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叶玉婷的心思时,居然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而且还忍不住地收了收小腹。
“玉婷,真的不是我怀孕,而是我的堂姐。说得再清楚一点,她还没结婚,所以我才来找老同学帮忙,要不然我能这么着急嘛!”
解释明白的那一刻,我才平静了心情,但不好意思的情绪,已经在心里激扬澎湃着,毕竟小雅是我的堂姐,未婚先孕肯定是丢人的事情,而且还是面对着叶玉婷,那就更加的让人无法释然了。
“是不是你不要紧,关键是让我惊了一诧,谁能想到你们农村人,居然还这么的开放,没结婚就先跟男人睡了,这事虽然在大城市不算什么,可是在你们农村不应该出现。”
叶玉婷絮叨着的说话,所有的疑虑,好像因为知道了真相而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无法思考的惊讶。
我感觉她已经将自己更彻底地融入了城市户口,吃商品粮的公家人范畴,却完完全全地忘记了自己,也是从农村走出去的孩子。说话的口气里,带出了对农村人的绝对鄙视,好像自己根本就没在农村待过,聚生以来就是吃皇粮的达官显祖。
其实,我早就听说了,叶玉婷的家不仅在农村,而且还是个交通极其不变的闭塞小村,祖祖辈辈都是种田的农民出身。可是我就不明白了,只是考上了大学,为什么就这么的放肆。虽然很想争辩,但是,想到了小雅的事情,我只能忍声吞气。
“玉婷,我不希望你这么说,出了这种事情,绝对是大家都不想面对的羞耻之事。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该不该出现没什么实际意义。而且,你要是农村人,心里明白……”
“千万别这么说,我曾经时农村人,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我的户口已经从农村迁到了学校,只要分配了工作,我的户口上很清晰的会注明非农业户口,跟你们有着绝对的不同之处。”
叶玉婷急声的插嘴,纠正我的说话,而且还做了更详尽的解释。
事实上,我说那些话,并不是不清楚叶玉婷现在的身份,也不是不明白她是不是城市人,我只是想提醒她,农村人绝不比城里人差,而且也不是因为农村过于开放,只是出了些难以想象的意外,也不是所有农村的女孩,都会那么的不检点。
虽然想到了这么多的事情,但我并不想跟叶玉婷理论。
“好了,算我说错话了,你是城里人,是大学生,那么我想问问你,就这件事,你能同意岳思洋帮我吗?”
我直截了当地问到了关键问题,因为我对叶玉婷太熟悉了,如果没有奉承言辞,肯定不会让她高兴。哪怕是善意的谎言,那也要博得她欢喜的直接诱因。
“这事你还真找对了人,思洋的一个朋友,就在医院里当主治医师,虽然不是妇产科,但帮忙肯定没任何难题。”
叶玉婷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奸笑神色,好像心怀其它事情,绝不是考虑该怎么帮忙的问题。
她此刻的心态,显得特别的激动,仿佛是自己遇到了美事一样。
我心里忍不住地泛起了嘀咕,却又没法预料她到底在激动什么。
“既然玉婷代表思洋做出了承诺,那我就放心了,这事看来一定有眉目了,再也不用操心恐慌。”
“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只是说思洋有个朋友,但并没有说一定就能办成。没结婚证就得有未婚证明,还需要那个搞大你姐肚子的男人签字,没这个过程肯定不行。”
“玉婷,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嘛!如果有结婚证,我还用得着来找岳思洋嘛!正因为没结婚证,我才想到了非正常的手段。”
“没结婚证可以在支书那里开个未婚证明呀!没证明谁敢做这事,万一被男方追究起来,那就是谋人害命。”
叶玉婷的脸上聚满了决然的表情,好像是没必要征求岳思洋的意见,就能直接做出表态了。
她虽然说着事实的话,可是那种鄙视的眼神,还有那种令人羞愧的异样眼光,让我有着全身的不自在敢。
我猜不到她是真心不知道,还是故意想为难我。
“玉婷,难道你不明白嘛!出了这种事,隐瞒都来不及,谁敢大言不惭地去找支书开证明?就算是开上了证明,那也是整个村庄人人皆知的绯闻,我堂姐还有没有脸继续生活?”
没好气地说完时,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叶玉婷,心里不仅恼火,关键是无法开口激辩。
“留香,这事玉婷说的真心没错,正规医院里没手续,那肯定不会做人流手术,这是非常严肃的问题,谁也不敢拿生命来开玩笑。”
岳思洋居然喊出了更沉重的语气,满脸的决然表情,根本就没商量的余地,好像就是最终的决定。
我心里一凉,没想到费了半天口舌的事情,居然并没有想要的结果,而且还让叶玉婷说了不少冷言冷语。
“思洋,没证明真的就没办法了嘛!玉婷不是刚刚说过,你有个朋友就在医院里当主治医师吗?能不能求他帮帮忙。我堂姐在有两个月就要结婚,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拖了。”
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只能把希望放在了岳思洋的身上,因为除了他我确实没可找的人。
岳思洋紧皱着眉头的眼睛里,闪出了非常真切的眼神。
我好像有了绝望的感觉,但还是不想就此放弃,因为我二伯家的命运,已经跟这件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缠绕。处理妥当还罢了,处理不好必然是家破人亡的残局,所以我必须要义无反顾地去努力。
“思洋,能不能看在咱们同学的面子上,想想其它办法。”
“不是我不想办法,而是没办法可想,就算是我找我的医师朋友,那也需要证明作为手续,没一点材料的事情,谁都不敢答应。”
“你要的材料到底是什么?反正证明我肯定没办法提供。”
“我也不知道该提供些什么材料,但是,没有材料肯定不行。”
岳思洋喊出了更沉重的语气,好像是没法通融的心态。
突然,叶玉婷翩然转身,用脊背对着我,却站成了面对着岳思洋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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