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兰姨已经是50多岁人了,但在60多岁退休反聘的大爷那里,可不是小兰)。
云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又不死心地问:“我原来听说他家里只有两个人呢,这个小兰?”
大爷:“哦,那老卫不是出事了吗?所以小兰就住进去了,难得的好人啊,有情有谊啊。”
他摇摇头,唱着小曲走进了值班室,留下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话是实话,但云听到的,是另一种“实话”,她迟疑了。
她拖着行李箱,在空旷的操场慢慢走着;这时下课的铃声响起,同学们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甚至有些调皮的男孩跑得太快不小心撞翻了云的行李箱,她也反应良久,才记得把箱子扶起来。
然后象傀儡一样拖着木然的步子,找了操场边的一张长椅坐下来,她需要好好想想。
来之前,她曾考虑过所有的可能性,比如卫会回避不见她,比如卫的父亲伤得很重,比如卫如何劝她回去等等,这些她都有办法应对,但是,她没有想到,会有“小兰”的存在。
她丝毫没有担心卫的移情别恋,但是他为了自己的父亲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甚至结婚,这是卫会做出的事情。无关风月,只为亲情,想到这里,云的胸口一阵地绞痛,以至不能呼吸。
她现在这样上去,会让卫很难办,也会让小兰很难堪,想来一个明知对方有一个卧床老人还愿意嫁的,不管怎样,也是善良的,她不愿意伤害这样的人。
但是卫就在眼前,她不能上去看他一眼,又很不甘心,她该怎么办呢?
云坐在操场边左右斗争的时候,卫早就看见了,这个校园是他的主场,他知道在哪个地方可以看到她而不被她发现。
他深深地,甚至用贪婪的眼光看着远处的云,那样熟悉马尾辫和那套灰色黑边的运动服,看得出来她有些消瘦,脸色有些苍白和疲惫,这段时间,她应该很不好受吧。
卫因睡眠不足而充满红丝的眼睛似乎涌上一些水意,这是这二十多天以来,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他忙昂起头,把这点悲情咽下,现在不是温情的时候,不然前面的所有努力、克制就全白费了。
她看到旁边有老师在向云询问什么,然后指指他们家的阳台,如果说,云刚才还存最后一丝希望的话,那位老师的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问小兰?是阿兰吧,对啊,她现在就住在他们家,也难为阿兰了,强老师都成那样了,她还不嫌弃。”
这话在老师那,没有错;但听在云的耳里,小兰就成了“在卫家艰难之时,与他携手同行的人”。
她抬头往卫家的阳台看去,在阳台上,兰姨穿着红色的卫衣,在阳光下晒着被子,一如他当初在云的家乡第一次见到她那时一样;兰姨用鸡毛掸用力地在被子上拍打着,灰尘在阳光下跳跃着,挥洒出不同的图案,给这个家带来一些生机和活力。
“幸好兰姨长得瘦小,从背景看也象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卫不无庆幸地想。
再往操场看时,云已不知所踪。
(有看官问,如果云当时不顾一切,上卫家一看,不就全明白了吗?
这种可能性卫也想过,如果真是这样,他就用全部的身心拥抱他的云,接受她所有的处罚和决定,一起承担命运的安排,以后用十倍的爱报答云。)
但是他判断,或者他赌,云十有八九不会这么做,因为他的云是如此的善良,而且,她也有她做为女孩子的自尊。
看来他赌赢了,他深吸一口气,预算了一下时间,朝门口走去,云现在这种状态,让他有些不放心。
经过门卫时,大爷说:“刚才有个女同学找你,你见了吗?”
他随口应了一声,继续朝车站方向走着,这个距离,他不会跟丢她,也不会被她发现,现在的她,应该也没有心思回头看吧。
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送她回去了,他心里有些难过地想。
云果然头也不回地,脚步虽然有些不稳,却坚定地往车站的方向走去。
看着她在候车室呆呆地坐了两小时,看看她在自己没有跳出来之前,用冷冷的眼光逼退了一名搭讪的男子,看看她买了最后一班回c市的车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拜托熟悉的乘务员帮忙看着点如何如何。
他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一点点了。
车已开出很远,卫毅然转身回家: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呢;这条路,还很长呢。
云回到家时,把爸妈吓一大跳:“你们实习不是要一个多星期吗,怎么三天就回来了。”
云淡淡地说:“哦,我去了几天,没什么意思,就提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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