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回答并未让林昀内心得到救赎,反而更加失落,才两年的时间言籍已经这样深得圣心,“如能只能留一人,圣上选谁?”
意外于这个问题,更意外于一向温和有礼的林昀今日竟然这样对言籍耿耿于怀,难不成这二人真的无法相容吗?想到朝堂之后的安稳,想到言籍这两年的出谋划策,圣上一时哽住。
林昀似乎定要一个答案,跪在那里不言不语,沉默中透出来决绝,等待圣上的选择。圣上没有台阶可下,模棱两可的话也不必说,林昀根本不会接受,叹息了一声,拍了两下林昀的肩膀,缓缓说道,“既生瑜,何生亮?”
林昀摇晃着身躯走出了承乾殿,被刺眼的阳光一晃迷了下眼睛,随即露出惨淡一笑,遥遥头继续走。一直到出了宫门,才在恍惚中被人拦下,定睛一看竟然是熟人。
“林昀,你今天怎么了?差点惹得龙颜大怒!”言籍焦急地问着他。
“我惹得龙颜大怒,关你何事?”林昀冷冷地说了一句,便想越过他走开。言籍一把拉住他,“你还在生气?是党争么,根本没必要,我从未生过不臣之心,之前与你作对,都是做给首宰一党看的!”
见林昀依旧不为所动,仍是执意要走,言籍情急之下说出,“难道还是因为悦然?我都说了我喜欢她,况且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而悦然现在与我也相处甚好,我母亲也很喜欢她……”
“你喜欢?你母亲喜欢?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喜不喜欢?悦然喜不喜欢?”林昀彻底被言籍的话语激怒了,为何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却在自己的生命中处处占据上风,为何自己始终没能走出他给的阴影!
“对不起!林昀,可现在木已成舟,事情无可挽回……”
不等言籍说完,林昀更加冷厉地说道,“是,过去的事情无可挽回,但之后我不会再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丢下这一句,林昀大力甩开言籍的手,快步走向了自己府中的马车旁,上车离开了。
对不起!忘了我吧!
从此往后,朝廷上再也没有了林昀的身影,而言籍在立功扳倒首宰一党后成为最大功臣颇受圣上宠幸,成为新的首宰,逐渐权倾朝野!民间在提起这位新首宰的时候,偶尔也会言及曾经的总角之交林昀,只不过皆是叹息的口吻。
“唉,要说那位榜眼郎啊,也曾是风采绝佳的一位人物,可不知为何在原先的首宰案后竟然辞官了!如果继续为政,想必今日的成就也不在这位新首宰大人之下吧!”
“那可未必!再怎么说,言大人也是曾经的状元郎,难不成还输榜眼郎不成?况且我听说他们年少交好时,无论射箭骑马也都是林昀次之!”
“可不是,就连他曾经的未婚妻最后不也是嫁给了言首宰吗?”
“但听说,当时是被迫嫁过去的吧!人家两人本来两情相悦的,只是党争之乱,才又许给了言大人!”
“那些都是陈年老黄历了,如今那位夫人据说和首宰大人可是恩爱得紧!”
中午的酒肆里,林昀窝在一个角落里听着那些人的议论,渐渐地出了神,果然到哪里都躲不开他的阴影么。难道,就连,就连悦然都,都为他变了心……
一杯接一杯的酒液灌入喉咙,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觉更麻痹着神经,他想堵住耳朵,封住心神,再也听不到任何有关他的事情。就在他失控地拿起酒坛要一饮而尽的时候,却被一只素手拦住,“你今日喝得够多了!”
迷蒙着双眼,林昀努力地看清眼前人的面目,终于将目光聚集在一处后,林昀推开那支手,提起酒坛痛饮了几口,带着浓郁地醉意说道,“怎么?怕我不给酒钱?”
来人无奈地坐下,看着他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来我的酒肆,何时怕过你赊账!”
听到身旁的酒肆女老板这样说,正中林昀下怀。晃荡了几下酒坛,确定再也滴不出一滴酒液,便大着舌头又喊要,“既然如此,那再多上几坛子好酒来!”
女老板摇摇头,他这幅样子怕是站都站不起来了,再喝下去怕是人都在醉昏在这里了。到时自己一介寡妇,不好留人。他总是独来独往,又找不到他家在哪里,如何送走。
“你已经醉了,真的不能再喝了!往常你虽然常来我的酒肆喝酒,但从不曾喝到过这般样子,今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林昀近些年,常常来此喝酒,每次总是一个人,就像现在这般坐在角落里默默喝酒,喝够了就付钱离开,从不跟人搭讪。对于这样一个熟客,虽然衣着潦草不修边幅,但依稀还带着大家气度,老板娘内心待他还是与旁人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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