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拍了拍他背:“好了,这事,我不说你,你也别说我。我两那时候都有自己的问题,让它过去好吗?”但是再回到那个时候,以她当时的智慧,大概率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现在回头看竟然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王培清一直沉默着,连带着整个卧室的气氛都变得沉闷。安平生理上的累已经控制了她,她眼皮有点在打架,她又捅了捅他背,人没动弹。她只好转了个身半拥着他,手摸到他脸上,指腹上沾了一手冰凉。她又转身摸到纸巾,抽了两张先擦了手,又抽了两张塞到他怀里:“王培清,我不哄你了。男的动不动就哭,会让人没欲望的。”他终于有了点动静,起身,背对着她坐在床沿,拿起她塞过来的纸巾擦掉脸上的泪痕。嗓音哑着:“你睡,好吗?”他无法面对她,尤其是那些分手时说出的恶劣言语,还有他对她品质的质疑,都成了扎进肌肤的软刺。再见后他自以为是地将她拖进公司,想着要一步步给她她想要的成功,再以此俘获她。现在看来,要多卑劣就有多卑劣。她的可怕之处就在这,一颗心愿意的时候,全都刨开给你,让你在她的坦荡下自惭形秽。安平叹气,她实在累,还是躺着往他身边寸了寸,脸贴在他后背上,环住他腰:“你跟我一起睡,我好困,腿也疼。”“哪里疼?”他转头看她。安平拽着他右手往她腿上摸:“胯骨。”他手捏着她胯骨的位置,一下一下的轻柔,问她:“疼吗?”他也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也不知道从何问起。情绪翻涌不停,刚听完她说,他真的觉得自己要痿了。身心都痿。安平迷迷瞪瞪的,她握住他那只手,浅浅笑了下,闭着眼:“不疼啊,你上来吧!”她拖着尾音,“这事你得自己消化。”她料定,他也不会就这么被吓住。但至于他怎么消化安平不知道,她发现自己还是挺没出息的,想折磨他一下,又看不得他这么难受。但是要选自己喜欢的人,不就是要承担欢喜,低落,各种情绪的阵痛。她在去年的那场人生事故中就看清自己不是一个愿意为秩序和安稳俯首的人。王培清躺上来,手没有停,还在给她捏腿,但是他也不说话,安平在他胳膊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进入梦乡。她再醒来,是被闹钟吵醒的。身边没有人,她起来换了自己的衣服,将他的睡衣拿出去要往脏衣篓里扔看见他已经起来,收拾整齐,坐在书桌前处理工作。安平问他:“你几点起来的?”王培清眼睛有点肿,他抬眸,淡淡的:“没多久。早餐我给你买了个夹饼,煮了鸡蛋,你现在吃,还是带回公司吃。”安平走过去,看他:“我带回公司吃,你要不要我帮你开车?”王培清坐那,原本敲键盘的手挪开,看她的目光沉重:“好。”她明显不愿意再说这事,他又何必将她再往回扯。就像她说的,他需要自己消化掉这事。安平去穿她的棉拖,顺手将茶几上他准备好的早餐带上:“我先回去换衣服,等会我直接到地库,你手机上发我停车位。”她完全一副早起干劲十足的状态,王培清依旧点头:“好。”安平觉得他调整好状态之前,她都不想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太压抑了,那眼神里像是藏着一个高压煤气罐,极度隐忍,又在漏气。回去洗漱完,收拾整齐,跟陈妹婷打了个招呼,安平按着王培清发过来的消息,直奔地库,驾驶位的车门半开着,他自己已经坐到副驾去了。安平上去,先熟悉了一下他这款车的操作,抬眸瞥见中控已经装了手机支架,应该昨天就有,她不太记这些琐碎的小事。掏了手机放到上面,开了导航。路线她是熟悉的,但是没有开车走过,开着导航保险一些。车子他已经启了,空调开着吹了会,也不冷。王培清带了一副墨镜,在接电话,说西安研发中心的事,又聊了会新产品的测试,最后说到了近两天开始风声比较盛的肺炎。电话那头是梁璟,等了两分钟,还不挂。安平挂挡松刹车,从地库往出走。他这个电话打的时间很长,信息量太大。他好像也没什么说话的心思,安平转头问:“听歌行吗?”王培清掏出手机放歌,全是她朋友圈里分享的,他偶尔闲的时候也放来听听。安平边听歌边看路,早起心情很重要。王培清看她一眼,偏头看外面的街景,他看不得她,看着两颊就泛酸。在停车场往升降梯里停车的时候,安平开太猛,停下踩刹车的时候车子惯性往前一下,王培清眼睛上挂的墨镜掉下来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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