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菲尔收起手机,确认了街上没人在观看他——没有哪位散步在路边的妓女,没有哪位行人,他们更感兴趣的是那些衣着稀少、浓妆艳抹的女孩子。
&esp;&esp;奎奇-韦勃是联邦调查局的监视对象,而他本人一无所觉。
&esp;&esp;他跟卡洛-托里尼的联系很松散。他的行动很大程度上甚至不受约束。只是他得定期支付其赢利的固定百分比,从而得到黑帮家庭无限制的保护。
&esp;&esp;奎奇真名叫做ài德华-韦勃,但他的真名鲜有人知。他自己也很喜欢他的绰号,这是他加入托里尼黑帮后的最初几年挣来的。如今他是妓女帮的老大,保护跟卖淫有关的一切。
&esp;&esp;最初奎奇是个靠妓女养活的小小皮条客,但他闯下了不知疲倦尤其是介绍姑娘神速的名声,曾经创下每天介绍十个新女孩的平均成绩。无论如何他是逢人就这么吹嘘的。他的诨名就由此而来。
&esp;&esp;“猫咪’”这样的低级酒馆如今是他常呆的地方。
&esp;&esp;菲尔透过挡风玻璃观察。
&esp;&esp;店前满是灯光广告。从大红到大黄——全都色彩鲜艳。灯光广告上“猫咪”两个大字周围是猫头、心脏、香槟酒杯和几个搔首弄姿的女孩。
&esp;&esp;只有最顶层黑洞洞的,那里是这幢旧砖房的四楼。没有哪扇窗户后亮有灯光。但这说明不了什么。
&esp;&esp;奎奇并非总是呆在耀眼光线下的。
&esp;&esp;菲尔靠在座椅上。
&esp;&esp;他习惯性地检查他的手枪。所有六个弹筒都是满的。腰带上的枪套前还插有四束各带六发子弹的自动填弹。
&esp;&esp;他共有三十发子弹,其火力远远胜过了一支现代化的半自动枪。
&esp;&esp;只是每打完六发之后装子弹需要一秒钟的时间。
&esp;&esp;菲尔将手枪插回皮套里,从上衣内袋里掏出手机。
&esp;&esp;他输入史蒂夫的手机缩写号码,等他的同事回话。
&esp;&esp;史蒂夫和泽瑞站在斜对面的42街上首,盯着菲尔的目标。
&esp;&esp;“我上路了。”菲尔说道。
&esp;&esp;“你断脖子折腿吧。”史蒂夫答道。
&esp;&esp;“线路怎么样?”
&esp;&esp;“好极了。”
&esp;&esp;“好,我将手机放回口袋里了。”菲尔小心地收起手机,以免一不留神将它关掉了。
&esp;&esp;他下车,遥控锁好车子。那是一辆深红色的雪佛莱牌汽车。
&esp;&esp;当他绕过车尾走上人行便道时,一位双腿修长、身着短裙的妓女向他忸怩而来。
&esp;&esp;她的头发染成了金红色,硅树脂支撑的乳房快从白毛衣里蹦出来了。肚脐前一根皮带成对角将她的乳房斜分成两半,皮带上挂着一只白色手提皮包。
&esp;&esp;“请问标准是什么?”那女孩娇滴滴地问道。
&esp;&esp;菲尔笑笑,抓抓后脑勺,装得好像他要想想似的,然后说“喂,宝贝,我俩怎么样?是这问题吗?”
&esp;&esp;长腿小姐扑哧一声笑了。“你说说,你上次嫖娼是在什么时候?五十年前吗?”
&esp;&esp;“我想是在四十八年前。”菲尔神色不变。“如今的小姐怎么讲呢?”
&esp;&esp;她向他走近一步,嫣然一笑,老谋深算地翻翻眼。
&esp;&esp;“如今的小姐说:我根本不是小姐,我是个男子汉。要是你现在不乖乖地跟我走,我就打掉你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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