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地榆的老婆,依照连翘的吩咐,愁着眉头,苦着皱脸,依旧取下店铺门口的十二块松不板,开始做生意。
第一个跑到店铺里的人,是自己要好的麻友,那个四十多岁的、涂着口红的女人。女人说:“啊哟,大妹妹,这两天,怎么不见上次你那个赢了钱的朋友了呢。”
老板娘随口说:“一个路过的陌生人,我怎么晓得,他在哪里?”
女人说:“你不识他,你老公应该认识他吧?”
一提到老公这两个字,地榆的老婆,钻心似的痛。猛然想起,这个女人,听人说过,她是麻脸所长的姘头。难怪她打麻将,闲下来的时候,喜欢撩开窗帘子,盯着自家的店铺呢。莫非这个女人,是麻脸所长有意安排她,监视自己老公的吗。
老板娘不动声色地说:“那个人,哪天来了,我叫他上来打麻将。”
女人优雅地点燃一支烟,转过身,朝对面的麻将馆走去。
自己当真是瞎了眼,和麻脸所长的姘头做朋友,还把家里大大小小的闲事,讲给这个女人听,这就等于,自己把老公地榆,送上了绝路。地榆的老婆,恨不得将自己的嘴巴子,打肿,打肿!再打肿!恨不得挥起锋利的菜刀,将自己摸麻将牌的手指头,一刀剁掉!丢进涟水河!
但是,后悔没有任何意义。地榆的老婆,想来想去,或许,可以从麻脸所长姘头的嘴里,导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告诉那位脸上有颗黑痣的男人,除掉杀害丈夫的仇人。
擦干眼泪,对着镜子,地榆的老婆,化了个淡妆;然后,上好店铺的门板,“嗒”,“嗒”,“嗒”,走到对面二层楼的麻将馆。
中年女人说:“哎呀,大妹妹,你总不舍得,放着生日不做,专门上来打麻将?”
地榆的老婆说:“昨夜里,我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见我老公对我说,今天逢中必赢。”
中年女人的右眼皮子,连续跳着,说:“梦中的事,你也相信?”
“我信,因为我老公,值得我相信。”
地榆老婆第一把牌,居然把四个红中全摸了。有了四个红中做飞娥子,牌场的老规矩,直接胡牌。可吊诡的是,地榆老婆,把四个红中当作四个普通的牌,暗杠了。
中年女人说:“大妹妹,你发神经吗?为什么不胡牌?”
地榆老婆说:“你看我的。”
从牌的最后面,抓到一个幺鸡,地榆老婆说:“双杠。这把牌,和老公托给我的梦,果然一模一样。”
打十块的麻将,一个暗杠,其他三个人,一人给二十块,双杠,一共一百二十块,到手了。把钱收到手,地榆老婆说:“我老公昨夜里对我说,幺鸡的下面,是二万。”
从后面摸上来的牌,却是一张五万。地榆老婆说:“单吊二五八万的对,胡牌!给钱!”
三个人的眼珠子,险些掉到牌桌上。
对家说:“哎呀,你老公托给你梦,当真这么准。”
中年女人的右眼皮子,又跳了几下。说:“大妹妹,下一把,还这么准的话,我才相信。”
第二把牌,地榆老婆,直接抓到三个红中,三个幺鸡,干脆把牌摊开,说:“红中发风。”
所谓的红中发风,就是红中吊对子,任何一张牌,都可以胡。上家故意打出一张边张,九饼,希望有人碰牌,不让地榆老婆摸牌。但九饼,却是一张臭牌。
轮到地榆老婆摸牌,摸上来的牌,又是一张红中。地榆老婆说:“红中吊红中,天下少有。老公呀,你的梦,当真准呀。”
下家说:“上家,你没出老千,偷牌?”
对家说:“先查一下牌,是不是你,衣袖子里,藏了一张红中?”
中年女人说:“你越是厉害,我越不相信你,你再胡几把牌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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