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笑,没再多说什么,那幅“体贴”的模样落在别的小姑娘眼里,八成又要演绎出一个深情男人的剧本来。电梯来了,我等他先进去,他挑了挑眉,站定以后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也“开心”地笑了,在电梯门合上的时候,转个方向,走进另一部电梯。你一定好奇我是干什么的吧?我是一个资产评估师,一毕业就进了眼前这家公司,做了七八年,从一个跑腿小妹发展到现在的项目经理,过程不能说不艰辛。我的工作具体来说不难,但是处理的事情很繁杂,一天到晚跟数字和报告打交道,这也没什么,习惯了就好,我没法忍受的只是突然抽了风对我大献殷勤的任庭宣。在这个让人郁闷的周一早上,我决定把他抛诸脑后,先解燃眉之急,把那份稿子发给我在大学当老师的父亲,他人缘广,肯定能找到精通西班牙语的人。老爸一口答应下来,连我让他这么做的原因都没问。短暂的轻松过去以后,我只想苦笑。找人帮忙翻译,多么普通的事情,哪里值得我绞尽脑汁步步为营?看吧,这就是做亏心事的下场,你会变得神经兮兮,每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在你心里,都是那么“与众不同”,含有特别的意义。你觉得这没什么,但是当这些“与众不同”落到你身上,你会控制不住地去思考它们表象之下神秘莫测的含义,你想让自己从中抽离,可脑细胞还是一个接一个死去,让你神经疼痛。我在微信上叮嘱老爸:“爸,我最迟明天晚上要拿到译稿,内容不多,其他都翻译好了,就是最后那三段,应该能完成的吧。”爸爸很快回复了:“放心吧,女儿,明天一定给你。”这个难题算是解决了,我往后一靠,闭上眼睛,想着马上就要来临的春节,又是一阵惆怅。“看来我让你很苦恼了。”我睁开眼睛,任庭宣两手插在他那条笔挺的西装裤口袋里,半靠在我办公室门口,戏谑地笑。他的纠缠让我好不恼怒,我压着火气问:“任总,您到底想干什么呀?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您对我而言除了是上司,就是一个陌生人,我干嘛要因为您苦恼。”他要笑不笑的,表情没一点受到人以下犯上该有的愤怒,平心静气地说:“看起来,你很不愿意我做你的上司,很不愿意我是一个陌生人?”我挎下脸来:“任总,难不成您认为我工作太过出色,会威胁到您的位置,所以故意对我表现暧昧,好让公司其他人以为我勾引有妇之夫,借这个法子逼我辞职?”他十分惊讶:“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要是真想逼你辞职,有的是办法,干嘛给自己找麻烦?”多诚实的男人!我无语地望了望天花板:“好吧,任总,感谢您的不杀之恩。”他大概以为这是朋友之间用来缓解气氛的说法,浅浅一笑,站直了身体:“好了,我怎么会逼你辞职赶你走?别绷这么紧,我过来就是想道个歉,之前的确是我失礼了,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以后会注意。”这当然不是我愿意听到的回答,不过我也不愿意继续在公司和他争锋相对了,倒不是怕他耍手段逼我辞职,我只是在乎辛辛苦苦奋斗的事业,不想因为一个渣男受到影响。再说了,他有那个胆子敢公然骚扰我吗?我不信他不爱自己那张皮,他的妻子也不会是个软柿子任他拿捏。也许我的“抵抗”真地起了效果,接下来一整天,他都没有在我眼前出现。作为一个三十岁的单身女人,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男人都有猎奇心理和征服女性的欲望。任庭宣充其量不过是乏味了其他小姑娘的崇拜,对比之下,觉得我这个和他面对面相处时眼睛不会冒粉色星星的老女人来得比较有意思,想着在心理上征服我罢了。既然看得这么透彻,就没必要自我纠结了。下班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湿漉漉的空气有着噬骨般的寒冷,我在一家面馆吃了碗热腾腾的牛肉面以后,开车来到于湘租住的地方。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拿到那部手机呢?我想我是魔怔了,中毒了,才会在发生了那样疯狂的事情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车里想着别人的所有物。我会不会有一天被警察抓到?我下意识地否认这个可能性:不可能的,没有人能找到于湘的尸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失踪了又怎么样呢?四楼的灯光大亮,为了不引人怀疑,我只能暂时打消上楼的念头,另选日子过来。集中注意力在拥堵的街道上爬行是一件相当耗费心力的事情,坚持着把车开回家,在院门口停好车,我已经筋疲力竭,只想回屋好好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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