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瞥唇一笑,移步从沙发前走了出来,站到了堂屋门口的地方,面对着我母亲,声音低沉地说道。
“阿香命好,有那么多男人喜欢,肯定过得比我好。”
这句话一说出时,我差点要奔溃了,小雅居然敢在我母亲面前说这样的话,而且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小雅可能并没有明白我眨眼的暗示用意,要不然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语。
“你说啥,我没听明白,阿香有好多男人?”
母亲退了一步,瞪着的眼睛里闪出了惊讶的眼神,突然,转眼的那一刻,双眼里已经激泄着怒光。
“妈,你没听明白,小雅不是说我有好多男人,是说我的男人比她嫁给的那个男人好,我以后的日子肯定比她过的轻松一些。”
我情急之下的解释,居然说出了令人为难的用词,不过,我不这么说绝对会让母亲起疑心而继续迫问。
就在我斜目的那一刻,看到了小雅捂着嘴巴,满脸惊愕的表情。这下我才确定了,小雅似乎也意识到了说话的严重性。
“三婶,你真听岔了,我这是羡慕阿香,没别的意思。”
小雅慌里慌张地解释着,其实,我感觉这样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母亲再次移目的时候,嘴角处挂着淡淡的笑意,好像是因为听懂了小雅说的羡慕两个字。
“小雅,不是三婶说话难听,你的好日子是你自己造的孽,好好的丫头不注意,干嘛要做那么下贱的事情,虽然你婆家妥协了,但你以后的日子真不好过,人家总会嫌弃你打过胎。”
她的这些话说出时,小雅的脸上已经被苍色覆盖了。
小雅的头顷刻间勾了下去,居然连腰都弯了起来。
“姐,你回家做饭吧!谢谢你的衣服。”
我开口的同时,立即迈步挡在了母亲的前面,更急切地推搡着小雅转身跨出了堂屋的门槛。
其实,我真没想都母亲会提这事,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绝对不会挽留小雅。打胎的事情,已经是小雅心头的噩梦,虽然婚事没取消,但是,婆家确实知道了小雅打胎,只是因为换亲才没退婚。可是母亲在这时候说这事,无疑是让小雅难堪。
就在我跟着小雅,刚跨步迈出门槛时,母亲的高声大喊道。
“阿香,赶紧帮着我做饭,今天一定要收完玉米,明天好要挖洋芋呢!你一上午躲在家里,连顿饭都不做。”
母亲的高声絮叨,还有站在院子里满脸沉怒的父亲,让我不得不收步站在了堂屋门口前,瞅着小雅小跑步的背影,心里涌起了酸楚。
我心里清楚,小雅的遭遇虽然是自找的,但跟家庭状况有着直接的原因。而我的父母亲,总是担心我会跟着小雅学会,可是问题根本就不在于学不学坏,最重要的是农村人对女孩的不重视。
“你妈说的没错,赶紧做饭吧!别整天疯疯癫癫的,最好把小雅送给你的东西换回去,别给我丢人现眼,谁不知道那些东西是王程控那混蛋送给小雅的,我听着就不舒服。”
父亲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脸上显出了特别深浓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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