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听着面露喜色,问那丫鬟:&ldo;这么说来,少爷考得很好啰?&rdo;这样的话,那丫鬟怎么敢答,只得支吾道:&ldo;奴婢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少爷回来,一直在家里转悠,直到子上回来才歇下。&rdo;韩氏听着一愣,眼角的余光不知怎地不经意间扫过纪咏c黄头的青布方枕,发现枕头下露出个香樟木匣子的一角。她不由走了过去,抽出匣子打了开来。里面是支香樟木的簪子。简简单单的长簪样式,通体缕空雕着各式各样的茶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还只是个花蕾,还有的却是恣意盛放,做工不见得如何精致,用料不见得如何的讲究,样子却非常的新颖。不仅如此,木雕的器物多透着股古朴自然的大家气度,可这支簪子上的花簇拥在一起,却朵朵都带着几分竞相盛放的争先恐后,竟然给人种流光异彩之感。这个雕簪子的人手艺十分平常,设计簪子的人却画技高超!韩氏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判断……接着就浮现出纪咏小时候用小杌子垫脚,伏在花园凉亭里的大画案上对着家中的茶花作画的情景……她不禁地倒吸了口凉气,&ldo;啪&rdo;地一声关了匣子,急急地问那丫鬟:&ldo;这是……&rdo;丫鬟笑道:&ldo;这就是昨天子上送来的匣子。&rdo;说着,目露困惑,&ldo;昨天晚上我明明看见少爷把它收在了箱笼里,怎么就放在了枕头下面……&rdo;韩氏脑袋一&ldo;嗡&rdo;,莫名地生出胆战心惊之感。她把匣子重新放好,匆匆地交待了那丫鬟两句&ldo;别让少爷发现有人动了他的东西&rdo;之类的话,匆匆回了内室,叮嘱自己的ru娘韩嬷嬷:&ldo;你在垂花门前等着,少爷一回来,就立刻来禀了我。&rdo;会试纪咏直到掌灯时分才回到玉桥胡同。韩嬷嬷还不敢说是韩氏找他,朝着走在他身后的子息使着眼色。子息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韩嬷嬷这才回去禀了韩氏:&ldo;少爷已经回来了,我跟子息说了,子息瞅着功夫是要过来回话的。&rdo;韩氏心中稍安,笑盈盈地陪着纪氏父子用过晚膳,打发了纪颀去书房读书,自己则在厅堂里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子息。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交了差的子息来给韩氏请安。韩氏安排韩嬷嬷守在门外,拉了子息在暖阁里说话。&ldo;少爷在外面有没有相好的女子?&rdo;韩氏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子息微愣,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韩氏问的是什么。&ldo;没有,没有!&rdo;他连声道,&ldo;少爷向来不逛秦楼楚馆的。&rdo;韩氏松了口气。照理说,儿子年纪不小了,早就应该说亲了。可当年儿子刚刚中了解元的时候,江南大户人家闻风而动,说媒的人都要把纪家的门槛踏破了,儿子却冷哼一声,谁也没商量,写了副上联贴在大门口,还扬言道:&ldo;谁家的小姐能对出了我中意的下联,谁就是我纪见明的良配。&rdo;江南女子多识诗书,不知道多少女子想成就这一段佳话。对出来的下联中出类拔萃的不知凡己,有几句就连老太爷看了,也忍不住捏须颔首,却没有一句能入得了纪咏的眼。时间一长,大家也都品出味道来。纪咏这哪里是在挑老婆,这是在变相地拒亲啊!那些写过下联来的女子固然觉得受了羞ru而花容失色,明白了纪咏意思的纪家大爷更是一身冷汗,亲手将那上联给揭了下来‐‐若是任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纪家恐怕要把江南略有名头的世家都要得罪完了。那些有女待字闺中的世家太太们对纪咏是又爱又恨,他的婚事自然也就无人再主动提起。韩氏是怕儿子被什么风尘女子唬弄住了。以纪咏的性子,不养在外面也要带回家来的。到时候他们怎么办?不认,纪咏会依吗?认了,就算是他们装聋作哑不说穿那女子的身份,那些被纪咏拒了婚的人家只怕也不会放过纪家,到时候纪家的颜面何存?她想想就觉得坐立不安。如今听说儿子循规蹈矩,她顿时喜上眉梢。可这喜悦不过维系了片刻,韩氏立刻意识到不对。那木簪,分明是给女子用的!纪家虽称不上富可敌国,可这碧母绿、猫眼石甚至是金刚石都不是稀罕之物,纪咏放着这些东西不用,巴巴地藏了支木簪,而且那木簪十之八九还是他亲手雕的……如果说那收簪的人与纪咏不过是点头之交,那还不如说是铁树开了花更靠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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