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如此朝夕和商玦自只有告辞出宫去,一路出了崇政殿,又出了外廷仪门到了宫门口,坐上了马车的朝夕还是皱着眉头,“不知怎的,我心底有些不安。”马车滚滚而动,朝夕忽然低声道了一句,商玦抓住她的手,“夕夕,适才王庆说了,几位御医以为先前的方子的确有些微偏差,这次定然能治好王上。”朝夕眼中一片幽沉,“说起来,刚回巴陵的时候我和他的父女情谊早已淡的形同生人,从前我亦恨他,可今日看到他咳的身体佝偻气若游丝,又生出不忍来,当年的他对我和哥哥虽然没多少怜惜之情,却也真的是有自己的苦衷,若是那些人没逼他没设计陷害我们……”“那你们兄妹二人必定留在巴陵,蜀王也会像对十三那样对你们。”商玦补了一句,朝夕苦笑一下心知商玦是专门往她想的方向说,可若真那样了只怕也不一定就如他所言这般。见她面露颓丧商玦叹口气,索性坐到了她身边去,又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安抚,“我知你是因为张太公大限将至又看到蜀王如此才这样低落,夕夕,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你还有我在,不论何时何地,我都在。”朝夕呼出口气,微闭着眸子靠在了商玦的身上,“我知道是人之常情,你我有一天也会如此,只是临了了还是无法超脱,父王如此,我都不知如何提母后之事。”商玦收紧了怀抱,狭眸,“有法子的,我有法子。”------题外话------大家早安哟~下午的更新还是在六点~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王上心病“王上,太医说了,此番见效慢实乃是您的心病,若是心病不出,只怕这病无法根治,往后繁复起来受罪的委实是您,王上,您可千万想开些。”王庆嗓子嘶哑,皆因为昨夜守着凤钦一夜,昨日之后,凤钦便病倒未起,连今日的早朝都未上,孙岑和段凌烟也跟着陪了一夜,刚才才离开,内室空无一人,王庆方才劝解起来,凤钦听到这话睁开眸子,“太医说的?是心病?不是孤不行了?”王庆苦笑,“王上这是在说什么,您正值壮年,怎么会不行呢?”凤钦微怔,双眸无神的望着帐顶,是心病,其实他也觉得是心病,这几日来心烦气躁,平日里时不时的便要出神,晚上眼一闭脑海之中要浮现出那张面容,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会噩梦连连,凤钦越想越觉得不妥,“叫……叫严正来!”“王上,您忘记了,严正还因为春日宴的事情押着呢。”王庆叹息的提醒一句,只觉得凤钦已经病的记不清楚事了……凤钦脑海之中闪过一道白光,这才想起来严正还被关着,春日宴的事情如今算是淡出众人视线,可严正的罪责还未论定,凤钦张嘴,只想说将严正放出来给他做两场法事。“王上您不会是想说让把严正放出来吧?如此只怕会惹得百官不满。”王庆又提醒一句,凤钦咬了咬牙,生生将这念头压了下去,“既然是心病,又怎么好医治呢?大夫可医顽疾,却是医不好心病的,这个孤还是知道的。”“王上说的正是这个道理,今日那太医也说了,困扰您的事便是您的心病,您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只有将您心底的困扰都解决了方才能治好您的心病。”“孤心底的困扰……孤的困扰何其多啊,国事是困扰,家事也是困扰,儿子是困扰,女儿也是困扰,噩梦也是困扰,孤的困扰这么多,如何解决?”凤钦说的王庆一阵苦笑,“您看您从前可也没有这样呢,那时候也有家事也有国事,到底您是因为什么成这样的您最清楚,奴可不敢说。”王庆跟着凤钦多年,凤钦心底早十二分的信任他,他是君王,平日里对朝政再多的烦闷也无人可说,再加上病了几日让他心力憔悴,他实在是想找个人吐吐苦水,呼出口气,凤钦语声沉重的道,“孤如此……孤如此都是因为那个梦,梦里面,庄姬一直在怪孤,一直在怪孤,孤对着她真是没有法子,孤又想见她,又怕她,她从前是仙儿一样的人物,可在孤的梦里,却是跟从血火里摸爬出来的一样,孤看的心疼又愧疚……”凤钦语声微讶,还透着深深自责,他双眸发直的盯着帐顶,仿佛又入了梦,王庆见状忙上前去将他摇了摇,“王上,王上莫急,王上,王后不过是怪您没有照顾好摇光公主,可是眼下您已经将她照看的很好,公主也有了燕世子这样的佳婿,王后自然不会再怪罪您。”凤钦眼底泛起两分苦涩,“可是,可是庄姬还说她死的冤枉……她……”王庆听得眉心一跳,“什么……”凤钦半撑起身子,一把拉住了王庆的手,“你说,你说当年庄姬到底是不是被害死的?是不是被害死的?于美人说的话你可记得?她分明是说……”“那时听着孤不敢深想,若是真的,且非孤这么多年都让她不得安息?”“可若不是真的,于美人怎么会那样说?”“庄姬从血火里爬出来,说她这么多年好辛苦……”“王庆啊,你跟了孤这么多年,你说孤该怎么办?”王庆被凤钦的手拉拽的心颤颤的,这话更是叫他胆战心惊,“那……那王上觉得呢?”凤钦眼底生出迷茫,“孤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庄姬的死早……孤能怎么办呢?说她是被害死,她是如何被害死的呢?没办法的……何况王后被害,庄姬又是帝国公主,镐京都要问罪的,到时候要孤给交代,孤如何给交代,太久了,时间太久了!”凤钦语声涩哑,不知是畏怕多些还是无奈多些,他眉头拧成川字,眼底满是痛苦,“何况这只是个梦,只是个梦而已,孤也曾想过交给孙昭去查,可是……可是怎么查呢……查不出来的……还不如……不如让此事埋在尘里……”王庆只觉得凤钦快要被这个问题折磨的崩溃,他对庄姬内疚有之,然而更多的却是知道此事的难办以及之后带来的麻烦,他担心,他害怕,可他又因为此事痛苦万分,巨大的矛盾在他脑中冲撞,他无法选择,于是一味的逃避,王庆深知凤钦的懦弱,咬了咬牙忽然道,“王上,您是蜀国之王,这整个蜀国都是您的,您怕什么呢?若您想查,难道还查不出吗?满朝文武皆是您的臣工,何况还有孙昭孙大人在,您下定决心便好,即便查不出,您至少为此事献出了心力,将来您不会后悔,梦里见到王后您也能说您为了她做了什么。”这些话本不必说,可想到朝夕王庆却莫名的说了出来,凤钦听着先是微怔,而后便陷入了回忆中似的目光轻渺表情呆滞,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却结结巴巴的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不过此事还是不能大张旗鼓,此事要徐缓图之,徐缓图之……”凤钦将“徐缓图之”说了两遍,王庆眼底一暗重重叹了口气。凤钦并没有下定决心,着徐缓图之不知要图到何年何月去。“王上,摇光公主和燕世子来了。”侍奴忽然在外禀报,一言落定,屋子里一静,凤钦像做了亏心事似的慌忙收敛了情绪,王庆也站起身来,替凤钦理了理被角方才转身出去迎接,不多时,朝夕和商玦跟着王庆进了屋子,哪怕凤钦自觉掩饰的再好,进了屋子的朝夕还是一眼看出了不对劲来。虽然发觉不对,朝夕还是见了礼,她怀中抱着天荒琴,看着床榻之上的凤钦一脸的病色缓声道,“父王,今日带了天荒琴来为您抚《清心咒》,您是现在听还是……”“现在,现在!”凤钦本一副恹恹之色,听到《清心咒》三字顿时来了精神,“快,去布琴案,朝夕的《清心咒》乃是她母后亲传的,一定能治孤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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