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我不怎么识字。&rdo;说罢缩着肩膀,垂着头,拿眼偷偷地瞧他。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地道:&ldo;墓在第二排的右手第一个。&rdo;&ldo;我去了。&rdo;她身子轻轻一纵,在空中翻了个跟斗,一掠三丈,顿时在他眼前消失了。夜雾弥漫,墓地一直延伸到远方。里面似乎立着数不清的坟头和墓碑。幽幽鳞火,无声闪动,越发衬着四周静得可怕。这墓地显然已修建了很多年。青石板的地面上早已有了裂纹,几丛杂糙从裂fèng中探出头来。荷衣找到那个墓,心里计算着棺木的大小,在地上划了一个大致的方位。她总算曾给人押过棺材,见过别人挖墓。挥起铁铲干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已挖到了棺木。等她返回到山坡时,发现慕容无风还站在石阶的第四级上,一只手扶着栏杆,正吃力地挪动着身子。山坡并不高,也就二十级台阶。但按他的速度推算,等过了坡顶,天就该亮了。她替他把轮椅抬过山坡,放到了山下。荷衣看着他,道:&ldo;你要不要我帮忙?&rdo;慕容无风摇摇头。过了一会儿,他的眼前突然垂下了一根长长的白索。荷衣的声音从树上传了下来:&ldo;喂,抓住这根绳子我拉你上树。&rdo;慕容无风抬起头,似乎要看清楚她在哪里,那白索却已如灵蛇般地卷了过来,已将他的腰紧紧缠住。然后白索往上轻轻一带,他整个人就飞了起来。快要到半空时,荷衣忽然纵身一跃,他飞起来的身子便跟着她越过了坡顶向山下掠去。眼见快到落地时,她伸手一接,已将他稳稳接住放到了轮椅之上。那白索称作&ldo;素水冰绡&rdo;,乃是南海冰蚕丝所制。荷衣练得一手好索技,对此颇为自负。正当她洋洋得意间,一旁坐着的慕容无风忽然弯下腰来,手抓着胸口,手指头非旦发紫,整个身子忽然抽搐起来,好象一口气憋在胸口,却喘不过来的样子。荷衣的脸顿时吓白了,连忙扶住他的身子,问道:&ldo;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rdo;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一把按住他的脉门,将一股真气输入他的体内,想助他调理内息。他的内息乱成一团,心跳也是忽快忽慢。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握住他的手。他的手也是冰凉的,也许……应该保暖?椅边放着一块薄毯,大约是他常用的。荷衣连忙将它打开,围住他的腿,焦急地看着他。好在这时他那一口气好象是终于喘了过来,心跳也渐渐稳定了下来。他喘息良久,才有力气从怀里掏出个乌木小瓶,用牙咬开瓶塞,一仰头,吞下一粒药丸。荷衣怔怔地看着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显然患有严重的心疾。身子被猛地抛到半空,又猛地拉落下来,一上一下,他的心脏就承受不住。过了几乎一柱香的功夫,他的喘息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荷衣歉然地道:&ldo;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不要紧?不如我送你回去休息。&rdo;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万一他发了病,突然死在了这里,荷衣可是百口莫辩啊。&ldo;我没事。&rdo;他淡淡地道。&ldo;你的心脏……好象不大对劲。&rdo;荷衣迟疑着道。&ldo;我的心脏没什么不对劲。&rdo;他道。听了这句话,荷衣只好苦笑。这个人无论自己身上有多么不对劲,他都统统不承认。※※※歇息片刻,荷衣将他慢慢地推到了墓边。她跳了下去,用剑一拨,将棺盖打开。点燃火折,往棺内一照:一俱尸体静卧其中,虽还罩着衣物,却早已腐烂殆尽。头骨的那一部分连着一大卷长发,挽髻的金钗散落在一旁。脸上还有一些残余肌ròu,不过她的神态看上去十分痛苦,嘴惊恐地张开着,好象是正好死在最痛苦的一刻。她回过头,偷偷地瞥了慕容无风一眼。他呆呆地看着棺中的一切。眼中露出痛苦之色,紧握着扶手的双手青筋暴现。他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过了很久,才平静下来。荷衣喃喃地道:&ldo;你方才说她叫慕容慧……她也姓慕容?是你的亲戚?&rdo;慕容无风沉默良久才道:&ldo;慕容慧是我的母亲。&rdo;&ldo;我母亲因生我难产而亡,我其实并没有见过她。&rdo;他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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