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牵连,现在就不是贸然过去接触『太宰』的好时机。
太宰的选择是随手在一旁的桌子放下他以经晃到完全失去品尝意愿的酒水,并悄然离开了宴会厅,打算先去最可能堵到人的地方──也就是载『太宰』来的轿车。
太宰刚才在窗边迅速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发现附近并不是『太宰』会觉得是自杀好地方的水边或是一些比较有特色的地点,再加上虽然『太宰』掩饰得很好、但从他有些泛青的眼眶以及熟练地敷衍但在不熟的人看来比预想中好说话的态度,可以猜得出来『太宰』大约已经连续熬夜或加班了一段时间,正处于暂时不会想找地方自杀一下、任务完成后可能会直接叫人把他载回去休息不会乱跑的疲倦状态,所以太宰思考片刻乾脆就去找停在这附近的车辆那边堵人。
太宰有一个即使他知道不好但由于不在乎生死而在决定当上首领前从没改过的小毛病,就是不管他出什么任务,即使知道自己武力是弱项而会带上一些能应付一般冲突状况的部下,但他总喜欢在正式开始任务之后把那些部下布置出去然后自己跑了个没影,也不会刻意留人驻守在退路上确保需要离开时发现交通工具上被安装了炸弹还是毒气触发机关之类的要命玩意儿──或者说,太宰喜欢把刻意不留人驻守的车辆当作一个回来时可能发现里面钻进了猎物或留下了猎物线索的惊喜箱,即使他的部下也有一些由于受不了惊喜箱会带来的惊喜而真的有几个比较大胆的开口劝过,但曾经的他直到开始决定开始计划之前,都是死性不改。
而遗憾的是这个世界的『太宰』似乎早就因为准备要开始就算勉强自己活着也想完成的庞大计画了,找到熟悉的车辆后,两个身材魁梧、很明显带着枪的黑西装男正靠在车边一边抽菸一边聊天,太宰也早在踏入停车场时就察觉到了其他仍藏在暗处的其他部下。
不过太宰也不是没猜到这点,他迅速对比了一下刚才一瞥中的『太宰』和曾经差不多时间段的自己的区别大不大,略略调整一下细节之后,他的神色迅速地与刚才惊鸿一瞥的『太宰』同步率高到就算性别打扮不同、但还是会让人不禁混淆两者的程度。
他半点没慌、冷淡中甚至带着理所当然地走向车辆,那种略带倦怠、但眼眉间的阴郁与气势仍让人不会因此放低对他危险性评估的神态,以及这张不算大众脸的脸孔显然也一时迷惑住了原先看守在车边的部下,他们虽然都惊疑不定地望着才刚离开没多久就回来而且还莫名其妙变了个性、明显散发着低气压的『上司』,一时犹豫不决该不该拦下他并进行盘问。
而就这样迟疑的片刻,太宰就已经走到了车边并通过了特别订制而有的指纹验证打开了车门,错失了询问的时机又看到防范外人入侵的指纹锁毫无异常反应地被打开之后,两个部下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距离比较近的靠了过来,对已经毫不犹豫地坐到车内的太宰试探地问了声:
「太宰先生?」
太宰闻言只是略抬起眼,没有回话,而是以他幽深到让人如同望见深渊般毫无光亮的眼神瞥了向他搭话的人一眼──脸可以以各种方式造假、表情气质可以模仿表演,但是每个人眼神却很难进行修饰的,如果太宰是一般人也就罢了,但偏偏『太宰治』眼中彷佛能反过来吸入光线般、也同时似乎任何事物都无法填满的虚无充斥的深邃是就算在黑手党中也少见的,这种几乎可以断定只存在于他的眼瞳之中的黑暗也是他身边的部下所熟悉的。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仅仅只是这一眼与之对视对视,似乎就让眼前的男人确认了他的身分无误,男人连忙有些惶恐般地垂下视线,低声询问道:
「要现在回去吗?」
「再等等。」
虽然就这样子冒充『太宰』并把对方的车开走似乎也挺有意思的,但太宰故意模仿曾经自己在黑手党中常端着的架子可不是为了挑衅戏弄对方,这个念头只在他脑中转了一瞬就被他给舍弃,他彷佛心情极差般,只简短地回了一句就抱胸闭上了眼、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而能成为他带出去的部下,自然不会不懂得看太宰的脸色,即使他们也不理解为何太宰提前离开会场回车上却又不急着离开,但看他此时明显不想开口解释的氛围,他们也就都没有多问,贸然开口的这个男人也恭谨而小心地替太宰关上车门后就安静地退回原本站着的地方,没敢再继续出言冒犯。
而太宰也在不知道的人看来相当心大的,毫不担心这个世界的『太宰』回来后自己会不会被怎么样地就靠着椅背休息到差点真的睡着了──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知道这种时候越放松自在,反到越不容易露出破绽,毕竟他也是『太宰治』,不是这个世界的太宰但他们的本质还是一样的,简单来说就是他不刻意去模仿、他的言行举止就全是太宰治该会有的模样,而他本来不管在哪里在谁看来都是以性格难以捉摸、喜好难以琢磨为特点,就算有哪些细节有所出入,只要不是乱步这等已经几乎到超人规格的观察力,其实也很难察觉到太宰哪里扮演得不对。
太宰虽然在不同的世界线、甚至光主世界的不同时期呈现的样貌都不太一致,但他们根本上都是很会本能地察觉出现在待的环境需要自己展现出怎么样的姿态、而过于聪明的头脑又让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地创造出足够以假乱真的人格面具,但说到底他们的本质都是相似的,看人心过于通透而迷茫、看世界过于透彻而痛苦……以及,看他人过于清楚以至于看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内心与最原始的本心的模样,所以,他们才无法像是普通的人一样在这个世界普通且平凡地生活下去、简单地被满足以极简单地不被活着的意义所困扰。
所以太宰治总是喜欢与欣赏那些有不会被他所动摇的强烈自我与意志、又足够出色的人物,当初愿意老实被森鸥外所利用、当初会永远不减兴致地和永远不肯对他服输的中也斗法──这些都是因为他们本质上就是即使是太宰这样善于操纵人心的天才也无法任意左右动摇的人,而太宰治在主世界所结交的那些人也都是如此,即使是看似最软弱如敦、他对于善良本心以及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从未因为生活无情搓磨而被抹灭的坚韧某个方面也是相当强烈自我的固执表现。
而能成为他光是透过书观测过后产生的执念,『织田作之助』论自我意志的强烈也是其中翘楚──就和太宰治真的打算赴死没有人能够拉住他一样、当织田作之助打从心底打算去做的某件事,就算是太宰也无法动摇、无法改变也无法阻止,所以因此造就了无数恒河沙世界线中的遗憾与悲剧。
……怎么又想起织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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