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回道:“回禀老爷,据说是卫家仗势欺人,鱼肉百姓……”
突然,仆人的余光瞥到了刘备。
瞬间吓得全身发抖,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而蔡邕随着仆人的视线,也看向了刘备。
心中顿时明了,这事八成跟刘备有关!
蔡邕回头厉声说道:“老夫,让你继续说下去,吞吞吐吐,做甚?”
仆人直接跪地,全身发抖,轻声说道:“小人…小人不敢说……”
“蔡公,何苦为难下人。”他缓步走至蔡邕身前,拱手说道:“他卫家欺压百姓良久,现又在皇城买凶杀人。简直是胆大包天,无恶不作!故本王下令,解除卫仲道与蔡琰婚约,并将卫氏一族,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什么!……满门……抄斩!?”蔡邕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刘备。
而蔡琰亦是被吓了一跳,一个踉跄,手边的抚琴差点被撞落。
刘备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蔡琰,同时稳稳地接住了即将落地的柳琴。
“琰儿,你没事吧?”刘备关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温柔。
蔡琰轻轻摇了摇头,脸色却有些苍白,显然是被“满门抄斩”四个字吓得不轻。
她虽是才女,却也只是一个深闺女子,何曾听闻过如此血腥之事。
此时的蔡邕,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他看着刘备,神色复杂。
知道刘备此举,固然有为民除害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为了蔡琰。
卫家一灭,他和蔡琰之间的障碍便彻底扫清了。
可是,这手段也未免太过狠辣,竟是直接将卫家满门抄斩!
让蔡邕心中不禁对刘备生出一丝忌惮。
“王爷,卫家虽有错,但罪不至此吧?满门抄斩,未免……未免太过严苛了。”蔡邕斟酌着词句,缓缓说道。
刘备将柳琴放在石桌上,转身看向蔡邕,正色道:“蔡公,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卫家在河东横行霸道多年,早已是民怨沸腾。若不严惩,何以平民愤?何以正法纪?况且,卫仲道竟敢在皇城买凶杀人,此等行径,已是视王法于无物,若不严惩,日后人人效仿,天下岂不大乱?”
蔡邕沉默了。
他知道刘备说的有道理,乱世当用重典,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可是,他还是觉得刘备此举太过血腥,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王爷所言甚是,老夫也明白王爷的苦心。只是……”蔡邕欲言又止。
“蔡公可是担心琰儿?”刘备一眼便看穿了蔡邕的心思。
蔡邕点了点头,叹息道:“老夫知道,王爷与琰儿两情相悦。但是琰儿自幼娇生惯养,从未经历过风雨。王爷如今身居高位,日后难免要面对各种凶险,老夫担心琰儿她……”
“蔡公放心!”刘备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刘备在此立誓,此生定不负琰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护她周全!”
蔡琰在旁,听到刘备的誓言,心中感动不已,眼眶也微微湿润。
她抬头看向刘备,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爱意。
蔡邕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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