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清平洋洋得意,因为略施小计他便再次获得了宝贵的平静,他重新走进小区,沉稳的从几十个在凤凰传奇的魔音中尽情扭动的大妈身边穿过。
都贵为凤凰了,还假惺惺的谈什么传奇呢,只有卑微到可有可无的麻雀才真正需要传奇的拯救。
我不是来做恶,我是来寻找救赎的传奇。审清平这么想的时候,已经爬上了九楼。
这时是北京时间十九时三十五分,还没等审清平喘口气,做好突击准备,戴着白色太阳帽,穿着一字肩长裙的“秦冬梅”已经匆匆从八楼楼梯口下去了。
她为什么不坐电梯呢,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奇怪女人。不过,审清平很快便释然了,也许这就是秦冬梅喜爱的锻炼方式吧,看看那双美丽诱人的大长腿,她的努力多么富有成效啊,审清平那雄性的特征又在他裤子里不老实起来,他感觉它应该膨胀了至少三倍。
审清平激动不已的从九楼跑下来,走到那个门口,拿出从锁匠师傅那里买来的专业工具,满心欢喜的试了好几遍,结果却是大失所望,他情绪糟透了,嘟囔着骂了很多遍粗话。
恼火归恼火,他依然保持着清醒,不敢继续鼓捣,把锁搞坏了可就前功尽弃了,为今之计,只能趁秦冬梅进出门低头换鞋的时候,迅雷不及掩耳的冲上去用□□击晕她了。可是,离目标回家还有大约一个小时,总不能在这儿一直傻站吧,毕竟九楼和十楼还住着人呢。
通往屋面的门稍微一弄就开了,这令审清平体会到了久违的成就感。
但是,很快他又发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百密一疏,竟然忘了带绳子。
捆人总是要绳子的吧,或许秦冬梅房子里有,但要是没有呢,把床单撕开用也不是不行,可毕竟没有绳子用得趁手啊,自己已经准备好了绳子,为啥出门时就忘了拿呢。
绳子,绳子,该死的绳子。
咦,东边水箱下面的钢柱上是什么,好像有个绳结,哦,天啊,果然是绳子,能令我审清平重拾尊严的传奇真的从天而降了么!
幻觉
北京时间十九时五十一分,审清平正打算认真研究一下为什么这儿会不可思议的出现绳子,并且绳结打得如此精妙绝伦时,白沙洲上空突然炸开了神奇的烟花,审清平立刻被吸引住了,他认为此时能获得赏心悦目的体验绝对是个好兆头,既可宣告他的奋力一搏受到了上天的祝福,也预示着他所有的劫数将在今晚彻底结束。
欢哥在烟火中看见了田园牧歌式的温馨大团圆,与此同时,审清平在烟火中看见的是母性耀眼的光辉,是的,他不只看见了他的母亲,还看见了他父亲的母亲,他母亲的母亲,三位和蔼可亲的老人簇拥着他,一个抚摸着他嘴角的乌青,一个梳理着他乱蓬蓬的头发,一个拍着他衣服上的灰尘,她们眼中的爱意,真切、慈祥、温暖、纯净。
审清平流泪了,他被这样久违的慈爱感动着,吸引着,下意识伸出手去,他想要触碰她们,握牢她们,把她们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而实际上呢,他抓住的是一股绳子,并不假思索的往怀里轻轻一拽。
一连串沉闷而绝望的惨叫声清除了所有关于母慈子孝的美丽画面,绳子竟然戏剧性的不翼而飞,审清平赶紧朝女儿墙外探出头去,电闪雷鸣中,似乎有人形物体穿越了重重树枝,消失在围墙外的无尽黑幕里。
审清平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四周安静得令人不安,他有一种置身于深海的感觉,窒息,死寂,没有光,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
“杀人了,我竟然好像杀人了。”
对于还没有进化到丧心病狂程度的人来说,这世上总存在着约定俗成的游戏规则,恶作剧没问题,做坏事也没问题,不闹出人命是最基本的底线,死亡从来不是可以涉及和接受的选项。
恐惧终于超过了忍耐的极限,审清平喃喃自语、跌跌撞撞的跑下楼去,精心策划的“传奇行动”就此暂时被扔进了爪洼国。
单元门口围着一大群人,即将来临的暴雨还是无法阻挡人们喜好热闹的天性,有人真诚表达着惋惜之情,有人拍着胸脯假意说害怕却把脖子拉得老长,有人摇头晃脑陷入了幸灾乐祸的无耻狂欢,“秦冬梅”头朝下亳无生机的趴在地上,接受着“她”此生最后的万众瞩目。
但灵魂刚刚受到沉重打击的审清平无暇也无心上前一探究竟,他以抱头鼠窜的姿态从人群边溜过,从救护车严厉的鸣叫声中逃窜,在第一滴雨落下时冲出了小区大门,幸运的是他的方向感依然存在,指引着他找了东面围墙边的那棵银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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