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叶:说人话,你是不是对天真与憨实存在什么误会?“对了,你今儿去刘女官那里了吗?”“去了。”楼叶想到被自家姑娘痴缠上的刘女官,微微有些同情她,“姑娘让我每天按一日三餐去御书房见刘女官,问她是不是真的有人要害您。刘女官今儿仍是让姑娘安心静养,旁的什么都没说。”“刘女官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乖乖听话,好好的静养吧。”楼叶听了,又想要叹气了。说的好像刘女官不这么说,您就会积极当差似的。不过这样也好,现在宫里有些个风声鹤唳,她们主仆躲在屋里既安全又轻省。楼叶这么想的时候,又将之前让人从宫外采买回来的沙锅放在碳盆上,拿了些胭脂米以及御膳房腌制好的姜丝鸡肉丝一起放到锅里小火煮了起来。煮的稀一些,又好喝又暖身子。姑娘最近来了月事,正好吃些姜也能去去体寒。见楼叶将粥煮上,又坐回来做针线,元姐儿摸着下巴又继续刚刚那个话题,“来而不往非礼矣,前儿在御书房外的事情,差点没吓坏我。”元姐儿想到之前五皇子问她婚约的事情,就有些个后怕。现在见到她们娘俩倒霉了,虽然明面上她不能做痛打落水狗的事,但不妨碍她暗地里下黑手,“你回头让人悄悄的传一些张保儿在宫里弄了个宫中宫的话。小心些,别让人查出来。”楼叶明白的点头,“姑娘放心吧。您现在养着病,我平时就是去御膳房和御书房这两处,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我身上来。”元姐儿‘嗯’了一声,便低下头去看手中的大家少爷与穷书生爱得死去活来,天崩地裂的话本子了。一时,屋中出了碳火燃烧发出来的声响,便只有元姐儿翻书以及沙锅中姜丝粥沸腾的声音。好一派岁月静好。另一边,当今拿着从元姐儿房间里取出来的小瓷瓶,神色有些莫名。“当真只是茯苓霜?”慢性药换成了茯苓霜?查案的内官脸色也有些个一言难尽,“回陛下,微臣来时已经请太医院的太医验过,里面确实是茯苓霜。这个瓶子,微臣也叫贵妃娘娘宫的太监认定,确系是这个瓶子?”当今缓慢的点了两下头,又抬头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中途被人换调了?”那必须是有人换了药呀。只是这换药之人,又会是谁呢?是甄贵妃宫里的人,还是贾女官身边的小宫女,也或是贾女官自己?“你今日也见了那贾元春,你觉得这贾元春是个什么样的人?”查案的内官颇得当今信任,当今想了一会儿,便直接问了旁人对元姐儿的看法。内官不知当今为何会这么问他,可他对当今到是忠心耿耿,于是回想了一下之前见到的元姐儿,还有元姐儿的言行以及元姐儿的房间,最后抱拳对当今说道,“以微臣拙见,这位贾女官,聪明有余,机灵不足,性喜享受,胸无大志。”当今闻言,笑了一下,“罢了,你退下吧。”“是,微臣告退。”等那官员走出御书房,当今转头对戴权笑道,“这丫头还真是”戴权见此,也陪着当今笑了笑。然而他的眼底却并没有多少笑意。他与当今不同,他出身卑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虽然,他当年运气极好的被分到年幼的陛下身边侍候,可陛下身边侍候的人那么多,这么多年也唯有他跟着陛下一路走到今天,靠的就是眼力和感觉。若是之前还觉得元姐儿心性简单,但此时的戴权却越发的觉得元姐儿身上有些矛盾之处。他说不上来,但戴权却可以肯定那种违和感是真实存在的。天天在屋子里闷着,元姐儿也有呆不住的时候。这一日,她们女官院子里的腊梅开得正好,元姐儿便推开窗户看了看。等看到自己那位清高的同事简女官正披着披风站在院子里对着一束腊梅花落泪的时候,元姐儿摸了摸自己的脸,转头小声的对楼叶说,“她就不怕在风里这么哭会伤着脸?”要知道北方的冬天极伤皮肤,这姑娘就这么站在雪地里对着束腊梅哭得梨花带雨,这是要闹哪一出呀?小时候有冻过的楼叶顺着元姐儿的话,想了一下脸会冻起皮和红肿模样的简女官,然后默默的摇了摇头,兴许人家也想请假了呢。楼叶这个猜测虽然没说出来,可元姐儿就是从她的眼睛和表情里看出来了。对着楼叶皱了皱小鼻子,元姐儿拿起一件厚外衣便走了出去。出来透透气吧,屋里实在是太闷了。“简女官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好看,呃,伤心?”元姐儿在简女官的瞪视下,才一脸口误的将好看改成了伤心,不过元姐儿是真的觉得简女官哭得很好看,也很讲究。要知道,若是让她来哭。她哭这么一会儿时间,早就眼泪与鼻涕起飞了,哪像简女官,这么冷的天,站在外面,鼻头都没哭呢。“冬尽春来,百花伊始之时,总有望春而逝者。这腊梅,迎冬绽放,遇春则落。眼瞧着花期将去,如何不让人大心生悲念,送上一送?”这妹纸鬼扯啥呢,驴唇不对马嘴的。抽了抽嘴角,元姐儿略过简女官刚刚说的那通话,直接问道,“简女官,你的意思是说,你在用眼泪给它送行?”简女官点头,然后头抬四十五度角,“奴家身无旁物,也只有这眼泪可以相赠了。”身无旁物?“难不成刘女官克扣了你的俸禄?”刷的一下,简女官一双哭得有些红肿的双眼直直的看向元姐儿,元姐儿怔了一下,刚要说话,就被简女官那犹如开了水龙头的眼泪噎了一下。看了一眼开着一条缝的窗户,元姐儿都能知道楼叶一定在那里看她热闹呢。于是想了想,还是将自己刚刚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眼泪是咸的,里面含有一定的盐份,用眼泪给花送别,你怕不是在送刑?”简女官听到元姐儿这种理论,瞬间怔在当场。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愤愤的呛了一句“不可理喻”,抱着腊梅带着小宫女仓惶遁走。“(ˉ▽ ̄~)切~~”元姐儿看着简女官的背景,撇了撇嘴,就不耐烦她这股子清高劲,有本事你葬花去呀~你敢在宫里葬花,本姑娘就敬你是条好汉。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元姐儿从腊八前就开始受惊过度,缠绵病榻。本来都要‘好’了,却因为劝说简女官莫要伤心悲泣,又着了风寒,不得不病过了腊月,直奔正月。然而这一回,元姐儿是真的病了。在屋里烤了几天,冷不丁的走出去,又在树下与简女官说了番话,当天晚上元姐儿就发起了烧。元姐儿烧得迷糊,半夜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冷得很,先是在被子里将自己团成了团,之后仍是觉得冷得牙齿在打颤,迷迷糊糊之间便将早前收在空间里的被子和皮子都拿了出来盖在身上,可仍是冷得很。不过可能也是烧迷糊了,元姐儿又犹如一只煮熟的虾子似的团在被里睡着了。本来小屋里便有碳盆,这会儿子元姐儿又盖了这么多的被子和皮子,等到早上的时候,元姐儿出了一身汗,倒是退了些许热度。因着元姐儿正在休本月的病假,楼叶深知元姐儿作息,掐着点过来送膳食时才发现元姐儿这一会儿是真的病了。元姐儿听到敲门声,看了一眼屋中的沙漏,知道是楼叶,先将床上多余的被子和皮子收起来,然后才迈着虚浮的脚步一步一步蹭到到门口给楼叶开门。这个时候,元姐儿特别羡慕那些宫妃以及当初在宫外并不需要锁门睡觉的日子。楼叶敲门的声音很轻,每隔上一会儿才会再次敲几下门板。就担心让喜欢睡懒觉的元姐儿从睡梦中惊醒。等了好一会儿,元姐儿才打开门。楼叶抬头一瞧,这才被元姐儿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吓得慌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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