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事情,走近厨房,胸膛贴上正在炒菜的小姑娘的背,手往前伸环着她的腰,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小姑娘被这悄无声息的动作吓得一颤,转头瞪着大眼睛似乎想责怪他打扰了她,但不等她话说出口,他就低下头啄了下她粉嫩的唇,提醒道,“菜要糊了。”小姑娘又急急忙忙转过身翻炒起锅里的菜。再不捣乱了,站在一边伸手帮她拿装菜的碟子,又拿出两只碗,白瓷小碗碗底印着粉色的猪鼻子,丑萌丑萌的,一时失笑,倒像是她的风格。将两只碗盛的满满的,锅里还剩的应该是给他预留的。正吃着饭,格挽突然开口,“吃完饭陪我去个地方吧。”男人淡定的回了声好,正在夹菜的筷子却微不可见的抖了下。下午阳光暖暖的,格挽带邬尔晟进了墓园,这个时候墓园里没什么人,里面疏密有致的树也都光秃秃的,干秃的树干僵硬的伸展着,看起来孤独又简陋,一个个冰冷的暗沉的墓碑竖立着,眨眼间泛着冷冷的白光,一条条绿色小路蜿蜒遍布整片墓园。邬尔晟一手捧着一束白百合,另一只手牵着她微凉的小手,配合着她的步子缓缓走着。两个墓碑比邻而立,左边的碑上是一个笑的温柔灿烂的中年女子,右边则是眉眼间与格挽有八分相似的温润中年男人。格挽在它们面前停下。邬尔晟半蹲下,把那捧花放在了两个墓碑前。“爸、妈,终于不是我一个人来看你们了。”格挽笑着看着那墓碑上的两个人,眼角却泛红,闪着泪光。男人站起来,搂住她的肩,“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邬尔晟,是挽挽现在的男朋友。”顿了顿,笑,“嗯,还会是她以后的老公。”握住腰间企图行凶的小手,继续说道,“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挽挽的,一定不辜负她。”语气十分郑重,是给格挽父母的承诺,也是给格挽的承诺。格挽偏了偏身子抱住了他,泪水渗入他的衣服。他却松开了她,拂去她脸上的泪水,看着她,慢慢蹲下,直到一边膝盖跪在了地上,在她惊诧的目光中从口袋里拿出那个一路上被他摩挲了好几次的红色的小绒盒。阳光落在那盒子里,反射出来的亮光让她几乎睁不开眼。“宝宝,嫁给我,好吗?”这一刻,耳边只剩他低沉温柔的声音,眼前一切景物都模糊了,但她能清楚的看到,冬日的阳光懒洋洋的打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让他周身笼着一层金光,男人身形挺拔,肩膀宽厚,看起来那么坚不可摧,似乎什么都无法打倒他。他半跪在地上,背挺的笔直,郑重而诚恳的看着她,她甚至能看到他眼中慌乱而惊喜的自己,眼中涌出感动的泪水,心跳的声音蓦然放大,不断回荡在脑中。最后她点了点头,随着她的动作,积蕴了许久的泪水终于脱离眼眶,晶莹的泪珠划过空中,落入草丛,压的小草弯了弯腰,又滑落,与泥土归于一体。男人虔诚的把钻戒戴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复又低下头吻了吻,带着无尽的喜悦和爱惜。在他们确定关系之后他就抽空去买下了这个戒指。他找了这个姑娘二十九年,现在遇见了,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只想早早定下来,跟眼前这个迷糊又可爱还喜欢炸毛的姑娘许下世间最美好也最沉重的承诺,共度一生。想了很多个求婚方案,都一一否决了,有的觉得配不上她,有的太哗众取宠她肯定会不喜欢,但在她说要带他来看她父母的那瞬间,他就决定了,要在她父母面前跟她求婚。平时虽然不怎么谈起,但从她看着他的父母时那种羡慕和怀念还有家里关于父母的东西一点没动却半点灰尘都没有都可以看出,他的小姑娘是十分思念她的父母的。所以他想,这一刻若能有她父母的见证,大概对她来说会是有着不同的意义的。可小姑娘的泪怎么停不下来了呢?看着她流泪心里总堵得慌。挑眉,“本来想吻你的,但是想想如果被岳父看到了估计得火冒三丈,所以我现在忍得很辛苦。”“噗嗤。”终于破涕为笑,“我爸肯定会说……”板了板脸,沉下声音学起了父亲在世时的语气,“哪来的野小子敢亲我家宝贝,踹出去!”女儿无论多大,都是爸爸的心头肉,所有觊觎自家白菜的猪都得打出去。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梁,“说错了,我可不是野小子,现在是你家的了。傻宝宝。”“哼。”“天气这么好,不如待会儿我们就去把证领了吧。”“哪有你这么猴急的?”刚求完婚就要去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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