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喝醉了,然后……摔坏了脑子。”
“啊……那是挺惨的,喝酒误事啊!”陆佩衡又接了一句,“等到了你生日,也不用喝酒庆祝,毕竟我们都不喜欢喝酒。”
“生日……你的生日值得纪念。而我的生日……徒增烦恼而已。”
“怎么会呢!每个人的生日都是值得纪念的,即使可能承载了一些痛苦,但这就是新生,还有希望!所以到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呀!”
“嗯。”荀霂应下,却暗自想着:脱落酸大张旗鼓,树叶纷纷飘落,那是一个抛弃与孤立的季节,那是一个注定不同的季节。如果春天是新生,夏天是盛开,冬天则是希望,那么秋天呢?一个由盛转衰的过程,一个……不值得留恋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注:由于每个人对气味的感知不同,不保证所写即所闻~包括调香过程可能有bug,作为文看看就好。(山鸡椒可好闻!)(其实之前荀霂那个基本都是后调的配置。差不多配了一下,山鸡椒味道真的~好闻,一开始会有点冲的柑橘香。)
☆、包粽子
陆佩衡一直在过三点一线的生活,每天早上和荀霂打个招呼,在公司干全天,然后去带娃,最后回家洗漱,闻一口私人订制的香膏,倒头就睡,除了在车上,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
而在车上他更多的是闭目养神,和荀霂一前一后通通闭目养神。没办法,是真困。理想与梦想?就剩下好好睡一觉了。
脱发失眠单身没钱是当代年轻人的几大困扰。虽然他不脱发失眠,但这种日子一天一天又一天,本来就嗜睡的陆佩衡总觉得眼圈要黑,明显感觉脑子有点木,甚至睡眠状态也没以前好,半夜会醒,第一反应就是看时间。距离闹铃响还有一两个小时的时候,他通常就再睡不踏实了……陆佩衡摸着黑,抹些荀霂给他配的香膏,指尖在手腕上打着转儿,浅黄色的膏体在他苍白的手腕上渐渐化开,清爽的味道逸散开来,淡淡的香气充盈鼻腔,安稳下人的心神,却又时常引动他的心思。
等什么时候不忙了,就去和荀哥表个白吧。陆佩衡迷迷糊糊地想着,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弯的,不过看样子我们天才好像交际不多,也对我有点意思。但这话有点说不出口,至少现在还不行。之前荀霂提出“接近”,但自己忙到无暇他顾,就像是失了约,如果自己主动提出又做不到,可就太让人失望了。
转眼间就入了夏。
头几年端午节假期,陆佩衡回家都要和家里人包粽子。后来老人家操持不动,年轻人还得替老人守着习俗。这天正准备淘着糯米的时候,陆佩衡突然就想起来南方北方人吃粽子的口味不太一样。自己相当于个南北方混血,对粽子么,俩都能吃,倒更喜欢咸口一些。不过过节家里包的粽子,也常常会包几个金丝小枣。
他忍不住把泡在糯米中的手掏出来,在毛巾上擦干,发条微信:“哥,粽子节到啦,粽子……你喜欢甜的咸的?”荀霂看个头大概是北方人,普通话也十分标准,性格看似耿直,却时时透出几分江南园林似的精致,曲径通幽,欲说还休,专注于调香的爱好,更像属于有山有水的地方出生的人——所以他会喜欢什么口味呢?
对方秒回:“直接蘸糖。”
“?蘸糖粘豆包它不香嘛?粽子也蘸糖?”
“味道单纯。”
“哥,我给你包俩小枣,俩肉粽,俩白的,回头你尝尝。”
“不用了,送来送去太麻烦。”
“咱俩离得不远,我明天晚上从我爷家回来会路过,直接给你送过去。”陆佩衡想了想,“你家里平时是不是不包粽子?可以拿回去孝敬父母的,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虽然可能……平时不太联系,你们也习惯了,但是从自己主动做起,让父母觉得没白养娃,还是挺有成就感的吧……”陆佩衡琢磨一会儿,觉得别人的家事还是别瞎掺和了,默默删掉前面的话,“嗐,当我没说吧。就是想和哥找个见面的理由。”早上见个面,感觉一整天就神清气爽,假期见不到就不太习惯。
这条好像有点直白,对面过了好几分钟都没回信。
算了,先包着粽子吧,差不了你的份儿。陆佩衡撇撇嘴,把手机放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屏幕亮了,是条不长的语音。
陆佩衡坐在树荫下的小板凳上,热乎乎的风吹过,树上的蝉鸣似乎也被吹蔫了。他用胳膊擦擦汗,将手里最后一片粽叶窝成锥形,加了糯米,放了一大块肥瘦相间的肉,再放一层糯米,用勺子把糯米抹了抹平,这才翻折下粽叶,捏着初成型的粽子,拿棉绳捆几圈捆结实了,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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