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约出来的频率多了一点,讨论公事的时间也长了一点。
这点频率和时长看在萨尔伽他们眼里也不过就是几个小悬赏的时间,但看在最近一门心思扮演戏精作精就是为了不可描述的猫眼里,就是不可容忍的事件。
第八次在猎魔公会交易区的咖啡厅约对方来时,钟海林缩了缩脖子。
薛先生嘴唇破了,衣领乱了,第二颗纽扣和第三颗纽扣扯掉线了,正用印着牙印的手摇摇欲坠地拉着自己的外套。
“以后讨论公事时约在我家吃饭吧。”
他颇为镇定地面对朋友的目光,“我老婆很热情地邀请你边吃边谈公事。”
钟海林:“……”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投到自己手背牙印上的目光,薛先生颇为镇定的神情里流露出一丝属于怨灵的阴气:“不会是用这种热情迎接你,放心。”
钟海林:“……”
我朋友好像有病.jpg
他咳嗽一声,虽然非常微妙但还是决定不触这货霉头,试图拉开距离,礼貌夸奖道:“我就是看看,感叹一下你老婆牙口真好……”
薛先生:“这是我老婆咬的牙印,你不会有,死心吧。”
钟海林:“……”
我朋友真的有病.jpg
他默默闭嘴,停止了对朋友这种“似乎惨遭蹂|躏却还对蹂|躏沾沾自喜护若珍宝”的病情的惊悚,从此更换了约好的地点,每次谈公事都是主动找去薛谨家吃饭,并保证要在某只猫的眼皮子下。
其实对方身为教团本届祭司听听也没什么,之前薛谨缺席时钟海林也和沈凌混了个普通好友的关系,大概了解一些这姑娘的性格。
钟海林心细,知道她此举不是控制欲强要搞什么监视,单纯是不喜欢薛谨离开太久,有点缺乏安全感。
……其实他也心虚啊,人家夫妻久别重逢本应**,结果自己天天和薛谨泡在一起工作,怎么看都是没眼色的电灯泡……
很多时候他们公事才刚刚开始讨论沈凌就没兴趣了,打个哈欠说回房间睡觉,几小时后揉着眼睛跑出来给他们倒茶,倒完茶了就回到沙发上蜷着,脑袋一点一点。
钟海林拿着文件离开时会看见薛谨走过去替她盖毛毯,用毛毯把那只姑娘裹住后再展开手臂把她抱起来,一路抱回卧室。
他用的是抱小婴儿的姿态,手护在她的背上,另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膝弯让她稳稳坐好,而沈凌的脑袋可以正好搁在他的肩膀上,看样子就很舒服。
偶尔她动弹一下会得到一次后背拍拍,动弹了好几下就会得到一次摸脑袋,如此之后就睡沉了,懒洋洋地趴在他怀里继续睡,和晒太阳的猫一样。
可钟海林知道这姑娘有好几次都是装睡,他站在玄关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她搁在薛谨肩膀上的脑袋,眼睛都是浅浅睁开的,得到拍拍或摸头会眯一眯,还会假装睡熟后乱动弹去故意蹭薛谨耳后根。
发现钟海林的窥视后就把眼睛睁得圆圆的,里面平静隐含的威胁与某只鸟一个样,不过还会冲他龇龇小尖牙,大有“你敢逼逼我就咬你”之意。
钟海林:“……”
他扭头就走。
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叹服你们不愧是夫妻.jpg
这样频繁几次到薛谨家吃饭,可怜的单身文职人员不仅有点想踢翻这一碗碗猫与鸟生产的破狗粮,还总是撞见一些非常非常尴尬的现场。
譬如今天中午,沈凌搁下筷子,抹抹嘴巴,帮忙挑鱼刺的薛谨停下动作看她。
“我有话要说。”
教团本届祭司宣布,大大方方坦坦荡荡:“我跟你的婚姻生活一点激情都没有,我要激情的生活,阿谨今晚就要给我激情。”
餐桌最旁边还在吃菜的钟海林:“……”
他默默把嘴里的炒肉片咽下去了,有点想跑。
钟海林不是喜欢雷区蹦迪的查克,也不是一声“崽”就死皮赖脸的萨尔伽,作为文职人员的他相当懂得如何明哲保身。
但出人意料的是,被抱怨“一点激情都没有”的丈夫八风不动,平平淡淡,没有露出任何羞恼或惭愧之意。
作为一个理应有自尊心的雄性生物,他又给沈凌夹了一筷子剃干净鱼刺的糖醋鱼肉,点点头:“好。”
于是几小时后的傍晚他们三个出现在一家知名的老字号店铺里吃麻辣香锅,薛谨点了一份鱿鱼麻辣香锅一份全素麻辣香锅,还有一道甜口的梅干菜扣肉,并自带了一整筒的自制茉莉花茶。
茶水是温的,薛妈妈在把沈凌面前的杯子用开水烫了两遍之后咕嘟嘟倒满,柔声告诉她慢点吃,现在吃干冷的东西冰舌头再吃辣反而会更辣。
沈凌拼命点头,一筷子鱿鱼圈一筷子鱼豆腐一筷子笋片吃得不亦乐乎,吃到里面的小辣椒时就呼嘶呼嘶吐舌头,喝干杯子里的茉莉茶,让他揩揩自己额头上的汗,然后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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