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昉并没有回院子,直接带着点心去了主院。
程雅回了院子练了一天的功,许是觉得薛昉不在,连中午饭都没人给送。傍黑天的时候,程雅饿得难受,走出院子跟门口的守卫要吃的。
守卫满脸的不耐烦,最后扔给程雅几个干了边的饼子。
拿着几个干饼子,程雅笑了,还加了料,看来他们还真是着急,这是连演都不想演了。
入夜之后,薛昉没有回来,担心薛昉被他们下毒手,程雅拎了他的长枪悄悄出门。
路上拐到薛海的院子里,她们现在人少,薛海他们几个都是不错的帮手。
院子里,漆黑一片,只有堂屋里一盏油灯昏黄摇曳。屋门大敞着,除了清浅的呼吸声,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睡了,可也不对,薛海几人睡着后的呼噜声如同雷鸣,怎会如此安静。
程雅起疑,从窗缝往里瞧,几个人眼神呆滞的靠在椅子上,地上,都还醒着,只是没有人说话。
这是着了道了?
见程雅进去,倒在地上的薛海爬了两步声音微弱的说道:“刘程,我们都被下了药了,少将军没事吧!”
程雅先给他们把了脉,是软筋散,药不错,药效能持续三天。
从兜里摸出解药给六人服下。程雅才对薛海说:“你们要尽快恢复,今晚兴许有变,少将军去主院侍疾,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先去看看,你们伺机而动。”
主院被重重守卫包围,里面传来薛昉和薛雷的对峙声。
院子里到处是火把,亮的如同白昼。程雅不好藏身,便寻了主院附近的一棵大树。大树上有一名暗卫,正站在树杈上向主院望去。
悄声出现在暗卫身后,程雅下手毫不犹豫,一把拧断了他的脖子。将他挂到旁边树枝上,自己占据了这个树杈。
位置很好,主院一目了然,又离得不远,里面一个字也落不下。
薛昉被人押住,半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近前的薛雷,声音愤怒而痛苦,“二叔,你为何如此对父亲,他可是你大哥啊!你们的感情不是一向很好吗?祖父总说你们一起长大,从来不曾有过争执,你为何要这么做?”
“呵呵,”薛雷笑的肆意,“感情好,真是可笑,昉儿啊,你这是在家里书读得太多,读傻了吗?感情好我这么些年能只是个校尉,而他薛震确是鼎鼎大名的大将军!昉儿,只要你今日劝你父亲交出兵符,我便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你们父子离开。否则,昉儿,你这两天也看到你父亲的痛苦了,你莫非真要让二叔在你父亲的床边再给你安个榻,让你们父子一起躺那儿。”
“薛雷,你混蛋,你不配姓薛,不配做薛家人!”
薛昉嘶吼着想站起来,两边的守卫押住他,另有一人从后边给了他一棍子,薛昉差点扑倒在地,口中又吐出一口鲜血。
程雅几乎忍不住想要跳下去,可是薛海几个恢复还需要时间,只能再等等。
绵绵从最西边那间屋里走出来,面上带着不耐说道:“吵死了,薛雷,你是个婆子吗,就不能麻利点,鬼医嫌吵,赶紧的,废了他的功夫,药都做好了。”
薛昉的声音惊恐,“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混蛋!”
那天给程雅封内力的黑林狞笑着,活动着手腕一步步走上前,薛昉看着黑林冷酷的表情心底有些恐惧,程雅说过,这人心黑手黑,下手忒狠。
主屋的门被推开,薛震扶着门站在喘着粗气,身子几乎趴下去,他看着薛雷道:“你放了他,放了他,你这个畜生!”
薛雷爆瞪着眼珠,几步走到薛震跟前,一把提起他说道:“我是畜生,哈哈!大哥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宁愿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废,都不肯交出那个死物。你驻守边城这么多年,夫妻离散,父子分别,一个人苦守着这荒漠戈壁,值得吗?”
薛雷的话薛震仿若未觉,他看着满身血迹的薛昉,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大叫道:“昉儿,是父亲对不住你,你要怨就怨父亲吧!可是昉儿,没有国哪有家啊,这是我们武将的宿命啊!”
薛昉看着被薛雷一把提起的薛震眼泪横流,“父亲,这不是你的错,儿子没有什么可怨恨的,只恨不能再在您跟前尽孝了。薛雷,你这个混蛋,要做什么就冲着我来,放了我的父亲,他可是你大哥!”
薛昉如同一只疯狂的野兽,双目通红,表情狰狞的怒视着薛雷。
薛雷将薛震提到薛昉跟前,另一手指着薛昉道:“看好了,老子才不是这孬种的兄弟,老子乃是北齐名将庾聪的后人。当年就是这孬种的父亲杀了我爹,害得我无处可去,只能认贼作父,忍辱偷生!”
北齐名将庾聪的名字即便是以前的程雅也是听过的。传闻他身形魁梧,力大无比,功夫了得。十六岁便得了北齐武状元的名头,后来入了军中,更是有横扫千军之力,很快便做到了将军,镇守雾凉城。
彼时,薛昉的祖父薛铠才刚到军中。薛家有规定,不论是谁,到了军中,都要从小兵做起。那时的薛铠不过是刚刚及冠,初到军中,只是一名小兵,委实不显眼。
那时两国的边境常有骚乱,北齐自视有了庾聪这员猛将,时常挑衅东禹边境。
在一次遭遇战中,薛铠的父亲伤在庾聪手里。薛铠一怒之下挑战庾聪。恶战半日,庾聪死于薛铠的枪下,一代悍将折戟沉沙。
这件事在各国传的沸沸扬扬,酒馆茶楼,说书的说的不厌其烦。甚至改编成了话本子戏本子火遍各大城池。
习武之人都有慕强的心理,南晋的程雅听说这个故事后还买过话本子看过。当时话本子上把庾聪画的如同一头牛化身。这么想想,薛雷的壮硕似乎就找到了源头。
薛昉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喊了这么多年的二叔竟是敌将之子,他怒骂道:“败军之子,也敢猖狂。我父亲骂的没错,你果然是畜生。战场之上,你死我活,各凭本事。看你这样,想来那庾聪也不过是个无能怂货,徒有虚名罢了!要不然怎能生出你这样的畜生,你能将毒牙对准养育你长大的人,怕是畜生都不如!你就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该死在阴沟里,烂在阴沟里,作什么出来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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