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徵羽抬眼扫了眼,那相片正是她画在齐纬掌心里的九尾狐,旁边还有她昆仑小怪的落款,想赖都没法。她的眼神飘了飘,说:“是挺好看。”这爱吃醋的小心眼劲,也是没谁了。她朝叶泠瞟去,叶泠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温徵羽既有点心虚,又有点忐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温徵羽如同听到救命音,赶紧接电话。连昕来电告诉她,他去趟连晰那里,晚一点过来,问她叶泠到了没有,要是到了让她跟叶泠说一声。她挂掉电话后,对叶泠说:“昕哥说他有点事,要晚点到。”叶泠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了。包厢里只有她和叶泠,叶泠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气氛比摆冷脸互不理睬更加尴尬。温徵羽想了想,解释道:“我和齐纬闹着玩,她笑话我蠢,我画了只千年老狐狸回敬她。”叶泠更加心塞。她脸上若无其事地点评道:“画不错。”温徵羽觉得叶泠这话很是言不由衷。叶泠拖长声音,若有所思,“画的是九尾?等昆仑女神等到死的那只九尾狐?小精怪是昆仑女神的转世吧?”温徵羽当然明白叶泠这话里的意思:昆仑小怪跟九狐尾再续前缘。她暗自腹诽:这小心眼。她挪到叶泠的身旁坐下,从包里找出签字笔,示意叶泠把手给她。叶泠冷冷地睨着温徵羽,不过,仍旧把手给了她。温徵羽坐的是左侧,叶泠给的是右手,她只好往叶泠的身边挪了些,紧贴着坐在一起。她摊开叶泠的手掌,见到叶泠的掌心竟然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叶泠的后奶奶留下的?叶泠的神情淡然,云淡风轻地说道:“握住刀刃留下的。不影响画画吧?”温徵羽回道:“不影响。”她原本是想在叶泠的掌心画一个拿“叶泠牌老陈醋”的小人,可看到这伤疤,心里难受,便临时把那小人改成了花,打算用花的茎叶盖住伤疤。画什么花好呢?玫瑰花当然是不行的。她盯着叶泠的掌心,手指顺着疤痕抚过,好几种花从她的脑海中划过,不是茎叶不合适就是花朵太丑,她稍作思量,决定还是画梧桐花好了。梧桐花的花枝刚好可以画在伤疤上,花朵从枝上展开,一朵开在拇指下方的掌肌处,另有几朵花叠成一簇,开在掌心和并拢的手指上。温徵羽专注地盯着她的掌心,全神贯注地画着画,仿佛掌心就是画板。叶泠的视线落在温徵羽的身上。她与温徵羽近得只剩下衣服布料的距离,透过轻薄的衣服料子,她甚至能感觉到温徵羽身上的温度,亦能闻到温徵羽身上飘来的馨香。温徵羽精致的侧颜就在她的眼前,漂亮的面部轮廓,雪白细腻的耳垂,乌黑油亮的秀发勾在耳后,很是撩人。笔尖在她的掌心游走,阵阵酥麻感从掌心传递到心脏,让她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叶泠的思绪飘忽,全让身旁的温徵羽勾走了。温徵羽的声音响起:“好了。”叶泠朝自己的掌心看去,嘴角便控制不住地上扬,笑意掩都掩不住。温徵羽挑眉:“画得不好?”她握住叶泠的手,仔细打量几眼,说:“签字笔不好涂色,你将就吧。”叶泠轻笑着拖长声音慢悠悠地说道:“梧桐花,花语,爱的使者,情窦初开。”温徵羽淡淡地说了句:“叶总想多了。”起身,坐到了叶泠的对面,她又朝门口望去:连昕怎么还没来。叶泠反复地看着掌心的花,又抬眼望向温徵羽,问:“徵羽这是在向我表白?”她一本正经地分析,“在别人掌心写字是很暧昧的。作画,画的还是爱的使者,我想这应该是表白。”温徵羽无语。叶泠这会儿又改开染房了。能与爱情扯上关系的花可多了,花店里全是。她挑的还是花店里没得卖的花。她起身,走向餐桌,拿起菜谱点菜。温徵羽点好菜又等了好一会儿,连昕才匆匆赶到。温徵羽独自坐在餐桌前,将茶杯贴在唇边品着茶发呆。叶泠则坐在沙发上看手掌,笑得像拣到几个亿。连昕笑问:“叶总拣到钱了?”顺手把门关上了。叶泠放下手,笑着回道:“大概。”她起身,移步餐桌,很是自然地坐到了温徵羽的旁边,对连昕说:“叶澈的钱已经到位,地皮转让交易到一半,就差办手续和付尾款。”连昕对叶泠说:“还是你的消息灵通。”他坐下后,说:“郑东升那里又掏了些东西出来。他怕绑羽儿会出事,因此,叶澈提这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准备。绑架计划只是叶澈对付叶泠计划中的一环,是叶澈和他当面谈的,他藏了窃听器把谈话过程全录了下来。郑东升说,打死他,他也不敢找吸毒仔。这话,我信。”叶泠问:“郑东升想戴罪立功?”连昕点头,说:“他有证据证明他不是主使,至于是知情还是从犯,就得看法官判了。”他的话音一转,说:“郑东升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愿意对他网开一面,他愿意把他和叶澈签的合作协议拿出来,还愿意出来作证指认叶澈。”他又把大概的合作内容说了遍,说:“他那几块地,加上叶澈那的资金,值这个数。”他抬手比划了个数字。他说完,朝温徵羽看去。温徵羽慢悠悠地喝着茶,说:“你们谈,我就是个旁听。”连昕说:“网不网开一面,我们都得看你愿不愿意。”温徵羽看得出来他俩对这笔生意都很意动,并且郑东升能证明他不是主使,那么叶澈才是主使。对叶泠来说,十个郑东升都抵不过一个叶澈的价值。她说:“网不网开一面不是我说了算,看证据。”连昕便明白了温徵羽的意思。他其实也倾向对付叶澈,但郑东升之前的事,以及在这事情里的掺和,他又担心温徵羽委屈。毕竟,钱到处都能挣,赚钱的目的还是为了家人。他说:“如果你委屈,我们也不愿赚这钱。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如果把叶澈按下了,叶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很可能还会找你麻烦,你得担风险。”温徵羽问:“绑我的事,是叶澈策划的吧?”连昕点头:“基本上可以认定是他。”温徵羽说:“所以,没冤枉叶澈。之前,你们也只想帮我出口气,没想让郑东升坐牢。”她想到叶泠手上的伤疤,就很不好受。那样的伤,分明就是在危急关头叶泠用自己的手握住刀刃留下的。她又补充句:“郑东升有证据证明他不是主使,让他去坐牢,让叶澈逍遥法外,不合适。”连昕说:“老实说,我对郑东升开的条件也很心动。”温徵羽轻笑着扫了眼叶泠和连昕,事情都是他俩在办,她更在意他们的想法。她的话音一转,说:“我想知道,郑东升之前是不是除了来我家找过一次我之外,还做过别的?”连昕说:“找人给你下过几次套,你都没接。”他说完,报了几个名字给温徵羽。这些名字,温徵羽都还有些耳熟。一些是同行,还是本地颇有名气的画家,一些是她画室往来的合作方,包括曾经想低价帮她装修画室的一家装修公司,不过那时候温黎接了画室的装修,在用料和价格上都是实打实地为她考虑,她就没再考虑别家。叶泠说道:“徵羽这里需要再多加几个保镖。”温徵羽说:“我身边现在有七个。”连昕沉吟几秒,说:“那再加一车。”他与她俩商量道:“这人手由叶总来安排,叶家人那边的做事方式叶总熟一些。”他见温徵羽还想拒绝,说:“安全老太太请齐纬插手古玩,就已经是在警告自己。叶澈这回要是没失手,即使他折进去,她和她哥也跟着完了。温徵羽没再拒绝,点头应下了。吃过晚饭,董元便把保镖和车子都带来,温徵羽见过后,就让他们跟着了。温徵羽昨晚没睡好,又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外公外婆家陪两位老人家坐了会儿,便回屋休息。她洗漱完,接到温黎的电话。温黎出差,刚刚听说她出事,全城的警察都出动了,吓得赶紧打电话给她。温徵羽说:“我没事,虚惊一场。”把事情简单地描述一遍。温黎听完后,说道:“行,我心里有数了。你千万当心,我看这些人会继续盯着你,下午还有人联系我,说什么看上画室的经营状况和发展前景,想收购我手里的股份。”还好温黎不是外人,不然出价合适就卖了。温黎在画室参股,本就是为了帮她,除非温徵羽想买股份,否则温黎是不会考虑卖给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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