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么你就随我去衡州吧,我老家在衡州的一个小山村里,离这里有两千里之遥。如今天寒地冻的,真怕你染上风寒。过两天就过年了,要赶到过年前到衡州,只能飞行过去。你会飞吗?如果不会,我带你飞吧!”袁非凡摇了摇头,“你先和家里人说说,你的安全由我来保证。再说你修道十年,一般的土匪恶霸是奈何不了你的,况且有我在。”
李清霜的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她修了十年的道,竟然不会御剑飞行,而且也从未有人带她飞行过。她道:“高处不胜寒,飞在高空不冷吗?万一掉下来怎么办,你修道不足两年,我很难相信你的御气本领。”
袁非凡道:“你若不信,那么你便走路好了。冰天雪地里,没有一个月休想到达那山沟里。”一个人回乡,路上确实无聊得很,若是有这个丫头陪同,或许有趣些。看来她身为郡主,对大千世界,贫穷种种,没有概念。此番让她见识一番也不是坏事。袁非凡对自己的道法还是很有自信的,四个月前曾御剑将叶绝尘从南疆带回蜀山。御气带着眼前这姑娘,轻而易举。
“事不宜迟,那么现在就出发吧。天高地远,再加上路上休息,时间不多了,得在除夕前抵达,在老家辞旧迎新。”袁非凡浑身真气散发出来,将郡主托起离地一尺来高,道:“这不是很简单吗?怎么你练了十年还做不到?”
李清霜的脸又由白变红,由红变白,道:“本郡主承认你的天赋奇高,我们峨眉派练了十年以上还不能飞行的比比皆是,你光光嘲笑我做什么?‘满招损,谦受益’,你怎么不知道谦虚?”
袁非凡并未接她的话,道:“你和随从说一下,叫他们回去告信,我们这就出城门,飞行过去吧。”
李清霜道:“我衣服还没带呢?我要回家收拾行李。”
袁非凡笑道:“唉,真麻烦,街上买两件就行了。等你回家收拾行李,城门都关了。蜀都城内是不允许普通修士飞行的。即使你是郡主,也不能轻易坏了规矩的,不然是扫了你父王的威信。说到你父王,这是你自愿千里出行的,你父王怪罪下来,与我无关。不过,只要你活着,王爷也没功夫管你了。一场不可避免的大乱要降临蜀州,无可避免。好啦,那个衣铺还没打烊,我们去选两件吧。”
李清霜叫两个随从回去告信了。她本是修道之人,家里人也不太管她,尤其其父兄远在千里之外的滇都。郡主道:“从小到大,送我礼物的男子不计其数,你们蜀山派也曾有几个年轻有为的修士,想送我些宝贵物件,但是都被我一一拒绝了。没想到,你这么轻而易举就送了几件衣服给我,不了解情况的那几个修士,说不定要吃醋了。”
袁非凡道:“你想多了,多少钱买的,你回来要还我的。我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我的钱还有很多地方要用。你要记得欠我一百两银子,虽然我目前不缺钱。你这一百两,够普通人家生活十年了,真够奢侈的。”
李清霜道:“没想到你这么小气,到时候我双倍奉还总可以了吧。你真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这么点银子也值得你念叨的。”
袁非道:“我只是有些看不惯你的生活作风,既然已经做了峨眉派的修士,那就应当学会‘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如何还这般奢侈?”
李清霜气道:“我可是郡主诶,堂堂郡主两套衣服才一百两,过分吗?”
袁非凡道:“好吧,衣服也买了,那么我们出城吧。”说罢,便头也不回去向城门走去。李清霜快步急走追赶,他们终于在城门关闭前的一刻钟离开的蜀都。只见郊外一片漆黑,远处山腰几户人家的窗户有些微弱烛光透出来。
“起!”一股真气从袁非凡身体中散发出来,这股真气驱散了寒冷,让李清霜仿佛沐浴在春日的暖阳里。无数丝如春风般的真气将李清霜托向了高空。袁非凡在前,李清霜在身后三尺的地方,在几千仞的高空飞行,速度很快。迎面而来的寒气被真气屏蔽,丝毫不觉得寒冷。快速的气流将真气摩擦得有些微热,李清霜只觉得温暖,开始她还忧心忡忡,此刻却觉得安逸舒适。同时,她不禁感叹,这个人真厉害,真气之雄厚,感觉快赶得上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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