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凝继续整理手上的行李包:“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紧接着,季彦之单手夺过她手里的行李包,沉声问:“你之前是不是跟孩子说了,离婚不离婚这种胡话?”
心口倏然一怔。
许书凝看着被他丢在一旁的行李包,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这便是默认了。
季彦之拧起眉头,语气更是冷了几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跟我说,把大人之间的事在孩子面前乱说,你还有没有身为一个母亲的自觉?”
闻言,许书凝静静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这张脸依旧俊朗非凡,和初见时别无二样。
一样冷漠,一样在他脸上看不见对她的一丝爱意。
许书凝攥紧了手,红着眼问:“那你呢?你有身为我丈夫的自觉吗?”
“结婚以来,你没跟我过过一天结婚纪念日,你也从来没有送过我任何礼物,没有跟我说过一句情话!”
“季彦之,我们是夫妻,夫妻间最重要的不是爱情吗?”
她再也没能忍住,将前世今生所有的委屈向他控诉。
可换来的,是季彦之拧紧眉头冷声说:“年轻人才搞这种东西,我们都结婚六年了,好好过日子就行,在意这些形式主义做什么?”
所有的涩苦尽数堵在嗓子眼里。
这一刻,许书凝心彻底如坠冰窖。
因为他此刻口中不屑的‘形式主义’,二十年后,他悉数给了洛清清。
前世,在她病入膏肓躺在病床上时,她亲耳听见他们父子两在商量要给洛清清送生日礼物,言语间对洛清清的喜好一清二楚。
心一点一点拧成结,连呼吸都好似带着腥甜。
可许书凝张张嘴,最终却也只是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已经彻底认清,前世今生,他确实从不爱她这件事。
争辩再多,也没有意义了。
好在,好在再过17天,她就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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