恩小心翼翼地说道。
“觉华岛之失,定有隐情,速传孙承宗进宫!”朱由校下令。
孙承宗匆匆赶来,见到皇帝行礼后,朱由校便问道:“孙爱卿,这宁远与觉华岛之事,你且细细说来,朕要知道究竟如何。”
孙承宗微微拱手,目光深邃而坚定:“陛下,宁远城虽孤悬于前,然其地处要冲。它是我大明在辽东的前沿堡垒,犹如一颗楔子,死死地钉在辽西走廊之上。宁远距离山海关仅二百里,其地若失,则山海关直面后金铁骑,京师震动。其城高墙厚,若能坚守,可牵制后金大量兵力,使其不能肆意深入我大明内地。再者,宁远城周边的防御体系若能构建完善,可与周边城池相互呼应,形成一道绵密的防线,让后金难以突破。觉华岛虽为海岛,却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其乃是我大明在辽东的后勤补给枢纽之一,岛上囤积着大量的粮草辎重。这些物资不仅可为宁远城的守军提供持久的支持,更是整个辽西防线得以维持的关键所在。从军事防御角度而言,觉华岛可从侧翼对后金的进攻进行牵制。我军可利用岛上的水军优势,袭扰后金的后方补给线,使其首尾难以兼顾。一旦觉华岛有失,那我军在辽东的后勤补给将遭受重创,前线将士们将陷入缺粮少饷的困境,这对我大明的军事防御而言,无疑是釜底抽薪。”
“那觉华岛为何会失?朕不是下旨让高第坚守各城,并将右屯觉华的粮食撤到内吗?”朱由校质问道。
孙承宗面露无奈:“陛下,那高第并未执行旨意。右屯被弃,参将周守廉虽奋力抵抗,却因孤立无援,终难挽回败局。而觉华岛,本是我军在辽东的后勤要地,岛上粮草众多,且水军可从侧翼牵制后金。但高第的失职,让觉华岛暴露在敌军面前。山海关有九万士兵,可杨麒总兵却未出兵救援,致使觉华岛守军苦战之后,终被后金攻破。”
“陛下,若此次我军没有在宁远战胜后金,那么努尔哈赤的这次进攻极有可能引发灾难性的后果。或许会如同北宋的靖康之变一般,后金铁骑长驱直入,攻占明朝的都城,掳掠皇室宗亲,使明朝的统治体系彻底崩溃。下限也是占领山海关,从而打开通往中原的大门,让明朝在辽东的防御体系全线瓦解,陷入极为被动的防御态势。”
朱由校愤怒地拍案而起:“这等误国之臣,该当何罪!”
“高第身为辽东经略,抗旨弃守,罪无可恕,当斩首示众。杨麒救援不力,也应削职查办。”孙承宗坚定地说。
天启沉思片刻:“,袁崇焕之功,可擢升其官职,赐金帛若干,昭示天下其为忠义之士。山海关总兵杨麒,削其军职,罚俸三年,令其戴罪立功。孙爱卿以为如何?”
孙承宗思索后道:“陛下圣明,如此赏罚,可激励将士奋进,亦不失公允。然臣以为,宁远大捷之后,更应增兵添饷于宁远,加固城防,拓展周边防御。宁远若稳,可保山海关无虞,亦可渐次推进,收复辽东失地。觉华岛亦需重新整备,加强冬季防御之策,以防后金再施故技。”
天启眼神坚定:“爱卿之言甚是。朕当全力支持辽东军务,着户部、兵部速速筹备物资兵员。朕望以宁远为根基,重现我大明辽东之盛,使后金不敢再犯。”
孙承宗拜倒:“陛下如此重视辽东,实乃大明之福。臣定当竭尽所能,辅佐陛下,为恢复辽东而不懈努力。”
天启俄而,金口轻启:“孙爱卿,此番宫廷惊变,险象环生,幸得榆翔奋袂而起,挽狂澜于既倒。继而其于军旅之中,亦是战功赫赫,累建殊勋,此般功绩朕皆历历在目。朕意欲施恩赏赐,然苦思良久,终不知何种厚赏方配其功?且近日接到蒙古喀尔喀部求助,那努尔哈赤远征喀尔喀,蒙古之地局势堪忧。若蒙古被后金征服,后金不仅可获取大量战马,更能补充兵源,何况蒙古骑兵凶悍无匹,于我大明实乃大患。朕欲问爱卿,榆翔可否当得将才之名?我欲使其为将出兵协助蒙古,抗击后金,扬我国威!”
孙承宗闻得此言,。他疾趋一步上前,双手竟难以自抑地微微战栗,激昂之情溢于言表,:“陛下!榆翔,真乃上苍恩赐于大明之良将也!老臣厕身军旅数十载,所见之人如过江之鲫,然似榆翔这般智勇兼资、殊为难得。
那努尔哈赤远征喀尔喀之事,陛下勿忧。老臣窃以为,榆翔可当此大任,以解我大明之危局。榆翔于军中历练已久,深知兵事谋略,其作战勇猛,每临战阵,必一马当先,所过之处敌寇披靡,威名远扬,麾下将士皆心悦诚服,愿为其肝脑涂地,效死疆场。若使其领军出征,必能挫敌锐气,保我西疆安宁。陛下若信得过老臣,当赐榆翔以崇爵显位、重权厚柄,使其能于军中大展宏图,尽展其长。如此,上可昭陛下求贤若渴、爱才惜才之圣心,下可励众将士忠君报国、奋勇前驱之志气。老臣愿以这颗项上头颅作保”
天启帝微微颔首,目露嘉许之色,缓声道:“既如此,朕便依从爱卿之谏,重重褒赏榆翔,委以征伐蒙古之军国要职,期其能竭忠尽智,为朕分忧,为大明开万世之太平。”
“来人,速召榆翔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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