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承宗的营帐中,烛火摇曳,孙承宗和一众将领正在讨论的场景。桌上摊着辽东军事地图,周围摆放着兵器和甲胄模型,似在诉说战争的残酷。自从老孙负责辽东战局以来,后金的攻势已经停滞不前,双方陷入了僵持。
孙承宗手轻轻地抚弄着自己那花白的胡须,他静静地凝视着在座的众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张开嘴巴,用低沉而又沉稳的声音说道:“诸位,今日我把大家召集于此,就是想要共同商讨一下接下来针对建奴的作战计划。一直以来,咱们都是沿用过去对付瓦剌和鞑靼的作战方式来应对他们,然而事实证明这一套对建奴根本就不起作用。所以呢,还请各位都发表发表意见,好好琢磨琢磨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呀?”
坐在一旁的袁崇焕此时微微皱起了眉头,双手抱拳向着孙承宗行了一礼,然后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大人,依末将看来,后金的军队虽然跟蒙古的骑兵一样,同样是以擅长骑射闻名于世,但实际上两者之间却有着如同天地之差般的巨大区别。”
“继续说”孙承宗鼓励道。
袁崇焕深吸一口气,然后沉稳地向前迈出一步,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接着说道:“诸位大人,那八旗军实乃一支训练有素且组织严密的强劲军旅,绝非蒙古骑兵所能相提并论啊!一直以来,蒙古骑兵的骑射技艺常常被人们传颂得神乎其神,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要知道,由于骑手身处马背之上,难免会受到颠簸起伏的影响,这就导致了骑射时的稳定性远远逊色于步兵射击。在这种情况下,骑射手想要实现精准瞄准几乎是难上加难,因此命中率自然也就相对较低。即便是偶尔射中目标,其杀伤力也是相当有限的。再看看我们大明将士身上所穿戴的棉甲和锁子甲,这些精良的护甲都能够有效地抵御蒙古骑兵射出的箭矢,大大削弱箭镞的穿透力。就算箭镞侥幸能够穿透甲胄,其最终造成的杀伤效果也必然会大打折扣。”
说到这里,袁崇焕稍稍停顿了一下,再次将视线投向在座的每一个人,加重语气继续道:“可是,后金军队的战术素养堪称登峰造极。无论是军队的调度安排还是作战时的协同配合,他们均有着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和策略。而且,他们还非常善于巧妙地运用地形以及天气等各种外界因素来为自己创造有利条件。一旦投入战斗,后金军中各个兵种之间的配合可谓天衣无缝,彼此默契十足,这样一来便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整支军队的战斗力。相比之下,我们以往所遭遇的敌人根本无法与之同日而语。所以说,那些用来应对蒙古骑兵的战术方法绝对不适用于这支强大的后金军。”
此时,榆翔沉声道:“大帅,此次突袭,与金骑兵交锋时,发觉他们的盔甲防护力远胜于我军。您瞧,”言罢,他取过桌上一个明军甲胄小模型,“大人,此乃我军装备之锁子甲,防护力虽佳,却颇为沉重,影响士兵之灵动性。而后金军之棉甲,独具特色。”说着,他拿起缴获之后金棉甲,“在防护力未减之情形下,后金军之护甲较我军轻便许多。”言罢,他分别用双手掂量了一下两件护甲。“此点我等在过往作战中,亦有所察觉,吃亏甚多,只是不知缘何如此。”赵率教说道。
“制做方法不同”榆翔说道接下来,他向众人描述起后金军棉甲的制作方法,“这种盔甲取棉花七斤,用布盛于夹袄内,粗线缝紧,入水浸透,取出铺地,用脚踏实,以不膨胀为度,然后将棉花晒干,反复拍打,做成很薄的棉片。把多张这样的棉片缀成很厚很实的棉垫,两层棉布之间是铁甲,内外用铜钉固定,这就是盔甲外表有很多铜钉的原因。”说起来
纯棉甲实际上和现代的防弹衣原理很像,因为其具有钢铁铠甲所没有的韧性,利用其材质吸收攻击物体的动能,由多层坚韧的长纤维组成的细密网络,对来自外界的冲力有着十分良好的吸收作用,这是全棉甲能够防弹的关键。只是这个没法子说。
孙承宗微微点头,眼中露出思索之色,仔细端详营帐内类似棉甲的物件,示意榆翔继续。榆翔接着说:“大人,这种盔甲的好处是‘见雨不重、霉鬒不烂,鸟铳不能大伤’,且非常轻便,只有
30
-
40
斤。比较我们全套锁子甲的
60
-
70
斤,轻便许多。而且棉甲制造便宜,不需要量身定做。北方寒冷,棉甲还有御寒功能。特别是后金军队的批甲率达到
35%,而明军不及
3%,差距不可小觑。”
“此外,努尔哈赤为手下精锐打造了厚重的铁甲,里面再配上专门用来抵御火枪的棉甲,贴身还可以再穿一件锁子甲,这些身披双重甲甚至三重甲的士兵作为前锋,号称“死兵”,打仗时都是带头冲锋在前,五十步以外连威力最大的鸟铳都不能致命。而到了五十步的距离,清军的重箭却可以发挥其射速快的优势,对明军大阵实施饱和式的打击,往往轻易就能将明军战阵击溃。”满桂说到。
孙承宗眉头紧锁,陷入思考:“这后金棉甲如此精良,对我们作战影响不小,还有呢?”
祖大寿走到地图前,指着辽东区域道:“大人,在李成梁时期,辽东军对付蒙古骑兵的骑射有一套办法。因为蒙古骑兵的盔甲不够结实,战马也无甲胄保护,我们可以用火器、火炮攻击他们的马,马受惊后,阵型自然就乱了。这就是明军偏爱弗朗机火炮的原因,它射速快。不管能不能杀伤敌人,先用密集火力射击马匹,毕竟骑射必须骑马,马没了,骑射也就无从谈起了。但面对后金,情况复杂得多。”
孙承宗神色凝重地微微颔首,目光紧盯着前方。只见赵率教沉稳地拿起一张弓,缓缓开口道:“大人,您有所不知,那后金军所配备的强弓甚是厉害!其不仅射程极远,更有着强大的穿透力。这便是后金军手中令人生畏的强弓啊,就连坚固的铠甲也难以抵挡它的威力。此外,那八旗军的每个旗下面还专门设有鸟枪队呢。一支队伍由一百名八旗士兵以及二十名奴仆组成,竟能拥有四十三支鸟枪、二十二门小炮,甚至还有四辆坚不可摧的盾车相随。不得不说,他们对于火器的运用着实要比咱们高明许多。就拿那次辽阳之战来讲吧,我方派出一千名英勇无畏的川军战士对阵仅仅七百人的建奴军队。起初,对方先是放空炮两轮,让我们误以为他们的火炮技术不过如此。于是乎,我军将士们便毫不犹豫地列阵向前冲锋。然而,当我们冲到距离敌军仅有二三十步的时候,那些可恶的建奴突然发动火器,一时间枪炮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待到硝烟散去,我方竟然只剩下区区七人存活下来……”说到此处,赵率教不禁长叹一声,满脸悲愤之色。
孙承宗听完这番话后,眉头紧紧皱起,忧心忡忡地问道:“诸位将军,面对如此强敌,难道咱们就真的束手无策了吗?”话音刚落,营帐之内顿时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发言。而榆翔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毕竟他初来乍到军中不久,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实在不好意思贸然多言。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似乎正在心中暗暗谋划着什么对策。
孙承宗见到眼前的状况后,微微皱了皱眉,沉声道:“如此这般,诸位暂且先行回府,好生思考一番,毕竟这一时半会儿之间想要想出万全之策确实并非易事。袁崇焕、榆翔以及曹文诏,你们三人且留步稍候片刻。”
待到其余人等纷纷散去之后,孙承宗将目光投向了他们三人,缓声问道:“榆翔啊,还有文诏,此次你们与那后金交战,可否详细地跟我讲讲,咱们与他们在战力方面究竟存在着多大的差距呢?”
二人面面相觑,曹文诏道:“大帅,请恕属下直言,这次我们带领精锐奇袭,但和他们骑兵交战也是旗鼓相当,他们最强的铁甲军和重骑兵并没有出现。”
孙承宗眉头微皱,一脸凝重地问道:“这么说来,在真正的战场上,我们的骑兵难道真就与他们毫无抗衡之力吗?”曹文诏听闻此言,面色瞬间变得肃然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大人啊,这后金之患,实非等闲之辈所能轻视!那后金的八旗之兵,个个皆悍勇无比,而且军纪严明,训练有素。每逢作战之时,他们相互之间配合默契,行动统一,仿若一人一般。更令人头疼的是,他们极为擅长长途奔袭,能够以惊人的速度穿越山川险阻,直捣我方腹地;而一旦发现战机,又能迅速集结兵力,如狂风般席卷而来,让我军防不胜防。”说到此处,曹文诏不禁长叹一声,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孙承宗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满脸忧虑之色,声音低沉而凝重地说道:“那依你们之见,面对这来势汹汹、气势如虹的八旗之威,我们究竟应当如何应对才好呢?”说罢,他那双深邃而犀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
这时,袁崇焕向前迈了一大步,伸出手指,稳稳地落在那张摊开的巨大地图之上的一处关隘位置,语气坚定且自信满满地开口道:“大人,以末将之见,当下之计,我们只需要牢牢守住那些至关重要的关隘,并全力加强城防工事便可。就比如这宁远一地,地理位置险要,实乃战略要冲,完全可以当作抵御敌军的前沿重镇。在此处屯驻大量精兵强将,多多储备各类火器。虽说那后金军向来勇猛无畏,但只要我们善用火器,必能给他们造成沉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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