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钊这回没有道谢,把手机收起来了,眼神下意识还往周围扫了一圈,仿佛偷玩游戏怕被没收作案工具的高中生似的。梁絮想起他妈是灭绝师太的事了,怪不得他玩游戏这么笨拙。她说:“您大学的时候没玩过游戏吗?”沈钊说:“玩过,那时候跟人玩吃鸡,还觉得挺过瘾的。不过都在网吧里玩,去了几次嫌麻烦就戒了。室友都忙着考研,要不然就是实习找工作,大家都在努力,完全没有颓废的土壤。”他是北大毕业的,这么优秀的环境确实会激励人向上。他大学期间忙着创业,挣钱当老板着实比玩游戏过瘾多了。真正牛逼的人物,把人生当成一场宏大的游戏,在这个世界中玩的风生水起,手握资源,贯彻自己的意志,披甲持剑勇斗巨龙,消除黑暗带来光明,让一切因为自己而变得更好。梁絮忽然觉得挺佩服他,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成就,这种高度自律的性格虽然给他造成了很大压力,却也帮助他获得了成功。良久车到了站,沈钊扶着梁絮出了地铁口,又要坐四站公交车。沈钊陪着她挤上了汽车,过了下班高峰期,车上的人依旧挺多的。他们没有座位,梁絮扒着根杆子,被周围的人挤得简直毫无立锥之地。幸好沈钊人高马大,把她挡在身前,像一道结实的墙,把她跟人群分隔开来。梁絮感觉这样自己好像靠在他怀里似的,很不好意思,却又挺感激他。沈钊低头看她,忽然笑了,小声说:“感谢我吗?”他说话时,呼吸擦过她的耳畔,蹭的她痒痒的。梁絮觉得今天简直要被他撩的招架不住了,低下头缩成一只鹌鹑,长头发垂下来挡住了她发烫的脸颊。沈钊看出了她的害羞。他还是有分寸的,没有借机再骚扰她。片刻车到站了,两人下了车。她回家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街道,路边都是住家,还是挺安全的。不过最近有几个路灯坏了,路上黑漆漆的,一个人走难免害怕。沈钊扶着她走在街上,路灯啪啪地闪,有点惊悚片的气氛。梁絮觉得他一个人回去不知道几点,心里很过意不去,说:“沈总,不好意思,让您耽误到这么晚。”沈钊说:“不用客气。”梁絮也没什么好回报他的,只打算空口道个谢。他说不用客气,那就再好不过了。然而他又悠然开口道:“如果你实在想报答我的话,那就聊聊天吧,说点你小时候的事。”梁絮迟疑了一下,觉得说点也无妨,便把自己的家庭和经历跟他说了。她爸是公务员,她妈是裁缝,本地户口,有两套房,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普通家庭。沈钊点头道:“那你学服装设计是受你母亲的影响了。”梁絮说:“对,从小看她踩缝纫机,耳濡目染的就感兴趣了,连带着白小飞都被我拐过来了。他爸妈是普通工人,本来跟这个不搭边的。”沈钊说:“他没有什么自己的追求么?”梁絮想了想,他小时候是个哭包,老跟着自己。发育之后变得人高马大,没人欺负他了,但是他跟梁絮习惯了,确定了她的意向之后就跟着她填报了志愿。梁絮摇了摇头,说:“他这个人很温柔,性格很随和的,老是说怎么过都是一辈子,心里舒服最重要。”沈钊便笑了,道:“与世无争,他心态倒是挺好的。”梁絮嗯了一声,沈钊又说:“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你不去争,麻烦也会找上你。”梁絮笑了笑,说:“所以我带着他努力挣钱,有钱就能交房租水电,能吃饱穿暖,也能保护自己。起码亲人病了的时候,不至于因为缺钱而眼睁睁地看他受罪。”她说着,想起从前自己躺在病床上,父母难过的神情,那种无力和懊悔的感觉又回来了。她陷入了沉默中,两个人的脚步回荡在寂静的长街上,影子在路灯下拖得斜长。沈钊忽然道:“我总觉得你是个挺古怪的丫头。”梁絮抬头看他,有点懵。沈钊说:“有时候像个十八岁的傻孩子,有时候又像个八十岁的老人。我爷爷住院的那阵子,我在病房里见到不少病人,有从生死线上抢救回来的,他们的眼神就跟你很像,仿佛看透了生死,对一切都很珍惜。”梁絮暗自吃了一惊,感慨他的眼光狠辣。她笑了一下,没有回避,而是坦然说:“你看的挺准的。我之前得过一场大病,差一点就死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在这儿开了条大口子,伤口缝的歪歪扭扭的,像条蜈蚣,夏天都不敢穿比基尼。”她之前得的是甲状腺的问题,刀开在脖子上。然而如今她脖子上没有刀口,也无法解释她经历过的一切,便随便扯个谎来吓唬他。不过沈钊的关注点不在这里,只是说:“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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