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能够在突然的时刻显现和吞噬,这与任何常识都格格不入。”
收藏家非常清楚这一点。
最终,集体蜂巢思维抵制了熵的必然到来,但无论是修补种族还是集体本身都没有完全掌握这种热寂的本质。
尤其是那些修补匠,他们对熵的真正本质一无所知,因为他们相信熵是数十亿年后才会出现的遥远命运。
然而,集体蜂巢思维凭借其广泛的意识触角,占据了熵来来去去的大片空间,使得该区域的所有能量都变得惰性。
此类空间被视为空隙。
这些区域完全是虚无的,由于永久缺乏能量而无法进入,并且基本上无法探测和难以捉摸。
蜂巢思维尚不清楚这些虚空产生的确切机制,然而,不变的事实是:熵的出现时间可能比预计的提前数十亿年。
并且这种熵既可能是随机的,也可能是潜在的目标。
如果它成为目标,那么就必然存在一种能够引导熵的现象或实体,而单是这种想法就足以让集体蜂巢思维形成伟大目标来对抗它。
“国王,我们怎么能抵抗这种黑暗呢?”长老说道。“请原谅,但这些白骨苍苍、白发苍苍的人总是让人好奇。”
“力量,”收藏者简单地说道,他以一种长老能够轻易理解的方式传达着自己的话语。“有一种力量,如果我的这个形态能够到达那里,就会拯救这个世界和所有类似的世界。
然而,我缺乏与上述力量建立沟通的必要能力。因此,我需要一种足够复杂和强大的扭曲机制。
我认为它位于这个被称为‘middir’的城市,该城市位于这个生物群系的南部。”
长老突然抬起头来。“米迪尔?你要攻打米迪尔?北方最坚固的城市?”
“从你急促的心跳和激动的语气中,我感觉到这种前景会带来无法估量的风险。这一点,我已经考虑到了。因此,我现在积蓄力量,直到我无法被挑战为止。
或者,如果你所说的这个窃脸者能够轻易改变其形态,那么最好收集它的基因物质并渗透到城市中。”
“我……我明白了,”长老说完,自嘲一笑,“所以,我们作为一个最终团结起来的民族,要去那里。要么攻占米迪尔,对抗冒险者和诸神的全部力量。要么对抗窃脸者,他是所有精灵中最强大的,其可怕的力量在一千年来无人能敌。”
“这一预期行动是否令您不悦?”收藏家说道。
“不,不,不,”长老摇着头强调道。他微笑着,露出磨损、发黄、有缺口的牙齿。“我一直担心我们这个民族已经衰落到这个地步。在我之前的长老只告诉我我们曾经拥有的荣耀。
很多很多世纪以前。
他总是用哀叹或遥远的目光向我讲述我们的人民和这片土地的故事,仿佛只要他伸出手,再加把劲,就能夺回我们的遗产。
起初,我认为他很愚蠢,那些故事也同样愚蠢,但也许这就是这片土地的本质。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我想,抓住温暖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自己也像他一样渴望那段遥远得仿佛从未存在过的时光。
迄今为止,我一生中最大的恐惧就是我的人民,曾经伟大的人民,将一事无成。我们将继续寻找比我们更强大、更大的人留下的腐烂尸体。当我的盲眼逐渐消逝时,我所看到的只是我们是多么的可怜。
但是,面对middir,对抗那些打倒我们的神明,这确实让我激动不已。
我们也许可以拯救这个世界,同时重获昔日的辉煌。我别无所求。”
收集者听了长老的话后,形成了一个想法。“你们这个种族有着极端的欲望,在胆怯的恐惧和坚定的战斗欲望之间摇摆不定。
我寻求消除这种无效率的恐惧。据我所知,在你们的社会单位中,只有那些被指定为“长老”的人才会记住你们昔日辉煌的故事。
将这些知识传播给其余的虫群。在他们心中灌输对过去伟大事业的向往。特别是,如果可能的话,在他们心中培养出对抗这些“神”的彻底意志。
并确保他们明白,通过我,他们的愿望和昔日的辉煌才能重新实现。”
“我早就这么做了,”长老点点头说。“说实话,普通的妖精太野蛮了,根本学不会我们悠久的历史,因此,我们的故事只限于我们中那些身体发育不良但能力更强的人。”
长老敲了敲他的头。“但现在我们所有人很快都会升入更高的心灵,我会做我梦想的事情:向他们传播我们人民的骄傲,传播我们拥有和失去的一切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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