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带到了?”这是闺蜜,似乎多年前的一幕再次重演。闺蜜点头:“带到了,我替你赏了她一巴掌。”岑子墨弯眉蹙起,精致的脸上有了情绪变化:“不是说好的,不动手吗?”“你没见她那个样儿,装柔弱,装可怜,就是忒欠揍的一张脸!是不是叫云昭的都这么欠!”“算了,一巴掌也是轻的了。”岑子墨咬牙说,心里一颤,烦躁地截断她,有点后悔和闺蜜说起这个名字。美丽的脸尽量控制着不因心情而变得狰狞。那条内裤,是她唯一的战果。黑色蕾丝,那个小贱人怎么敢怎么就敢如此嚣张!偷了她的男人,耀武扬威地把证据丢下,岑子墨的脸很快扭曲了。她没进去是对的,无法想象,自己进去了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尖叫着划烂那张迷人的小脸蛋。“人晕了,也不知真晕假晕。”闺蜜讥讽开口,手掌那,虎口到现在还震的发麻,她是卯足劲儿甩过去的。“唉,忘了件事,”闺蜜看看自己的手,“该戴个大钻戒,刮花她!”雨越下越大,刮雨器来回晃得人心烦。岑子墨出神片刻,说:“没泄露什么吧?”“没有,你放心,陆时城我一个字没提。”说到陆时城,闺蜜这才心虚了下,吞吐说,“子墨,陆时城如果知道了……”“知道了又怎么样?”她冷笑,“他难道还会为了个上不了台面的穷学生,跟我离婚?别忘了,他是人精里头的人精,才不会跟我离婚。敢跟我离婚,我就爆他丑闻,看中盛收盘价连创三个跌停!”闺蜜尴尬笑笑:“你把他这点倒吃的死死的。”人晕了?岑子墨思维又跳回去,呵,希望是真的吧,希望能要点脸面。他不腻是吗?那我就让小贱人主动离开,陆时城把自己当弱鸡吗?只要她一声招呼,自会有人替她出马教训。但现在,车子前头被一个老师带着几个学生给围住了。闺蜜不屑嗤了声:“要报警呢?”岑子墨皱眉,知道是那一巴掌惹的祸,不高兴,念及到底是为自己,摇下车窗说:“这位老师,贵校的德育工作你们该抓一抓了,任由着女学生出去当三儿,抢别人老公,怎么有脸去报警?”“我不管其他,打人了,就不能走,我的学生现在晕倒送往医院……”岑子墨蔑然一眼瞟过来,摆摆手,不耐烦地从钱夹掏出几张粉币,丢到窗外:“想讹人就说声,穷酸。”说罢,启动车子扬长而去。在岑子墨的人生概念里,老师们都又穷又酸,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动辄摆知识分子身份,一个个的其实不知道有多市侩爱钱。她没有尊重知识和艺术的习惯,她尊重钱,尊重时尚。仅此一点,岑子墨不知道自己和深爱的男人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的。云昭被送进了医院,她昏迷不醒。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张小灿极度恐惧,她有预感,不是没想过那个男人也许有家室?当然也许没有,他看着是那样年轻……可今天,当女人一步步走向云昭时,张小灿觉得有什么就要发生了,是的,她亲眼看到云昭被人骂女表子挨巴掌,这一切,和有一天两人在电梯里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而所有人,似乎都默认自己肯定知道什么。老师找她问话,一起送云昭来的同学也用含义不清的目光看她,张小灿快疯了,她从没这样害怕过,怎么办?她惊恐地逃开,一个人来到医院的楼梯间,避开所有人,手发颤地找通讯录,停在l,那是给陆时城的标记。事实上,她都不知道陆时城的全名。没人接。张小灿快急疯了,默念:接电话啊快接啊……还是没有回应,张小灿脑子转了转,飞快地跑回来,把老师拽到旁边哀求说:“老师,能不能不告诉爷爷,也别让同学们说出去啊!”老师一脸严肃:“傻话,你以为瞒得住?人多口杂,张小灿,你是不是知道这怎么回事儿?”张小灿立刻直摇脑袋:“我不知道,老师,我真的也不认识那人!”没多久,云怀秋赶到医院,老人淋了一身的雨,脸上也是,顺着皱纹流下来。张小灿一见他,眼睛酸了,并不太敢跟老人对视。“我就说,她感冒发烧不要去上课,这孩子,就是不听话。”老人一脸的焦急担忧,老师和张小灿不由碰了碰目光。“昭昭问题不大,”老师轻咳一声,“您也别太急,我刚跟医生沟通过了,先住院观察两天。”老人连声道谢,张小灿强忍着愧疚和泪水,手机突然响了,她一看,连忙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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