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客官……”店小二听见声音赶紧跑出来一看,心中瞬间收紧。哎唷,桌上上的几道菜可不就是落了一层灰,连那盛酒的大碗也难逃此劫。若是一般的客人,他来赔罪上盘新鲜的也就算了,可赶上这几位是客栈的“常客”,次次得理不饶人,生怕事情闹不大,为了不打扰其他客人,店小二只好弯腰赔笑。“几位客官还真是对不住。要不您看看,小的这就去把这顿饭菜给您换成新的,今儿这顿饭钱不收了可行?”“胡胡、胡说八道。”大汉推开前面的人,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提起店小二脖子前的布料,狠声道:“你、你是在瞧不起老子吗,饭菜,嗝、饭菜算什么!咱们弟兄几个吃进去那么多灰,染上病谁谁负责?你一个小小跑堂的,还不麻溜的去把你们掌柜给老子叫出来!”说完,其他四人应和一片,一副不给个交代誓不摆休的架势。这熟练的举止一瞧就是老手,怕是要出事,周绾琰皱紧眉头,张张嘴还没出声却被邱知桑的一个咳嗽打断了。“嘘,看那边。”邱知桑不动声色地努努嘴。周绾琰顺势看去。“住手!”安静的客栈中迸发出的一声娇喝,成功让醉意醺醺的大汉手一抖松开了店小二的衣襟,店小二趁势跑开。大汉觉得丢脸,他向声源处寻去,只看到朦胧的一片淡黄色,猛地眨两下眼,再一定睛,原来是个柔弱的小娘子,他不由得笑了。“是你说的住手吗。小娘子,我劝你少管闲事,否则误伤到你可别哭鼻子。”“休出狂言……”女子盯着他,冷哼道。她从角落走出,伸出左手将怀里的短剑啪地拍在桌上,刚拍下去她似乎楞了一瞬,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又将短剑抱回怀里,换了右手再次拍向桌子。这次的杜瑾溪心满意足,听到这声清脆幽长的剑鸣声,似乎底气都增涨不少。她上前两步,把落荒而逃的店小二护在身后,冷声道:“恃强凌弱,世道难容。本姑娘才要劝你们见好就退,否则我的剑可不长眼的!”“呵哈哈哈哈哈,就你的那把破铜烂铁?”大汉哄然大笑,扭头和身后的四人交换了眼色:“小姑娘,这可不是让你玩的地儿……去,把那店小二抓回来。”说完最后一句,大汉的语气已经隐隐带上不耐烦。“休想!”杜瑾溪眼看两三个人一齐朝她过来,只记得怎么开场却忘记怎么收场的她心里一急,右手抽出短剑直接挥向其中一人,如铁块一般结实的大汉还没反应过来,她先感到一阵手麻。完犊子了。虽然只是刀背,但被这样直愣愣的砍一下也不好受,大汉心头蹭地冒火,他一把将杜瑾溪提溜起来,面目狰狞:“敬酒不吃吃罚酒——”杜瑾溪闻言更大幅度地挣扎,不等她转脑筋想出怎么脱身的方法,却听上面的壮汉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浑身一抖,惨叫着把她扔了出去。杜瑾溪身材娇小,反应迅捷,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安然落地。她奇怪地回头,发现壮汉没有抓她的另一只手被闪着寒光的长剑钉在了作支撑的木柱上,从伤口涌出来的鲜血正缓缓沿着剑的锋刃攀爬,为剑身染上了一层刺目的血色。“哟呵,有好戏看了。”邱知桑坐直,扶着下巴做好看戏的准备。作者有话要说:邱知桑:拿好瓜和板凳,开始看戏。柒一瞬间的变故,令所有人都忘记了如何反应,空气静止了几秒,不相干的人趁机逃之夭夭,生怕被血溅一身。被钉住无法动弹的壮汉瞪大眼,一副活见鬼的模样。他们几兄弟本不过是街巷混混出身,装腔作势吓唬人还行,说到底哪儿见过这阵势。壮汉紧张地咽唾沫,眼睁睁看着男子神情冷傲地一步一步向他走近,五个人默契地噤声,一消先前嚣张的气焰,男子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他走到壮汉面前猛地抽回剑,划破皮肉的声音听得人牙根一酸,壮汉拖着几乎废掉的手掌还没松口气,眼前就剑光一闪,几根粗发簌簌而落,离他耳朵仅剩一厘远的剑锋深深地陷入了木头中。“……”不必男子再多言,壮汉脸色刷地煞白,僵在原地,由其他几人扯着连滚带爬地逃掉了。“欺软怕硬之辈。”男子见状嘴角微动,随之从身上掏出布帛细细擦拭掉上面溅上的血污,全然不顾此刻正向他投注“热烈”目光的三人。“这位少侠,多谢您今日出手相救。”店小二趁着之前的混乱跑进客栈报信,掌柜急匆匆赶出来一看,恰好目睹男子赶走那几个恶霸的场面,他感激地上前道谢,男子则抱拳回礼,不欲多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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