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知桑动作一顿,随后淡淡地瞄向手中的纸,看到不意外的名字,她嘲讽地勾了勾唇。再无其他反应。半晌,邱知桑站起身,将信纸撕成两半,丢进了燃着碳的暖炉中,不消多会儿,碎片翻滚消失。火烧的极旺,偶尔跳动的火苗映入她的眼底,她浑不在意道:“既然确定了是谁,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他听出邱知桑的言外之意,相识多年,毕竟对方下了杀心,邹任平并不意外她会有这种决定,只满意她的果断。他失笑:“这种反应……不愧是你呢。”两人重新坐下对饮,许久未见,这场茶席也是邹任平为迎接邱知桑所做的准备。虽说迟了些。但看在他拿出了平日里颇为珍藏的茶叶,她便勉强原谅他了。气氛一如他们每次相聚,悠闲自在。直到最后邱知桑暖完了身子,准备离开,邹任平忽然问道:“为什么?”“什么?”“你为什么确定其中一个是我干的?”他可不认为自己有露出什么马脚来。那么邱知桑是如何肯定另外一个杀手是他指示的?该不会只是诈他?“早在来之前,我就知道是你。”邱知桑摇摇头,虽然不能理解这人脑子里想什么,但她见过太多次他的把戏,这次也不意外。她轻轻一笑,目光带上审视,“那么,礼尚往来,接下来换我问了,为什么?那个杀手是怎么回事?”其实是什么答案并不重要,她知道他的理由必定匪夷所思。“为什么?”果然,邹任平闻言大笑,扼腕长叹,向她真诚地道歉。“我不过想知道你能否有资格成为我的挚友,谁能想到,要刺杀你的人不止我一个啊。抱歉抱歉!”在邱知桑一言难尽的眼神中,他补充道:“更何况,我还没那么失了分寸,我给那人的毒、药,只会使人四肢瘫软反应迟钝罢了,取了信物来,我自然一切都懂了……除非是不够敬业,把真的毒、药用上了。”当初那杀手听完他的要求,可还一脸费解地向他确定了好几遍,确定只要将它放进去不被发觉,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信物……原来如此。邱知桑恍然,怪不得上辈子她隐约看到的是两个人影。她幽幽地笑出声。邹任平还念着那个疑问:“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是我的?”邱知桑知道得不到满意答案的他定会一直纠缠,无奈解释后,他微微一怔:“是我失算了。”“……”“行了行了,想知道的我也知道了。”邹任平摆了摆手,意示她可以走了。外面天气太冷,地面湿乱,出去送送就免了。邱知桑深知他的脾性,也不多说。她笑了笑,不知想起了什么,原本就是好皮相的脸上笑意愈加绚烂,“不过,话刚好说到这份上了……”彻底确定了当初她死的原因有他参与,若不是当时被下了药浑身无力,或许她还有机会逃出生天。间接的,他也是害死他们的凶手。不做点什么,她都对不起自己。邱知桑与邹任平相识在一场闹剧中,更准确点来讲,是由邱知桑一手造成的闹剧中。从那时起,她便知道什么惩罚对他最有效。“什么……”撞上她的笑容,邹任平内心咯噔一下,不禁升起不妙的预感。下一秒,他便眼睁睁看着她大步走到他面前,浅笑着一把将他桌上的香炉掀翻。香炉中的香灰倒在洁净的桌面上,刹那间飘散四周,空气中掺进无数轻飘飘的小灰尘,稍稍停留便有不少沾染上衣衫。邹任平脸色一白,立马惊慌失措地跳开,离那桌子足有三步远仍觉不放心,作势叫人来收拾。见他往外走,邱知桑勾唇,一言不发地端起手边还未收拾残局的茶壶,壶盖一卸,将其中茶叶的残渣全数泼到了慌神的他身上。“!!!”昔日里他最喜爱的茶香,此刻在他的鼻尖挂着,却叫他苦不堪言。他双手轻颤,盯着脚下被茶水浸湿的软毯,明明暗暗,完全不知往哪里落脚。邱知桑推开门:“告辞。”邱知桑心情愉快地和身后笑容有丝龟裂的邹任平挥手道别,他僵硬的转头看一眼身旁的惨状,后槽牙咯咯作响。走得远了,她只听身后有声音爆吼。“来人,备水!!!”——次日清晨,邱知桑准备离开,等了许久没等来邹任平,山庄的老管家匆匆赶过来,一脸为难地传达他们庄主的话。【昨日的烂摊子还在收拾,就不来送他们了。】邱知桑了然地点点头,对老管家轻笑,老管家也回之一笑,只不过这笑太过牵强,毕竟这邱姑娘每来一次,庄主总要或多或少的崩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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