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处破损是不是此人弄出来的也未可知。
对方完全没有将他引出门派加害的必要,若是真的心怀不轨,他探头出去的那一瞬间便该是命丧黄泉了的,防不胜防。
而他说的话……白浩看着山崖之下,抿了抿唇,也许真的是他的机会也不一定。
不管对方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他跟过去总是不会吃亏的。
他想罢,便也从破损处钻了出去,顺着悬崖快速向下攀爬而去。
那黑袍人本就在半山腰处立着,此时早已经如猫一般轻盈的落地了,却还未走远,正在白浩前面,背对着他,似乎是在等着他。
待到他彻底到了平地上,这才又再次动作起来,轻飘飘的向着远处而去。
白浩迟疑了一瞬,便也跟在了后面。
那人似乎是故意放慢了速度,不会把白浩甩出去太远。两个人一路你追我赶,跑出去了很远,对方才停住了脚步。
白浩便在他三米开外站定,恭敬的一作辑:“敢问前辈有何指教。”
黑袍人甩了下袖口,转过了身,但大半张脸依然隐在阴影中看不清晰,只能见到光洁瘦削的小半张脸,淡色的薄唇和一小节高挺的鼻梁。
他问:“你是你师尊座下的首徒吧。”
这声音和传音纸鹤中发出的,那种清冷好听的清冽嗓音完全不同,仿佛是被烟熏哑了一般,带着一种苍老的嘶哑,和那半张年轻的面庞配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正是。”白浩应道,“只是不知前辈如何知晓?”
“我不光知晓此事,我还知晓,你有了一位小师弟对不对?”那人冰冷冷的勾了勾唇角,嘶哑的笑了起来,话语间低沉的仿佛能洞察人心,“一位比你还要有潜力的小师弟。你在师门中,尚且还需要时时刻刻的经营着人际关系才能得到美名,受他人喜爱,但他却不一样了,他一来,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我说的可对?”
说的都对了,这才是症结所在。
那祁师弟,他从一开始,便仿佛受到了上天破格的优待。
他未有哪怕任何一点的努力,便得到了师尊的青睐,一直关照着他,隔三差五就送些小恩小惠,那是多少新弟子求而不得的礼遇,纵使是白浩也从未受到过。
他却不领情,还要端着架子的不理会,白浩本以为这种自视甚高的人难有作为和建树,只能眼看着机会从眼前流失掉而碌碌终生,而他则可以冷眼看着对方的失败。
却不成想只要他一个回心转意,一个想要拜师的念头,自家师尊就会又立刻忘了先前的那些冷落和轻视,直接将他收归座下。
不光是师尊,还有师妹。
白浩一直对自家师妹呵护有佳,从不对师妹厉色相向,哪怕是师妹做错了事情,他也会强忍着不生气。
如此,师妹才会爱戴他,每日在他脚边转。
但那个祁岩,却是摆着一张冷脸,什么也不做,甚至都不理会师妹,师妹还是会在看见对方的一瞬间抛下白浩,跑去围着那祁师弟转。
这还只不如入门几天而已……
白浩听着面前人的话,额角的青筋开始一蹦一蹦的跳,却还要面上不显,继续挂着他那招牌似的温润笑容。
“他才不过入门几天而已。”黑袍人仿佛能读他的心,露出的那小半张脸上,薄唇冷冰冰的勾着,成了一个近乎嘲讽的样子,“他在你师尊座下,日后又会如何?”
日后……
“你是你师尊的首徒。”那人冰冷嘶哑的声音戳进了白浩的心坎,“但你如何能确定,你一直都会是你师尊最得意的弟子?”
白浩听着这话,心里酸涩的厉害。
这可真是每一个字都是他不敢宣之于口的小心思,此时竟被对方看了个一清二楚。
他自从祁岩来了,便一直担心着,担心着自己会失去师尊和同门的宠爱,会被超越过去。
他会落败,宛如一只不起眼的臭老鼠一般不足为外人道,从此以后他人再提起柳长风座下的得意弟子,便再也不是他白浩了。
而是那个祁岩。
师尊若是日后与他人提起自己的得意弟子,也不再会说他了,说的还是那个祁岩。
那个祁岩,会方方面面的将他打压下去,将他替代下去,把他从师尊和同门之间挤走,成为一个最受同门追捧的弟子。
只要一想想,白浩心中便会酸涩恐慌到直发颤。
但这些想法他一个字都不能告诉别人,还要继续维持着虚伪的师门情,假装一副关爱师弟的柔和样子。
“可你是如何打压他的呢?你是不是就只欺辱了他,与他更是结仇了?”黑袍人似乎是在阴影中打量了他的神色片刻,才又问,“看来是了。……但这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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