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依样画葫芦,进了三姨太的院子,却见各个房间都是灯火通明,不似上次来的时候那么安静。火小邪听到房内隐隐有人声传来,便贴着墙角,伏行到一侧窗下,借着窗下的花盆处躲着,细细听房间里的声音。王兴十分不悦地坐在会客室中,三姨太则气呼呼地背对着王兴,站在一旁。王兴叹了口气,说道:“青红,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咱们毕竟是夫妻,你多少也得给我留些脸面吧,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了,你见到我就像见到仇人一样。”三姨太哼道:“什么夫妻!我和你从来就没有睡在一张床上过!”王兴说道:“青红,那是你从来不让我碰你一下啊!”三姨太转过身,冷冷说道:“王兴!你当初就知道我根本不喜欢你,还要娶我干什么。现在我后悔了!求你休了我吧!咱们天天这样,我都要烦死了,烦死了!你回去陪你其他老婆去,我困了!”王兴长喘了一口气,说道:“青红,我知道你当初嫁给我,要我大操大办,恨不得让整个山西人人皆知,就是要逼那个男人出来……”三姨太尖声道:“什么男人!你少胡说!你再胡说,我真的急了!”王兴反而笑了起来:“青红,何必掩饰呢,我又不在意……”三姨太恨道:“王兴,说够了没有!你出去,要不然我动手赶你出去!青苗!青苗!”王兴站起身来,说道:“好吧,好吧,我走,我走就是了!”青苗从侧房推门而进,说道:“三太太,有什么事?”三姨太说道:“送王兴老爷出去,我累了!我要洗澡!”青苗有些为难,不敢上前。王兴压了压手,说道:“我自己出去,自己出去。青红,院子里闹贼,你要多多小心,我加派人手,在院外巡视……”三姨太哼道:“谢了!你省省吧,就凭孔镖头手下那些废物,自身都难保,还看护着我?还不如说是监视我吧!放心,今天我累了,不会出去了,也请你不要再找人来打搅我。”王兴叹了口气,推门而出,青苗连忙跟在身后相送。青苗送王兴出了门,关好院门,匆匆回来,这一来一去,都没有注意院中还躲着火小邪。青苗回到屋内,见三姨太还坐在桌边生气,低声说道:“青帮主,你别生气了,王兴老爷也没有坏心……”三姨太说道:“青苗,我和他的事情,你不要多嘴。去给我烧水吧,我要洗澡,今天一晚上,烦都烦死了。”青苗应了声,正要退下去,三姨太叫住了她,说道:“算了,给我打盆热水来,我简单洗漱一下。”青苗说道:“青帮主,怎么了?青苗不累的。”三姨太说道:“今天碰到的那个使风水盘挡开我们飞刀的贼人,不知道抓到没有,这个人手段厉害,我担心他还在大院内。我们两个今晚轮流值守,以防他偷袭,占了我们便宜。如果再让我们碰到,一定要结果了他。”“是!”青苗应了声,退下一边。三姨太和青苗分头去忙活,暂且不表。火小邪听三姨太和青苗这番说话,知道来了机会,摸到上次翻进屋的窗口,进了内室。火小邪不敢在内室久留,蹑手蹑脚地来到三姨太的主卧室,再次钻入床底。约摸等了半个时辰,三姨太和青苗才双双走入主卧室,青苗说道:“青帮主,你先睡吧,我看着。”三姨太嗯了一声,说道:“青苗,你就在这间屋中待着,不要出去,无论有什么情况,都先叫我起来。”青苗应了声,服侍着三姨太换了衣服,请三姨太就寝。三姨太十分谨慎,带着自己的飞刀上床。火小邪在床下暗骂:“睡个觉还要人陪着!烦死个人,亮八正到处抓猪,哪有工夫来找你。”青苗见三姨太睡下,走到桌边,将火烛挑暗,自己坐在窗边,默不作声,守候着三姨太休息。火小邪在床下心急如焚,这叫青苗的丫头,真要坐在这里一个晚上,那可如何是好!夜深人静,火小邪苦苦趴在床底,等待时机。火小邪又饿又困,不知不觉眼皮子打架,几次都差点睡过去,可一想到任务还没有完成,就使劲抖擞起精神,继续观望,等待青苗离开屋子的时机。三姨太在床上也不是一下子睡着,她今天心事重重,周遭发生无数事情,所以翻来覆去了足足半个多时辰,这才安静下来,沉沉睡去。火小邪在床下听床板响,听得真切,也能断定出三姨太应该睡着了。而那个三姨太的丫鬟青苗也是实在,坐在屋里一动不动,连起身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实际上青苗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比三姨太的疲劳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纯属强打起精神熬夜,时候久了,眼看三姨太睡得正香,院中又没有任何异常的迹象,瞌睡虫围着青苗乱飞,难免警惕性不比最初。青苗眼皮子越发沉重,眼睛半睁半闭,稍不留神就会一觉睡去。就这样,火小邪和青苗两人都各自干熬,时间早已过了一个多时辰。火小邪略略向床前挪动了一步,能够看到青苗半个身子,渐渐看到她身子晃悠不止。火小邪反而来了精神,暗道:“这丫头总算熬不住了,看这个架势,眼睛一闭就要睡过去了。”眼看着青苗身子越来越歪,脑袋渐渐沉下去,最后干脆趴在桌上,没了动静。火小邪心想:“好!睡得好!”可火小邪想是这么想,还是不敢爬出来,生怕惊扰了青苗,总得有个什么法子,证实青苗已经睡死才好。火小邪左思右想,心生一计,尽管不知有没有效果,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火小邪从怀中慢慢将自己从杂货店买来的胭脂掏出来,胭脂是用一个圆形纸盒装着。火小邪拧开了纸盖子,闻了一闻。尽管这胭脂不是什么好货,火小邪被恶宰了一刀,但越是俗气的东西,越要做作,盖子一拧开,一股子香味扑鼻而来,十分浓烈。火小邪刚刚闻到,还觉得味道不错,可再闻几闻,越发觉得香得有些恶心。火小邪暗道:“拜托拜托,这个丫头睡熟了没有,全靠你了。”火小邪拿着胭脂盒子,一只手伸出了床底,将开着盖子的胭脂盒小心地放在地上,向着青苗的脚下轻轻一滚。这一滚可要极为小心,如果滚得重了,撞到青苗的脚面,很可能会把青苗弄醒,要是滚得轻了,靠不近青苗,可能没有效果。火小邪会拿盘儿,这拿盘儿的功夫,手上的劲道讲究的是不大不小,不多不少,用在此时正好有奇效。只见那胭脂盒子,滴溜溜地在地上慢慢滚动,向着青苗的脚面而去。火小邪心中狂叫:“走!走啊!”眼看着胭脂盒子越滚越慢,即将停下,火小邪恨不得冲出去吹上几口气让盒子再滚一段,可现在只能努着嘴巴,暗暗吹气,当作祈祷。胭脂盒子不知是不是受了火小邪的念力,慢慢又滚了一圈,才停下来,略略晃了晃,轻轻啪的一声,摔在青苗脚边,只差一掌的距离。火小邪双手紧紧攥着,暗道:“闻不闻得到?闻不闻得到?”青苗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头略略抬起,迷迷糊糊地轻哼了一声。火小邪汗毛直竖,大气都不敢出。青苗把头一偏,又无动静。火小邪竖起耳朵,细细聆听,只听到青苗鼻子中气息声沉闷,身子随着呼吸略有起伏,这乃是趴着睡着了的迹象。火小邪心中一喜,哼道:“菩萨佛祖爷爷保佑!”做贼的人,察言观色极为重要,要能判断出人的行为状态是什么,在贼道中称为“识行八伦常”。也就是:是否是急上茅房大小解脱;是否是十分饥饿急于吃饭;是否是身患重病行动不便;是否是遭遇急事忙不择路;是否是缺胳膊少腿身有残疾;是否是疲倦困顿睡意浓浓;是否是睡得很沉不会骤醒;是否是性欲高涨不能自已。别小看这“八伦常”,判断清楚所偷之人的状态,乃是何时出手偷窃的不二要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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