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司徒砍的畏女症,除了亲妈以外,半个皇室的人差不多都看出来了。尤其是当今。皇子们每日都要去当今那里请安。有的时候不忙了,当今就会让人上了茶水点心,与儿子们聊一聊。然后当今就发现,每次宫女上茶点的时候,他的五儿子都会下意识的躲闪一下,并且神色间带着明显的紧张。本来当今还没太注意到司徒砍的异样,可十来个儿子坐在一起,就只有他那般,那就太明显了。之后当今还特意的悄悄派人去试探。这一试探,直接让当今知道了司徒砍他是真的有病呀。本来这儿子就不是他心属的继承人,接二连三的出现各种症状,当今就更不会选择他了。怕不是个福薄的?估计所有的福气都用来投胎了。当今知道儿子这个毛病,不想家丑外扬,便也没有声张,时不时的还派人帮着遮掩一二。而有些个事情,他只要存在,就不会被彻底的掩饰。司徒砍的这个毛病被后宫不少人知道后,大家也都明白了他已经渺茫的皇位竟争力,旁人便都没捅出来,准备留着当后手。陈妃这个亲妈,从来想的都是儿子的好,在她眼里,她儿子哪哪都是好的,别人的儿子咋看咋讨嫌,于是就在这种高度滤镜下,陈妃直接忽略了儿子的异样。司徒砍已经隐隐有些明白,他的为帝之路可能已经不只是坎坷那么简单就可以形容的了。然而他从几岁就开始谋划的事情,让他现在就放弃,他如何甘心?他今年十四,明年才十五,人生机遇那么多,这两个小毛病,说不定哪天就跟那不雅之气一般,随风飘走了呢。司徒砍对自己有种谜样的自信,于是他仍是积极的为皇位做着各项努力。相较于司徒砍,太子那里就非常的不妙了。这三年多的时间,他的处境越发的艰难。龙椅上的老子对他越来的挑剔,下面的兄弟也都变着法的给他下绊子。就连后宫那些个宫妃也都不消停的在亲爹耳边吹枕头风。有的时候,太子宁愿母后还活着,哪怕活着的代价是母后不是皇后,他也不是东宫嫡出。太子是当今花了无数的心血精心培养出来的。太子唯一的缺点便是他越来越强,而当今却越来越苍老,结局已经注定了这种话,要是让元姐儿说,这就是早婚早育最不好的古代版体现。“早婚早育?”司徒砍靠在法源寺梅林里的一颗梅树下,看着面前的死丫头一边数银票,一边说着风凉话。“这又是什么说法?”银票都是小额的,五两,十两,五十两这种面额的。偶尔有一两张一百面额的银票,元姐儿也不挑。银票面额对上了,元姐儿便将银票小心的叠好,借着往袖子里塞的动作转移到了自己的小空间里。这之后才一脸笑眯眯的抬起头,对着司徒砍说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太深奥了,我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就别为难人自己个儿了。”顿了顿,元姐儿想到了这个时代的某种特色,正了正脸色,非常认真的对司徒砍规劝,“看在咱们这交情份上,姑娘我就给你一个逆耳的忠告,‘将来娶妻纳妾,千万别找血缘太近的。像是表哥表妹这种,不但容易生天才,还极容易生出天残的孩子出来。”司徒砍:按这个理论,他母妃还不得是他老子的亲表妹,不然能生出这么多问题的他来吗?听你鬼扯。不过,“你最近又进宫了?”若不是进宫了,又怎么听说他老娘想要让他娶自己表妹的?元姐儿摇头,“没,自从绿柳姨娘进府,祖母都不带我进宫去了。”贾母与甄贵妃心里产生了隔阂,相信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了。原著中,贾家跟甄家关系一直很亲近。估计也有现在没撕破脸,之后贾元春又封了妃,才会如此的。接过一个白玉香炉,司徒砍觉得面前的死丫头就能作妖。都已经敲诈勒索了,竟然还搞出强买强卖这种掩耳盗铃的事来。她也不想想,宫里人多眼杂,她将这些个杂物强塞给自己,让自己如何安置这些东西。天生的磨人精。“对了,这个叫‘以不变应万变’,给你的。”司徒砍这么想的时候,突然想起他之前在琉璃厂那边得的一件稀罕物。元姐儿接过来,放在手里歪头打量着司徒砍递过来的东西。像是一种金属。“你没事的时候,可以捏它练习力度。”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千苍百孔的石桌,司徒砍又说道,“这个很有弹性,很适合你。”这种破坏力。元姐儿听话的捏了捏,发现这东西,竟然随着她的力道凹进去一块,然后一会儿又自己慢慢弹起来,恢复成一个椭圆型的样子。见它这般,元姐儿倒是升起几分喜爱。又放在手里左搓右捏,把玩了好半晌之后才有心思抨击了这么一个啰嗦的名字,改叫‘橡皮泥’。司徒砍时常听不懂元姐儿的话,倒也没处处都追问出处。点了点头,说东西送你了,叫什么你随意。元姐儿一般早上便会来法源寺,到了地方,先是去早年就包下的院落换身衣服,再梳洗一番,然后才会去拜寺里供奉的各列神佛菩萨以罗汉。等慢忧忧的逛过一圈后,元姐儿便会回厢房用斋菜,之后午睡,然后坐马车回府。而司徒砍则是中午下了课,匆匆吃上一口饭,便直接坐马车去法源寺。他到的时候,元姐儿那里洽好是午睡的时辰。也因此元姐儿是在午睡的时候出去见司徒砍的。等到收完了银票,俩人还能再呆个两刻钟,之后司徒砍便会再次坐着马车回宫上骑射课。不过因为司徒砍的那点小毛病,下午的骑射课,对于司徒砍来说,形同虚设。甭说教导骑射的师傅,就是当今对他也没多大的要求。迟到也罢,早退也罢,就是随便找个理由旷课,也不会有什么训斥,惩罚。因着这事司徒砍心里有些烦,可看对面死劲抠‘橡皮泥’的元姐儿,司徒砍才发现元姐儿今儿情绪也不高,“你怎么了,看起来有些像被霜打了?”元姐儿很少有情绪低落的时候,不过一个囧大毕业的家伙,人生都是囧着来的,她也没多少时间去低落就是了。听到司徒砍的形容词,元姐儿想了想便直接将困扰自己的事情说了。大选三年一次,小选一年一次。元姐儿偷听了贾母与赖嬷嬷的谈话,听到贾母准备在她十四五岁的时候就送元姐儿进宫,以小选的方式送到当今宫里,先当个宫女。然后再慢慢的决定压宝在哪位皇子身上。元姐儿听到后,便准备等到过了十二三岁,身量再长一些就跑路。然后她又担心因为她的跑路,再影响了家中还未出世的姐妹。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名声跟命一般重要。一个女人持身不正,那会影响整个宗族的女人婚嫁问题。元姐儿比谁都清楚荣国府的主人,算上她自己,都是一群自认聪明的蠢货。荣国府的下人,又都是一群嘴上没把门,将主家的事情当成茶余饭后谈资来议论的。元姐儿相信她前脚跑了,后脚整个京城都得知道这件事。那她直接间接得害多少人。可若是顺着荣国府的意思先进宫。进宫以后再想要跑路,却是没那么轻松了。司徒砍没有想到元姐儿还有这种心思,捂着胸口抽着嘴角,倒退了一步。他本身就背靠树干,此时更是贴在了树上。这死丫头会跟他说这个,绝对没安心。他刚刚为啥就看不过她有心事的样子呢?他有一种既将被他算计的感觉。元姐儿微微抬头,看着司徒砍笑得像一只偷狐狸的家猫。“我会按着我们老太太的计划进宫,但你要负责将我从宫里带出来。”司徒砍:“”你就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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