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彩云的父亲就是不承认,并且诬灰巾人是强盗,自然把灰巾人惹恼了;也就有了江彩云口中的灭门之祸;江彩云父女虽然做此事不多,却也做几次,因为不是特别特别贵重的东西,他们父女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儿;只是这一次却遇上了灰巾人。
所以,坏事是不能做的,做得多自然会有报应。
红袖听完之后,轻轻一叹:“她果然是罪有应得。”
灰巾人一笑:“不过后来我们王爷不怎么喜欢那些东西了,所以才没让我们再追下去;不然,她早就应该死了。”
红袖和灰巾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发现灰巾人和廉亲王有五分相像,是指脾性:都非常的率性;这样的人物,才真让人心折。
廉亲王和沈妙歌终于议完了,并且把如何做也议好了;这些事情当然不需要沈家去做,廉亲王也不会亲自去做,他只是叫了灰巾人吩咐了下去:自有人会把这些事情办妥。
廉亲王笑得很满足,那笑容就好是刚刚偷到了七八只鸡回到窝里的狐狸一样:“如此,我们就可以好好的看几年的戏;如果我那皇叔比我们想得聪明些,我们也有可能看上十几年的戏。”
沈妙歌点头,然后便把靖安小王爷和沈四爷的事情说了出来;廉亲王的眉头皱了皱:“有这样的事情?”
红袖点头:“我们已经使人查过了,我们四叔父的腿的确是被西洋人治过,听人说已经可以走动,只是并不是特别的方便而已。”
沈妙歌和廉亲王没有半丝客气:“王爷,你知道我们有诸多的不便,并且人也没有你多;”他对着灰巾人拱手:“所以,此事便有劳王爷了。”
廉亲王一摆手:“自然,只是这里面八成还有其它的事情吧?我怎么好像嗅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他一指沈妙歌:“你不全说出来,我便不会帮忙——你知道我喜欢的就是破坏人家的阴谋。”
他摸了摸下巴:“这阴谋,嘿嘿,很够味儿啊。”
红袖和沈妙歌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对廉亲王说了起来;当然是长话短说,但是廉亲王问得多,所以也说了一个多时辰;然后廉亲王的双眼贼亮贼的:“嗯,果然是个人物!如果早知道你们府上有这么一个人物,我说什么也要和王妃一起住过来!”
廉亲王这一句话听得沈妙歌和红袖几乎出了一身的汗:这位王爷如果当真住进沈家,沈家用鸡飞狗跳也不足以形容了。
想到廉亲王的性子,红袖不得不开口:“王爷,我们想此事并不那么简单,而眼下我们也是以离开京城为要,所以还请王爷能从速处置。”这话的潜台词就是,你可不要玩得太过火。
不能怪红袖担心,因为看廉亲王现在的样子,他就像是新得了一件好玩具一样:不玩个尽兴,他是不肯罢手的。
听到红袖的话的,廉亲王果然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好事儿,你们夫妻居然现在才对我说,实在是太岂有此理——早一些,也好让本王玩个尽兴吧?”
沈妙歌咳了两声,对灰巾人道:“兄台的救命大恩,我还没有谢过;”他起身郑重其事施礼相谢;而红袖却端起了茶盏来吃茶,夫妻二人很默契的无视了廉亲王的埋怨。
以前,以前那可是家事,纯粹的家事:没有听说谁家把自己的家事抖出来,让旁人帮着解决的;廉亲王这人的话,有时候大可以装作没有听到。
灰巾人也不当廉亲王这个主子是会事儿:忠心与否,并不在表面上;他和沈妙歌互相见起礼来,谈得热络十分,再谈下去八成就要结拜成兄弟了。
廉亲王怒道:“你们是不是欺我现在不是王爷了?”
沈妙歌淡淡的回他一句:“我们欺你,是因为我们有个好女儿。”
布巾人点头深有同感;廉亲王本来就是佯怒,此时撑不住笑了出来:“呸!有本事儿不要用大姐儿要胁我。”
沈妙歌满不在乎:“我就是用大姐儿要胁王爷,因为我认为这也算是个本事。”
于是廉亲王怒气冲冲的走了:他发誓要回去和王妃商量一下,要再生一个女儿出来。
而沈妙歌一直心情大好了三天,红袖知道他为什么如此高兴:因为他是第一次让廉亲王吃了一点亏儿。
皇帝却是一个月都没有几天好心情,他一想到沈家心底便有一股无名火:这个沈家,他是没有看错,表面上忠心耿耿,还不是一样拥兵自重?居然抗旨不说,还弄得自己和皇后都灰头土脸的。
他现在看沈家更是不顺眼,只是没有名正言顺的借口,他要动沈家还真是不容易;正在此时,他忽然接到了一份密报,看完之后他狞笑三声儿:“我看你们沈家,这一次还能不能再逃出朕的手掌心!这一次,可不能怪朕心狠手辣了,朕可是给过你们机会,只是你们有了不臣之心,不识得恭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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