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理清楚,避重就轻。
陈王又将目光移向元离,元离凝眉:“我是元家血脉,自然可以滴血入骨认亲。”他还不能逼着元子烈承认自己是姜别,那他却可以澄清自己的身份。
当年元子烈扶棺归燕州,是把荣侯的尸骨送回来的,他就不信,元子烈的血能够融进自己父亲的骨中!
谁知元子烈弯起眉眼:"总是在找没有办法的途径,元郎,家父并未存下尸骨。"
“你说什么!”
"我说,并没有尸骨让你证明你是元家血脉,也没有尸骨证明我不是元家血脉。"
"怎么会这样"
不仅是元离,百官也是疑惑加上反复猜测。
"路途遥远,尸身腐臭,家父一直希望在天地中自由自在。故此,容迟烧了那副臭皮囊。燕州陵寝中的,不过是一套华贵的衣服罢了。"少年垂下眉眼,看起来带着几分忧伤,而元离则是眦目哑然。
"你...你竟然!你...姜别,你疯了!你这是挫骨扬灰吗?姜别,你真疯了!"
挫骨扬灰,所有人都觉得他在挫骨扬灰,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在认为他的心肠冷硬。无论他是姜别,还是元子烈都不重要,因为所有证据都没了。
“虽然不知道这孩子是何人,不过能与我生的三分相似也算是缘分。元郎如此自导自演,真是苦了你了。叫姜暖也挺好,愿意做我弟弟吗?”事情算是尘埃落定,没有证据反驳元子烈,只能说明元离是诬陷。
见着元子烈这样兴致勃勃的样子,元离打算必须下手,不能放下这次机会:"你如此欢喜,就算我没有其他证据,这姜暖起码是亲弟弟吧,否则做什么如此维护?"
“我是姜别,我的弟弟也是姜王室血脉,可这孩子只是一个村夫而已啊,姜王室的血脉真么不拘小节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元子烈突然觉得姜王夫妇对姜暖好也还不错。
让他不受伤害,免于这无端的云诡,不染污臜。
要是真的是一个村夫该有多好。
"他手掌内有这厚茧,又与练武之人生茧处不符。说是骑射之术,你们瞧瞧我的手。"说着少年将双手展开,众人都看过去双手白皙,皮肤细腻。
“我养尊处优久了,可骑射之术也是众所周知的,生茧之处,我自然清楚。那是什么活计才能让他的双手如此呢?”少年狡黠一笑“各位大人,去看看你们府上的运送食材的活计,庄子上长期农作的下人吧。第二,这孩子的肤色是常年在日下所造的偏黝黑。每个人底子不一样,可各位大人,你们都是在王京中的,无论士族子弟还是达官显贵更或者是没落氏族,哪一个有如此颜色?”
说着少年忽地向着一旁看着这场交锋许久的萧清染:"萧先生,你出身寒门,早些年间亦是在村子里住过的,敢问萧先生,容迟所说可有不对?"
萧清染蹙眉,却也淡淡颔首:“公子所言无错。”
元子烈自然知道,这些人中,只有萧清染才有资格这么说。其他人...
这个世袭,氏族体系,百官皆是起仕于家族世袭,养尊处优,纸上谈兵,有几个能知道民生。能够知道底层百姓的样子。
如此一想,有时候元子烈觉得萧清染算得上是君子。他所坚信的是清君侧,护朝纲,展寒门。
可以推测为什么在所谓的前世自己是萧清染的眼中钉肉中刺,是因为,戾气桀骜的诸侯公子,名不正言不顺,又是自小在王京中未加经历风霜的人。这样的人,既无仁厚,也无阅历,当不起重任。
隔着一段距离,少年颔首。
萧清染觉得这一刻很诡异,他竟然觉得元子烈在认可他,可这是为什么呢?
元子烈又将头转过来:“姜别的弟弟,会是村夫,真是个有趣的故事。”
这个世上对于地位与荣耀看得很重要,尤其是王孙氏族,他们是不会接受自己没落的。
“还是我心急啊。”元离感叹一声,不过确实看不出多少情绪。
一场精心谋划多年的局,三言两语就被解了开,元离突然觉得很累。
他可以想的到自己的结果,从刚刚在陈王眼中看到他对元子烈的骄傲他就知道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他与闻人澹,都是败在了一时冲动,细枝末节。
"为什么?"元离的声音极轻,除了离得近的元子烈,其他人都没听见。
元子烈的目光沉了沉,从登上殿中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一次是他与元离光明正大的第一场战争,也是最后一场。
即便自己没有这样出色的借口,以及反驳一切的虚无证据,他相信,陈王也会帮助自己金蝉脱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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