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去准备茶点,我们的茶艺师这就为您服务。”谢萌记下来,躬了躬身,把茶单收走,放好小茶炉,去吧台后头准备茶点。
迎接他们的服务生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二人身后,陆佩衡紧张半天,还以为他也是被钱老板收买的。
他现在终于有所动作——原来他就是这回招待的茶艺师。
“烧水还需要些时间,请三位稍候片刻。”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碧螺春的茶叶,取出茶具,仔细地,一步步地进行着泡茶前的准备工作。
“趁着这时候,我们聊聊。”荀霂开口。
钱钧圣“啧”了两声,在身上摸了摸,估计是想要摸烟,看到荀霂的眉头,又停下手。
“哎呀,聊聊,还有什么好聊的呢?”他嘶哑的嗓子像是嗓子眼里堵了只□□,细长的眼睛眯缝得更扁,慢慢说着,像是讲一个悠长的惊悚故事,“那就聊聊,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被我收归麾下,臣服于我,忠心于我,做我的大将军,往后想做什么都成,我给你实验室,给你小白鼠恒河猴,纯种杂种样样都有。二是和你的小男朋友彻底分手,你到我怀里,乖乖做我的人,让他滚出我们的世界,做老板,当乞丐,去干什么都行,一百万打发走还不够吗,不够在这买套房,也能买个卫生间住。都是成年人了,你,我势在必得。不然我会用什么手段,你们见到过的只是冰山一角。你们都只是我的小白鼠,皮毛光溜溜的,尾巴软绵绵的,等待被实验,被处死的小白鼠。只有顺我者生。”
陆佩衡差点被一口气憋死。这话说的,有什么区别啊!连气人程度肉麻程度都一样一样的!
荀霂保持冷静,沉默半晌,听茶壶咕嘟咕嘟响起来,才低沉着声音,挤出一句话:“我不介意再送你去医院——这回是二院。”
嚯,精神病院。陆佩衡觉得这回答真妙。
三个壮汉一动不动地站着,压迫着周围的一切,只有钱钧圣是他们的首领,还可以恣意妄为。
“你好好想想,他凭什么,你是高高在上的月光,雪白雪白,照耀天地,他连个俗气的钢镚儿都不算,一碗饭都买不了,撑死了只是只遗臭万年祸事的狐狸精,把你迷得昏头昏脑,毁了你的声望地位,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钱钧圣开始露出那种熟悉的扭曲神色,眼睛里仿佛冒出了饿狼似的绿光。
茶艺师开始温茶具。这套茶具是玻璃的,干净透亮,一会儿应该能很好地看到茶舞,可是谁会有心情呢?
荀霂不甘示弱,在学术会议的专业领域之外,他应该很少选择主动和人针锋相对,偏偏又说得这么平稳,不像生气。
“钱老板,那麻烦你想想,你又算什么,能和他比?不如,回家照照镜子。”
毕竟钱钧圣的话触及到了他的底线——而且是侮辱了陆佩衡。
像极了沉檀作为霸总的嘲讽瞬间。
钱钧圣似乎被刺激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偏向外人,他卖力辱骂的人被心头的人维护,反倒说是他不如人。笑话,他钱老板年少有为,曾是学校的高考状元,出身名校,虽有跌宕起伏,如今亦是家财万贯,财权在手,黑白通吃,多少老板与美女趋之若鹜都进不来门,他倒好,居然唯恐避之不及?多大的福分,居然被视为豺狼虎豹?
钱钧圣咯咯地笑起来,嘴角几乎要咧到发红的眼睛上了:“我不能得到的东西,我会想毁了他。阻碍我得到的,也会被我毁灭。你还真是无情啊……荀霂。我想我应该会给你留口气,让你看看他的下场,还有你的下场。到时候,再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舍不得你,但我舍得他。他就是蝼蚁,踩死他都脏了我的脚,自然会有人处理。对付狐狸精嘛,给他一个想要的活法,死法,那还不容易。”
荀霂深吸口气,绝不退让:“我们这次来的意思很明确。一刀两断,从此互不干涉。”
“先生,茶好了。”茶艺师仿佛根本没听出满堂的硝烟气息,沉郁的氛围中悄然浮现出一抹清香,依旧带着职业的笑,将三个冒着热气的玻璃茶杯逐个放到三人面前。
谢萌也把三小碟茶点端了过来,语气轻松:“请各位慢用。”
碧绿色的茶叶在热水中翻滚,舒展,舞蹈,别具美感。
钱钧圣举茶,咬牙切齿:“你觉得……可能吗?也是你们心大,你们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都没露出点让我会同情的属于弱者的恐惧吗?真是可笑,那就更不能饶了你们……动手!”
卷曲成螺的茶叶缓缓舒展开,银绿隐翠,汤色鲜亮,清香扑鼻——却猛然一震,即将破出团团氤氲雾气,冲向瞪大眼睛的陆佩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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