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沉,陆时城对于和岑子墨没有联系并且没有回家这件事,丝毫不关心,但扮恩爱,还是要扮一下的。去之前,回东山拿了件外套。晚风大,他书房窗户还开着,进来时,果然有书被吹得哗啦哗啦作响。随手合上,一行娟秀小字闪进眼帘:但愿我是,你的夏季,当夏季的日子插翅飞去。一颗心顿时强有力地咚咚跳起,是云昭,他认出她的字迹,尽管他见的不多,偶尔在图纸上看到她的字。落款日期是八月。这是她什么时候偷偷写的呢?也没有告诉自己,陆时城不由莞尔,一个人低首看半晌:云昭给他留了句艾米丽狄金森的诗,美好如梦。眼前,便是个少女披着她美丽蓬松的长发,眨着明亮的眼,间或抬首,发片刻呆,继续埋首咬着笔杆写下这诗句。他的手指,轻轻摩擦过这些字迹,最终合上,放到了床头。再见到岑子墨,两人居然都很平静,没有争吵。岑子墨懒懒窝在他的副驾驶玩手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而陆时城,更是一句话都没有。他的心,依旧被那一行字占据。还有枕头上,沾着几根长发显然是云昭的。一切真的似梦,她突然闯入,就这么结束了,怎么想都不甘心他不能让她跑掉……到了岑家,两夫妻正对着新得的一副画咂摸。见两人进来,岑父笑说:“时城,你来得正好,这有幅真品你来品夺品夺。”陆家收藏丰富,陆君同生前是这方面的行家,眼睛毒,不过倒不如说是家学渊源。陆时城不如他老子,多半是在国外读书的过儿,但也涉猎,岑父显然很信任自己的女婿,两人索性进了书房。“哎,你手上怎么了?”岑母眼尖,一眼瞧见闺女身上不对劲儿的地方,岑子墨笑,故意朝刚转身的陆时城那儿瞥一眼,狗男人,无动于衷地就离开了现场。向来如此,每次回家,男人们聚在一起谈男人们感兴趣的事,她和母亲,则是闲扯。“怎么回事儿?”岑母心疼地捞起胳膊,正要细究,她后悔穿了件袖长八分的真丝衬衫撒娇地一搂母亲,“嗨,那天不长眼的实习生撞了我一下,顶拐角去了,疼死我!”岑母半信半疑看着她,岑子墨最擅长打哈哈,倾下身,拈了块水果递嘴里。书房里,陆时城用了岳父泡的上好大红袍茶,泉水讲究,器皿讲究,功夫又下得到位,口感极品。他对岳父的附庸风雅向来看破不点破,这几年,茶艺倒真的长进。不过,对于传统名人字画,陆时城没有祖父父亲的功底,不愿信口开河,寥寥几句过去,还是更愿意谈今天的正事。“a市的调控在那摆着,上面清楚的很,我觉得这件事适可而止,地价炒得太离谱不是什么好事,您觉得呢?”他淡淡的,岑父意味深长笑看他:“时城,什么时候你对挣钱不感兴趣了?这么谨慎?”陆时城略笑笑,他翘起腿,低首在茶香的氤氲里缓缓说,“今年上半年,土地市场的全国溢价率平均比去年高了百分之二十八,您说呢?”“不打紧,这倒正是缺口,趁政策没亮黄牌。”岑父老谋深算的样子,精光藏在眼眸深处,一闪而已。陆时城却说:“中盛可以给金达上品贷款融资,但有额度。那种把五亿地价拍成十亿的做法,中盛银行不会在后头堆钱。”他极为敏锐,第一绝不会做违法的事情,第二则总在政策落实下来就要规避风险。岑父挑眉,看着眼前语气平淡但说一不二很难被改变心意的女婿,并未坚持,只若无其事说道:“这么大的城市,出个一块两块地王,影响不了整个楼市的。”确实是,但陆时城没有要被银保监会拿来杀鸡儆猴的准备。外面,两个女人也终于谈到正事,岑子墨总是走神,目光空空,整个人特别不在状态。岑母看着她,忍不住问:“你和时城,是不是闹别扭了?”而且很严重,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除了陆时城,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让岑大小姐烦心。放在平时,岑子墨也就笑嘻嘻给胡乱带过去。这次,却难得沉默了。她没听见母亲的问话。“子墨,是不是时城外面有人了?”岑子墨倏地被蛰,旋即一笑:“他一直都有人的呀,您又不是不知道。”岑母拉下脸,拽她起来,岑子墨一直躺沙发玩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应付着母亲的话。“干嘛呀!正舒服着呢!”她不耐地又倒下去。“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没心肝呢,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他在外头养情妇了吗?”岑母够直接,岑子墨被亲妈噎了一把,终于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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