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像个孩子。自从进入天枢小队之后,几乎从没和岑陵三人分开过,像只依恋鸟妈妈的小雏鸟。
岑陵听得又感动又好笑,心都软了,牵着文妙往楼上走去:“我们也想你了,柳兰扬昨日还从中州写信过来问你的情况,生怕你受欺负,走,我们上去说话。”
三人沿着楼梯向上走去,不远处酒楼门口,两个面目平常的男子对视一眼,好似互不相识,不动声色地各自掉头离开了。
玉脍楼二楼临窗的雅座中,岑陵低首下望:“就是他们?”
文妙肯定地点头:“就是他们,我从文府出来就跟上我了,他们肯定是文老夫人派来的人,不会有错。”
朝阳馆中,那两名男子朝高坐主位的文老夫人复命。
“文妙小姐和一男一女在玉脍楼中汇合,观那二人相貌,正是岑陵、陈礼,属下冒险听了他们的谈话,柳兰扬并未亲至,仍然留在中州。”
传闻中寿元将尽的文老夫人转过脸来。
她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四十岁,容貌算得上清秀,眼睛狭长凌厉,其中精光隐现,这绝非行将就木、即将陨落的模样。
她开口时,声音不疾不徐,隐含着身居高位者特有的傲慢:“柳兰扬未至,那就不足为患。文妙是个唯唯诺诺的蠢丫头,这三人里,需要留心的只有那个叫岑陵的丫头,派几个人盯住他们的举动,不能露了行迹。”
两人拜倒应是。
文老夫人缓慢起身,举步走下高高的台阶。她的刀侍迎上来,禀报道:“老夫人,三爷在外求见。”
“他来干什么?不见。”
刀侍小声道:“三爷心疼崔郎君呢,到底是父子。”她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呈给文老夫人,“三爷还给奴婢塞了这个,让奴婢美言几句,他说‘崔郎君身体不好,要侍奉汤药怕力有不逮,反而添乱’。”
文老夫人瞥了一眼那荷包:“他小孩子家家,出手倒大方,给你你就拿着,还替他节省不成?”
刀侍笑吟吟道:“总要先过了您的眼,奴婢才敢收。”又问,“那崔郎君?”
文老夫人淡淡道:“小孩子不懂事,崔氏和他有什么关系。一个侍从起居的偏房,怎么能劳动文府的主子关怀?”
崔氏是文老夫人的偏房之一,也是文三爷的生身父亲。
但文老夫人的正室出自修行世家,又是文老夫人嫡亲的表弟,那些偏房再怎么得宠,都不能越过正室去。文老夫人生有三子二女,都只认正室为父亲,即使是偏房的孩子,遇见亲生父亲也只能淡淡称呼一声郎君。
听了文老夫人的话,刀侍心下有数,应道:“奴婢明白了。”
她出了朝阳馆,三爷正十分焦急地等在外面,见刀侍出来,连忙赶过来问:“我爹……崔郎君他……”
刀侍对他摇了摇头,含蓄地提点道:“您父亲正病着,几位郎君都该在床前侍奉,如此方能彰显文氏的德行尊卑。”
文三爷往后退了一步,神情变来变去,禁不住流露出几分怨怼神色。
他这不满也并非全无来由,文家是修行世家,病了痛了修行出了岔子,自有修行者的手段解决,何须什么床前侍奉、端茶捧药,那根本就是磋磨人的手段。
他自然不敢怨恨母亲,只能在心里默默怨恨父亲:身为正室,平白占住了父亲的名头,让自己不能和爹爹亲近;如今一把年纪,病倒还不消停,还要折磨偏房,真是没有半点正室的气量,倒不如病死算了,省得横在朝阳馆里碍眼。
他到底年轻娇惯,心里藏不住事,怨怼的情绪顿时就显露出来。刀侍暗自皱眉,却听文三爷强笑道:“多谢您了,我能不能进去给母亲请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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