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欠我空青的债,赶紧还呀。”
“是呢。我赔了一个女儿,给你做儿媳妇不说,还要听你的酸言酸语,活该我还一辈子债呢。”
老帽子听了我二爷爷的话,气得将牢骚把子,往喂鸡鸭的石槽子,放肆敲打。
老帽子的敲打声,将一家人吵醒了。木贼揉着眼睛,问:“外公,外公,你问你哒,卫茅哥哥和公英姐姐,还玩过家家的游戏吗?”
“早不玩了。”我二爷爷说:“可怜的卫茅伢子,被他娘老子茵陈,锁在家里,出不了房门。”
我二爷爷一眼便认出空青那个瓜棚搭柳叶的亲戚,雪见。这条汉子,活脱脱是茅根的翻版呢。
无患过来打招呼:“伯伯,你好。”
无患又对雪见说:“雪见哥哥,这位伯伯,就是空青哥哥的岳老子。‘’
雪见向我二爷爷作了个揖,说:“见过伯伯。”
空青说:“雪见兄弟,不对呀。你既然扮作茅根,必须记得,什么时候,你都是茅根。我岳老子,就是你的叔叔。”
雪见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二爷爷说:“雪见,你和无患,等一下随我去西阳塅,你要记得,你的身份,就是茅根,千万别露出了马脚。再说,遇到什么事,主动一点,不能给人以陌生人的感觉。”
我大伯母黄连,睡到八九点钟,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我七姑母喊道:“嫂嫂哎,嫂嫂哎,茅根哥哥回来了,你还赖在床上,舍不得起床?”
“当真吗?”黄连一听,一个侧身,跃下床来。小姑子紫苏笑着说:“你稍微慢一点咯,别摔跤子,伤了胎儿。”
夏枯说:“嫂嫂,你不梳妆打扮?”
“哎哟。”黄连慌忙闩上门,说:“夏枯妹妹,你快点帮帮我吧。”
夏枯帮着黄连,梳好头发。紫苏帮着黄连,匀上胭脂。听到堂屋里的欢笑声,黄连晓得,茅根哥哥回来了。一颗心脏,“卟卟”直跳,问夏枯:“我这个样子,见得了人吗?”
夏枯说:“自己的丈夫回来,又不是什么外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
“夏枯,你不晓得,我仿若从一场大梦中,苏醒过来。人呀,总要给人精彩的一面吧。”
我五姑母夏枯,扶着我大伯母黄连,走到堂屋里,众人的月光,像钉大鼓的木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黄连的脸上。
黄连有点慌张,问夏枯:“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没洗干净吗?”
“不是呢!”我大姑母金花说:“老弟嫂哎,你今天,太漂亮了!”
我大伯母偷偷地睃了雪见一眼,起初的目光有点犹豫,都是老夫老妻了,腹中的胎儿都快要生了,你一个男子汉,低着过头,红着个脸,干什么呀?
我二爷爷的脚,轻轻地踢在雪见的脚上,雪见恍然大悟,连忙站起身来,扶住黄连,说:“看你,看你这么的肚子,还出来走什么?”
黄连泪眼汪汪地望着雪见,茅根哥哥穿着对襟粗大布褂子,一条扎裤头的黑裤子,一双烂布鞋子,右脚的大脚趾头,不老实地翘在外边。短平头,短而粗的胡须子,像刷锅子的刷把子。
茅根哥哥浅浅地笑着,从身上掏出一包龙城烘糕,说:“黄连,给你的礼物,你最喜欢吃的烘糕。”
雪见扶着黄连,刚走入闺房的门,黄连反手吊在雪见的脖子上,说:“冤家,你还记得我?”弄得雪见一双长满老茧的手,不晓得往哪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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