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句,依旧提着一口气。
“裴司翰当年撑着整个尚古的兴衰,那时候集团刚上市没几年,他要娶个姓尚的巩固自己的地位,其实他相中的是我,但爷爷因为知道了姐姐与灼冰的事,逼迫姐姐与他订婚,借机和灼冰一刀两断,让姐姐成婚,让我留在尚古压制裴司翰的势力,姐姐是为我牺牲,所以灼冰恨我……”
我憋着一口气,一会儿提到嗓子眼,一会儿压在胸腔,一会儿又提上来,我踢开卧室的门,快步走进去,将尚宛放在床上,伏下身,贴在她的颈边,不由重重地喘着气……“尚宛……姐姐现在哪里?这么些年,为什么没听说裴司翰和她结婚了?”
“这个问题请允许我明天告诉你,行吗?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喘匀了,稍稍撑起,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她的唇,她回应着我,我从没感受过她这么热烈的回应,我觉得自己浑身都烧了起来,摸到她身上的长卫衣一角,“可以吗?”我已经发不出声,微颤着轻声问她。
她没有回答,只是更加投入地回应我的吻,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我身下稍稍欠起,便卷起衣角,往上拉去,我们的唇不得不暂时分开,很恼人,扔开卫衣,我如饥似渴地又吻上去,我的回放在她的纤腰上,摩挲到她敏感温热的肌肤,她的回也抚着我的腰、背……
我顺着她的腮吻到脖颈,她扬起头,我触到她的前襟,将薄衫的纽扣一粒粒解开,我的吻向下滑去,划过半掩半露的饱满,滑到画儿里那处曾让我介怀的地方,我的唇温柔地怜爱着那纹身留下的粉色印记,又来到她的耳边,“姐姐也有这么个纹身吗?还是灼冰故意加到画儿上去的?”
“姐姐也有,”尚宛耳语,“小时候我们一起去纹的,红色的,后来都洗了……”
“是吗?”
我好像都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右手已绕到她后背,中指挑起扣带,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扭,或者说我已经无心再去听这些,只觉得眼前风光旖旎,山明水秀,而我只想寻幽探胜。
后来……等我俩像两尾游过了尼亚加拉瀑布的鱼,湿漉漉地躺在风平浪静的河床上打盹,我抱着她温软透滑、香汗涔涔的身体,喃喃问她:“小妖精,要不要再游一次?”
早晨我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想起昨夜种种,伸回一摸,身边空了,我睁开眼,渐渐意识到那不是雨声,是隐约的淋浴的声音。
啊,我坐起身,尚宛还在;低下头,床还在;看窗外,天空与梦想都还在。
节操……可能已经不在了。
我爬下床,倚在浴室门上,水声停了。
“亲爱的,”我小心询问,“你还好吗?浴巾就用挂在那儿的那条,我昨晚刚换的。”
“嗯,好呀,”她在里面温温柔柔地应道,“我刚才用了你牙刷,不嫌弃吧?”
哎哟,我浑身一酥,昨夜各种“不嫌弃”的镜头浮现在脑海,大脑……痉挛,“我进去了啊?”我听见自己声音都变了。
里面没应声,我清了下喉咙,“啊?”
“哦。”
我试了一下,门没反锁,一推开,就见她已经穿了我的大t恤站那儿抹脸,难怪也不慌张,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宝贝怎么这么美?”
她将手里的瓶子盖好放回桌台上,从镜子里冲我笑,不知是刚洗完澡的原因还是害羞,两颊有点红了,“你睡好啦?”她问我。
我嗅着她颈间的香气,“怎么这么香?”说着又把手伸进t恤。
她隔着衣服捉住我的手,我俩的目光在镜子中交会,她撅了撅嘴,眼底明明漾着春潮,嘴上却说:“我让乔叔十点来接我们呢。”
扑通!“啊?去……哪儿?”我一时大脑堵塞。
“昨晚不是说,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把事情完完整整给你解释清楚。”
“哦……”我这才恢复了思考能力,“嗨,其实……不用了,我都信你,你也别再为难了,都怪我……”
她摇摇头,“既然说了,就都说清楚吧,你这人啊,心里不能有疙瘩,否则别看今天没事,明天或者哪一天总要爆发的。”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可是……你的合同怎么办?”
“嗯,我违约了,要么我没有自己的生活,要么想要一个正常的人生就得违约,其实不怪你,没有一个爱人可以接受带着这么大一个秘密和我在一起,所以,自由万岁。”
我沉默了,拿起牙刷刷牙,或者说我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替她高兴,助兴?还是责备自己害她偏离了轨道……?
冲澡的时候,我甚至很小人地想,回头要不劝劝尚宛,反正我也不会说出去,违约也没人知道,就先这么过下去,等哪天她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再做打算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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