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道:‘对不起!我们走罢,去找你妹妹吧。’这时,两个身着清白色束身练功道服少女走来,我定睛一看,其中一个女子正是小芸。她的身材修长,四年不见,长高了一点。小芸眯着眼睛笑到:‘哥,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来这边了。听你师兄说你刚上场就赢了,可太好了!你可是一点也没变呀。’我刚才阴郁的情绪一扫而光了,也笑道:‘四年不见,你长大了呢,在天山生活的怎样?下午没我的比试,我们下山去吃个饭怎么样?’我们四人便向山下走去,沿路而来,几个师兄惊诧地看着我。这昆仑山玉虚峰脚下,因昆仑派的兴旺,前来瞻仰的信士以及各派拜访的修士来往频繁,这里形成了一个小城镇。城镇中旅馆、饭店极多,各种兵器、法宝、服装、药材店铺鳞次栉比,很是繁荣。而且适逢昆仑会武的盛事,来此参加的弟子比起往年更是多出不少,道观里安排不下,便安排到山下旅舍中落脚。城镇中一片繁华热闹。”
“我点了几个素菜:清炒藕片,香干炒蒜苔,蒜泥茄子,黄瓜拌腐竹,要了四碗米饭,一壶熬茶。”
紫衣道:“齐半仙,真有你的,这么多年了,那一顿饭吃了什么你都记得这般清清楚楚!”
齐半仙道:“那是,昨天的事情倒记不清楚,年轻时的事却像是刻在脑海里,这可是半仙我梦寐以求想回到的一刻。传说,有种神技,可以在时空中留下锚点;若是追悔或是濒危,便可回到那个锚点,重新开始。不过这个锚点随着时间推移,所受因果之力反噬越大,回到锚点越加困难。若是我有这神技,便想在那时或者幼年设个锚点。”
紫衣瞪大眼睛,这已经超出她的认知了。宇宙奥秘,玄之又玄,如能领会各种奥秘,修炼自身,运用其妙,达到“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这就是修道。
齐半仙接着道:“那天午饭期间小芸和我讲了四年来在天山派的生活日常,她的生活过得平静安宁,修道也是认真,我心中大为宽慰。吃过饭,我们便到街上走走。这街市的繁华,或许只有中原或者江南的大城市的集市可以相比。我看见前面有个玉石商铺,想到眼前这两位师姐以及小芸待我甚好,我便买了三个玉葫芦吊坠送给她们。紫霞道:‘齐师弟,天山托木尔峰与昆仑山玉虚峰相距甚远,几年难得相见一次,况且这次若是我们都入围,且不同导师,下山历练,那便是踪迹不定,更难相见了。我也送你个礼物吧,以表挂念。’她取下剑穗,递到我手里。我心中一暖,却不知她视我为兄弟抑或知心?”
“那一届,我和紫霞都入围昆仑会武的五十名优胜者之列,向凡星又一次落败,他连连叹道:‘齐师弟呀,我这次又败了,下次再来就是五年后了。若是道行不够,师父是不会放我下山的。你可要保重,下次再见你,可能就是五年后了。你小子还是挺不错的,以后在外面历练,捡到什么天材地宝,可不要忘了你师兄我呀,嘿嘿!虽然我们不是一派的,可胜似同门。’他一副悲喜交加的样子。我道:‘向师兄,我若是路过天山,一定来看望你,至于天材地宝嘛,好说好说!’”
“为期五年的历练,我和紫霞分的是不同的导师,我心中颇感遗憾。导师弟子互相选择,若是有多个导师选择同一名弟子,则再看这弟子的选择。往往修士之子女或者名门望族的弟子,更多导师争抢授徒。这些导师,乃是各个修真门派顶尖的修士,不是昆仑本派的便是客座的教师;那个时候,门户之见不像现在这么严重,只要修士人品有保荐,交换培养也是不少的。我的导师乃是罗浮山的大修士,罗浮派比起昆仑,天山,算是小派。但是在岭南地区,也算数一数二的大派。”
“导师一看,吃了一惊,道:‘你年纪不大呀,今年也才二十又五。别的导师不选你,可算是沧海遗珠了。我是罗浮派修士,那是离这万里之遥的地方,靠近南海了。白鹭,你下去收拾收拾,明早便回程。’这白鹭正是第一场与紫霞比剑的女子,她一袭白衣,面容清冷。”
“导师接着说:‘小齐啊,这次会武优胜者,我就只分到了你,选的其他两人都被抽签分走了,罗浮山虽地处岭南,不比昆仑天山那些大派,你若是愿学,本修士还是会因材施教,循序渐进的。除了本派的秘法不外传,其他的基本功法本修士也会适当传授的!本修士道号青松子,你直唤青松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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