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端急了,难得地高了声,“薛家虽是商户,可长临夫妻重义轻财,又对咱家有大恩,有何不可。”
不说恩情还好,提起薛家恩情卢氏更恼火,抽抽噎噎哭起来:“你还有脸提,若不是你没用,我何至于寄人篱下十几年,如今在夫人中都抬不起头。”又寻白绫要上吊,“想来你恼我很久了,我不活了,这就给你拔了眼中钉。”
“何苦这样。”谢启端登时不敢坚持,长叹一声:“罢了,你不愿意便作罢。”
卢氏如愿,又逼谢启端别告诉谢正则。
“知道,你不愿意,我便不在湛明面前提。”谢启端无奈道。
打发走丈夫,卢氏再也无心看画像。
安远伯府啊,那可是世袭爵位的大族,这样的人家居然求娶薛眉盈,而且是为嫡出的世子求娶,怎么可能?
薛眉盈嫁进容府,徐氏岂不是很长脸,自己这个翰林学士的母亲也没比她高贵多少。
卢氏又是羡慕又是妒忌,这一晚辗转难眠,翌日一早起床,洗漱了,严妆华服打扮了一番,往薛家而去。
徐氏昨晚也是一夜没睡,和薛长临夫妻两个商量了一整夜,总觉得薛家门第太低,自己女儿又没心眼,便是容琪不纳妾,还有妯娌小姑叔伯等一大家子,女儿嫁进容府怕是难得安宁,要问女儿愿不愿意,又怕女儿不懂人世艰险只贪恋容琪美貌愿意,连问薛眉盈都不敢。
欲待拒绝,容琪容貌出众门第高贵,委实不舍得。
夫妻俩商量了一晚,最后决定,先拖着,不拒绝,也不答应。
卢氏过来时,徐氏才刚睡下,婆子进房报,徐氏烦躁,卢氏从薛家搬走后极少过来走动,每回过来都是炫耀儿子有多出色,话里话外让薛家别想高攀,有心不见,又想知道卢氏要使什么妖蛾子,勉强爬起来梳洗见客。
卢氏双手交迭膝上坐着,优雅端庄,髻上发饰价值不菲,身上衣裳布料昂贵,熏的香清幽无比。
徐氏好不恼火,心道:你若真有志气,就别用我薛家的东西。
她不会认错,卢氏身上穿的戴的熏的,全是薛眉盈送给谢家的。
家里但凡有一点好东西,薛眉盈就想着要送谢家一份,徐氏对此很无奈,要阻止,就得跟女儿说卢氏的势利眼,怕女儿识了人心之恶从此不开心。
谢正则那么疼女儿,女儿有好东西想着谢家,自然是没错的,错的是卢氏,一面看不起薛家商户,一面又心安理得地享受薛家给的好处。
第26章这是矜持守礼的探花郎和心术……
卢氏最拿手就是皮笑肉不笑地踩徐氏抬高自己,这日也是急眼了,不走寻常路子,单刀直入问道:“听说安远伯府为他家世子容琪向盈娘提亲,可有此事?”
消息真够灵通的。
徐氏腹诽。
亲事未定本不宜张扬,只是看卢氏急眼的样子无比畅快,自谢正则科举高中后,一直被卢氏踩脚底下,难得扬眉吐气,当下抬手掩嘴轻笑,不说话,只将“我女儿要嫁入高门我好不得意好不张狂你就忌妒眼红吧”演绎得淋漓尽致。
卢氏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偏还得装着端着,翰林学士母亲的修养在徐氏面前不能有失,强挤笑容,道:“盈娘是个好的。”
“那是的,往日不出门大家不知道她的好,这些日子做媒人,谁见了她都爱之不过,提亲的快把门槛踩平了,唉,薛家只有一个女儿,都不知许谁好。”徐氏蹙起粗浓的扫把眉,作西子捧心愁苦状。
卢氏被打击得差点吐血,脸皮颤了一下,脱口道:“我家湛明喜事也在左近了,陛下有意将义川公主许给他。”
“你说什么?”徐氏懵了,装一装都忘了。
卢氏嘴快一时,欲改口,看徐氏灰败神色,得意不已,顾不上攀扯皇家是否会有祸事了,坚定地又说了一遍
徐氏脑袋一片空白。
谢正则是她看着长大的,容貌好,品格佳,虽则因卢氏之故有了嫌隙,心里却是实打实的疼爱,谢正则言行举止莫一不透露着非眉盈不娶的态度,也便从没想过,谢正则会娶别的女子,甚至潜意识里,也没有女儿与谢正则终将会男婚女嫁渐行渐远的认知。
卢氏得意洋洋炫耀了些时,心满意足告辞。
徐氏从椅子上站起来,挪动肥胖的身体,以令人不敢相信的敏捷速度,狂奔春慵阁。
薛眉盈窗前拿着小鱼干逗雪蟹,闻言放下小鱼干,一脸恍然大悟:“原来陛下看中正则哥哥想把义川公主许给他,怪不得让我一个私媒给皇家公主说亲,原是迂回曲折让我推荐正则哥哥。”
重点偏了,此时该关心的难道不是谢正则要娶义川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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