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济堂总部大楼外,乌云密布。
沈清韵站在窗前,望着楼下渐渐聚集的记者群。自从父亲被捕的消息传出后,整个上海滩都沸腾了。各大报社的记者蜂拥而至,都想挖掘这个轰动性新闻背后的故事。
"小姐。"德利銮轻声走进来,"英国领事馆的人到了。"
沈清韵转过身:"请他们到会客室。"
会客室里,柯林斯和史密斯已经等候多时。看到沈清韵进来,两人同时站起身。
"沈小姐。"柯林斯开门见山,"我们今天来,是想和您谈一谈康济堂的未来。"
沈清韵优雅地落座:"我洗耳恭听。"
"事情是这样的。"史密斯说,"考虑到目前的局势,英国政府希望能够......"
"希望能够接管康济堂?"沈清韵打断他的话。
史密斯愣了一下:"不完全是。我们只是希望能够......"
"能够以保护的名义,实际控制康济堂的经营权?"沈清韵又一次打断他。
柯林斯和史密斯对视一眼,显然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女子如此直接。
"沈小姐。"柯林斯斟酌着说,"我们都知道,现在的康济堂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如果没有强大的外部支持......"
"比如英国政府的支持?"沈清韵微笑。
"是的。"柯林斯说,"没有这样的支持,康济堂很难渡过这次危机。"
正说着,李掌柜匆匆进来:"小姐,又有新消息。"
"什么消息?"
"日本领事馆......"李掌柜压低声音,"日本领事馆说,如果康济堂愿意配合他们,他们可以......"
"可以帮助父亲脱罪?"沈清韵冷笑,"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柯林斯有些惊讶:"沈小姐,您似乎对局势很了解?"
"不敢说了解。"沈清韵说,"只是知道,现在无论是英国还是日本,都想趁机控制康济堂。"
史密斯正色道:"沈小姐,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们只是想......"
"想保护康济堂?"沈清韵再次打断他,"就像你们当年保护汇丰银行一样?"
会客室里一时陷入沉默。
良久,柯林斯才开口:"沈小姐,您到底想怎样?"
沈清韵站起身,走到窗前:"很简单。我要亲自处理康济堂的所有事务。"
"这......"史密斯有些为难,"恐怕不行。您毕竟还年轻,而且......"
"而且我是个女人?"沈清韵转过身,眼神锐利,"所以就不能管理好康济堂?"
就在这时,沈若兰走进来。
"夫人。"柯林斯和史密斯同时站起来。
沈若兰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两位外国人:"我想,你们已经谈得差不多了?"
"是的。"沈清韵说,"我已经表明了我的立场。"
沈若兰点点头:"那就这样吧。从今天起,康济堂由清韵负责。"
"可是夫人......"史密斯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沈若兰打断他,"这是我和老爷的决定。"
正说着,威廉匆匆进来:"夫人,小姐,军统的人来了。"
"请他们进来。"沈清韵说。
陈处长走进会客室,看到这么多人在场,显得有些意外。
"陈处长。"沈清韵说,"您来得正好。我正要找您谈谈。"
"沈小姐有什么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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