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去世后,料理顺老家的一切事情,张亮回到了城里,开始了忙碌的职业生涯。
在家中,张亮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老家的那些事,那段风雨交加,寒风刺骨的阴霾日子。
在处理母亲后事的近20天时间里,张亮被消耗得几乎奄奄一息。
母亲的葬礼像是一场风暴,席卷过后,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家庭关系。
在葬礼结束后的四个小时,冷胖就表现罕见的冷漠。
她漠然地对妯娌们说:“以后你们就别常来了,妈已经走了,咱这家里没啥事了,来回跑也没什么意思。”
她的话如同一把冰冷的剑,斩断了我们与这个家最后的一丝温情。
小把式听了冷胖的话,很气愤地对冷胖说:“妈是走了,但咱爸还在呢,老家也还在呢,你有什么权力说这话?”
小把式是冷胖的克星,她的一番话,让冷胖半天都缓不过神来,不知如何回答小把式。
这时,张姝也来了脾气,她接着小把式的话,立刻就质问道:“五弟媳,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妈刚走,爸还在,作为闺女,我能不回来吗?这个家是咱爸妈的家,难道现在妈一走,我们就连回家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而冷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干脆挑明了说:“我可没说你们不能回来,但这次葬礼已经够折腾了,你们自己也看到了,这么多人来来去去,我的脑袋都要爆炸了。”
闷龙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
她毫不客气地对冷胖说道:“我都不想再说了,你还好意思说这话,这20天时间,你干了什么?除了吃饭,你还干啥好事?你心里没点数吗?”
张亮也在一旁沉默了几分钟后,叹了口气说:“你们都别闹了,只要父亲还在一天,只要这栋老宅还在,张家的兄弟姊妹就要来,这是责任,也是权利。”
听了张亮的这番话,大家都鸦雀无声了。
怒斥了冷胖之后,张亮转身与李淑萍离开了老宅。
从那刻起,兄弟妯娌的心就像掉进了冰窖。
他们站在原地,看着张亮和李淑萍离去的背影,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油然而生。
张姝默默地拉着闷龙和小把式,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伤感。
张姝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母亲刚走,这个家就容不下兄弟姊妹们了。
大家心中更多的是,对冷胖这种冷漠态度的不解与心寒。
回到各自的家后,兄弟姊妹的生活仿佛都失去了方向。
张姝经常给张亮和李淑萍打电话,哭诉着对冷胖那句话的耿耿于怀。
张姝难过地对李淑萍说:“大嫂,那可是我们从小长大的家啊,妈不在了,爸还在呀,难道我们连回忆的地方都不能有了吗?”
李淑萍在电话里也总是叹气,她虽然比较持重,但这件事也让她心里别扭得很。
张亮自己也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夜晚躺在床上,脑海里总是回荡着冷胖的话。
张亮开始回忆起过去,母亲在世时,虽然兄弟姊妹各自成家,但只要一有时间就会聚到母亲身边,那种亲情的温暖仿佛还在昨日。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张亮试图去理解冷胖的想法,也许她确实在葬礼期间心力交瘁,不想以后再有过多的打扰。
但无论如何,她这样直白地将兄弟妯娌拒之门外,还是太过残忍。
李淑萍提议,找个时间再回去一趟,和冷胖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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