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云兮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香囊放在她的枕头边底下,说:“这是我去静华寺求得平安福。把它放在枕头底下,能保平安。”明知她听不到,还是希望以某种方式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想了想又把手上的蜜饯放在了床榻旁的小方几上,接着说道,“吃药要是太苦了,就吃点蜜饯吧,减少些苦味。”
迟疑了一秒,云兮脑海中闪过莫名的念头,绕过屏风坐在书桌前,研墨作起画,不一会儿时间,一幅画做了一半,只见画纸上是在宴会的场景,一个男人手里正在剥着虾,微微抬着头看先某处,眼里都是宠溺,当真是惟妙惟肖,情景交融。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却在此时响起,打断了岑云兮画另一半场景的兴致。云兮抬头瞥了一眼门外说道:“进来。”梓言推门进来便看到云兮坐在太子的书桌前作画,轻声说道,“娘娘,殿下的药好了。”
“嗯,殿下还没有醒,你去扶起她。”云兮放下笔,走过去接过药碗。
“是!”梓言走过去,轻轻的扶起南宫飞扬,他坐在床榻上让南宫飞扬靠在他身上。南宫飞扬还没有醒,云兮拿着碗,舀了一勺汤药,生怕烫到她,汤药吹凉了后,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喂南宫飞扬喝下,还贴心地用手帕帮着擦去她嘴角的药渍。
一碗药下肚,岑云兮将药碗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可以了,你先去看看云歌怎样了,一会再来换本宫。”
“是。”恭敬地应了一声,梓言小心翼翼的扶着南宫飞扬的肩膀,让她重新躺下。而后他掖了掖被角,不让凉风灌进去。
云兮看着他的动作既细致又流畅,一点也不像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人。
“殿下以前毒发时也是这样吗?你以前也是这样照顾她的?”
“嗯。殿下的毒比较复杂,原来频繁以至于难以正常生活,现在是越来越深。”梓言的回答,令岑云兮有些意外,她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复杂。
梓言说完便恭恭敬敬躬身施礼告退。
岑云兮眼睛并没有离开南宫飞扬,睡着的她显得毫无防备,岑云兮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拿起旁边放的蜜饯,喂进她的嘴里,知道她咽不下去,希望她含着解解嘴里的苦味。
不久便听到轻微的敲门声,门外的云歌不待云兮回答便推开门走进去,云兮坐在床边上低头发着呆,却看见地上的光影下有个黑影窜到她面前,她抬头一看,云歌站在她身前静静地看着她。
云歌把手伸向南宫飞扬的手腕,把了一下脉,说道,“云兮,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让梓言守着就行,她应该晚点才能醒来。”
岑云兮抬头看她一眼,点点头道,“嗯,你好一点了吗?”
“我没事,就是内力消耗大了一些,休息一下就好了。”云歌不紧不慢地说,伸手指了指外间的太师椅,示意云兮去外间坐,拉着她,坐到了外间的太师椅上。
“你有心事?”云歌试探的问道。
“云歌,殿下是个怎样的人?”听云兮这么一问,云歌心咯噔一下,难道云兮发现小九九的秘密了,可是应该不是这种态度啊。她不自然的看了看云兮,不过云兮并没有注意到。
虽然在同一屋檐下住了一段时间,两人并没有多少交集,南宫飞扬不上朝的时候就只是待在书房,很少碰到,她们相处并不多。不知是东宫太大,还是她有意躲着,云兮觉得东宫里好像没有南宫飞扬的存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她有了想了解的冲动。
“她是个好人,值得托付的人。”云歌黑眸望向云兮,她的视线似乎落在云兮脸上,似乎又在透过她看向别处。
“你喜欢殿下,对吗?”就在云歌神游太虚的时候,她攥紧了自己的手指,低低的出声,清冽的音色,十分柔和。
“我可不想为了某个人而让自己变得不是自己。”云歌不禁莞尔,话似赌气又似无奈。顿了顿又说道,“她挺不容易的,这么多年陪在她的身边,亲眼看着她承受着怎样的折磨,能活下来不易。她把自己的一切都完全隔离在人墙之外,但她不是淡漠无情,而是太过专情。她若是爱,便爱得彻底,爱得纯粹,所以要求的回报也纯粹。”
云兮胸口沉甸甸的,暗叹口气低声说,“她对你就很好。”
云歌愣愣地看着岑云兮,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眨了眨眼睛,无奈地看着云兮,然后叹了口气,说,“小九九对师门的人都很好,但大家越是热闹的时候,她身上流露出的气息就越冷漠越孤独,像罩了层冰似的。在山上的时候,她半夜总会惊醒,然后一个人在屋顶坐很久。书房后的竹林,就是她让梓言移植过来的,她向来爱竹,总是自己在竹林深处练功,或者静静坐着。因为她很多事,不是不做,而是不能做,很多人,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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