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许繁弱在厉乘风的公寓里,她每个月都会来上几天,陪他过夜。
“什么?”许繁弱眼睛都瞪大了,“那个贱人她……死了?”
许繁弱怎么都想不到,她费尽心思找到的女人,孩子没生下来,人却已经没了。要再找一个,可不容易。
“恭喜!”厉乘风笑道,“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嫁给我哥,做厉氏集团的女主人了!”
“乘风!”许繁弱跺脚,“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明知道我——”厉氏集团两兄弟,谁都知道,老大掌权,有钱,老二爱玩,浪荡无度,谁叫她倒霉,先碰上热爱流连欢场的老二,才有机会包装自己,接近厉长风呢。
到他有机会接近厉长风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没有生育能力了——不良少女,打胎过多,子宫薄得和纸一样,医生看了都摇头,直接说:“要不你就抱养一个,要不就借腹生子……还有可能。”
她倒是不介意去抱养一个,但是她不敢考验人性,虽然长风是很爱她,但是——他会娶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吗?
她也不介意假装怀孕,但是——基因这个东西,万一孩子越长越不像,厉长风这么精明的人,她怎么骗得过他。
所以她才费尽心机,找到薛蝉衣这么个人,刚巧,薛父丧偶,心情不好,她便引他进了赌场,蝉衣出国留学缺钱……一步一步,但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的把柄又落到了厉乘风手里。
也罢,一夜夫妻百夜恩,何况他们还不止一夜呢。厉乘风想要钱,她想要名分,他们俩算是一拍即合。
但是现在:“……怎么办?”许繁弱惊恐得六神无主,“那个贱人,不会真什么都和你哥说了吧?”
原本她的计划,是设计薛蝉衣尽早怀孕、生子,然后她再从中挑拨,逼她离开厉长风——谁想孩子迟迟没有生出来,虽然厉长风还没有喜新厌旧,但是她心里着实不安,恰好那个蠢货又到她的地盘来招摇……
在许繁弱看来,除了厉宅之外,所有厉长风身边的位置,都是她的地盘,是薛蝉衣,或者别的任何女人,都不可以染指的存在,薛蝉衣犯了她的大忌,所以她才会怒火攻心,不理智地跑去威胁她。
她那时候不怕她说出来,她有信心长风不会信她,但是她死了——
有句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万一长风脑子抽风,想起来了呢?都怪那个蠢货!许繁弱烦躁地想。
“说了又怎么样,”厉乘风的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这可真是个尤物,怪不得他哥这几年被迷得死心塌地,“我哥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看他商场上杀伐决断,感情上可纯情得很,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当真?”
“当然是真的。”厉乘风亲了过去,“就算他起疑心,这不还有我吗……”
两个人倒在沙发上,渐渐地喘息声粗了起来,高的低的呻吟声,门外的人眸色幽深,像是暮色。
这里面的两个人,一个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一个是他的初恋,他以为可以相守一生的人。他为了这个弟弟出卖自己的婚姻,又因为繁弱的委屈迁怒于蝉衣——然后,他们背叛他,他们笑话他。
他们让他活得像个笑话!厉长风握紧了拳头,是,笑话,他也觉得自己可笑,很可笑是不是。
不知道蝉衣看到这一幕,会怎样嘲笑他,他信的人,他爱的人,他以为的真实……真实的其实是这七百多个日夜,不声不响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儿,死心塌地爱着他,然后最终说,如有来世,不必再见的女孩儿。
不不不,不会的,她不会笑话他,她只会温柔地看住他,说……说什么呢,他不知道。厉长风捂住胸口,他真切感受到了疼痛从这里开始,撕裂他的整个人生,日日夜夜。
他原本应该信她。
他原本应该看到她。
他们原本有机会开始,而不是彼此错过,阴阳隔绝。
厉长风觉得自己会冲进去杀了这两个人,如果怒火能够杀人的话,但是他最终没有,他很冷静,冷静得符合他一直以来的身份——也许他这辈子全部的不冷静都用在了蝉衣身上,现在她死了,已经没有谁能够让他再激动起来。
哀莫大于心死。
他静静退了出去:“把门锁上,”厉长风吩咐保镖阿鲁,“窗子钉死,电话线和网线断掉,信号干扰。然后,断水断电。”
没有电话,没有网,没有信号,他们就没有办法求救;
锁死窗户和门,他们就没有办法出去。
这屋子里能有多少水,多少食物,多少存货,能够支撑他们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星期?然后呢?然后就只能靠有限的皮下脂肪了。
厉长风阴恻恻地笑了:听说猫和狗在主人死后,最多会守上一个星期,然后就开始以主人为食。他不知道这两个人能撑多久。那一定很有趣。
阿鲁惊得呆了:这里面可是许小姐和二少爷。
“有问题?”厉长风诧异。
“没、没有。”阿鲁算是见识到了,怪不得厉氏数代涉黑,能被这人洗白——但是,真洗白了吗?
不不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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