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副官说道:“怎么样?东西在哪里?说吧?”火小邪张着嘴,慢慢地说道:“我……我……我……”浪得奔此时却发作起来,啊的一声大叫,身子剧烈地扭动。由于绳索勒着脖子,他脑袋乱晃乱摇,顿时将脖子上的肌肤磨到爆裂,一片血红。浪得奔歇斯底里地大叫:“啊!啊!啊……”浪得奔如同发疯了一样,张着大嘴,五官扭曲,极为吓人,那吼声已经根本不像是人声,已经如同野兽一样。郑副官见浪得奔这个样子,也有点胆战,用枪指着他骂道:“你再叫就打死你!”浪得奔根本听不进去,还是野兽一样玩命地折腾。郑副官正犹豫是不是现在开枪,黑三鞭猛然大吼一声,那声音盖过了浪得奔:“吼你妈的吼!闭嘴!人都死了!”黑三鞭这惊天一吼,压住了浪得奔,浪得奔一句没喊出来,喉咙咕咚一声,竟憋过气去,脸上肌肉一松,身子一软,头重重垂下,不知生死。黑三鞭骂道:“吼得烦死了!祸小鞋,你发什么愣呢!该说就说啊!”火小邪也被黑三鞭一骂,回过神来,猛吸了两口凉气,说道:“我说,我说,那珠子,我吞到肚子里了,吞到肚子里了!”黑三鞭、郑副官都一愣,郑副官一回头看了看张四爷。张四爷也有点吃惊,“咦”了一声,站起身来,向火小邪走过来,摸着下巴问道:“你把两个珠子都吞到肚子里了?”火小邪说道:“别杀我兄弟,别杀我兄弟,我说的是实话!珠子,我吞到肚子里了。”张四爷说道:“谁让你吞到肚子里的?”火小邪说道:“一个女的,她麻昏了我以后,把珠子塞进我嘴里吞掉了。”张四爷神色一变:“一个女的?什么样子?”火小邪说道:“不知道,没看清楚,当时中了麻药,看不清东西。”黑三鞭也都听到了,琢磨了一下,顿时哈哈大笑:“张四爷,张四爷,敢情还有这么蹊跷的事情哪?拿到珠子却让这小子吞了?哈哈哈!”火小邪十分恳切地看着张四爷和郑副官,说道:“我都说了,说一句谎天打五雷轰,求你们放了我兄弟,别杀他们!这事和他们无关,求求你们!求你们!”张四爷皱了皱眉,思绪翻滚:“果然奇怪!抓到这个小子时,他昏在路边,显然是有人做了手脚,让我们方便抓住他。如果这小子说话属实,那玉胎珠真的让他吞了,现在看来,那人似乎并不是在帮我们。可是这玉胎珠,乃是剧毒之物,换了任何人,含在嘴里片刻,也要丢了性命,怎么这小子还活蹦乱跳的?”郑副官打断张四爷的思绪,问道:“张四爷,这小子真的吞了吗?那还能取出来吗?”张四爷长长喘了一口气,说道:“能!来人啊!把这个小子衣服脱了,开膛破肚!”张四爷说完,扬长而去。人群中有人应了几声,嗖嗖跳出几个刀手,都从腰间抽出亮闪闪的尖刀,扑上来将火小邪按住,就要脱他的衣服。火小邪也不挣扎,犹自大叫:“我说了!我说了!放了我兄弟!放了我兄弟!”黑三鞭也说道:“张四爷,我看这几个小子很值得佩服,我也是拉他们来当肉包子的,没他们什么事情,你就放了他们吧!”张四爷哼道:“黑三鞭,你好好看着,还不到你说话的时候!”眼看火小邪被扒了个精光,露出上半身,一个大汉拿个布条把刀子擦得铮亮,一个反手,刀尖就要往火小邪腹上按下去。这一手反手刀使得好的话,一刀下去,能听到扑哧一声响,肠子便会稀里哗啦涌出。就在此时,人群中一个人连滚带爬地挤进来,疯了一样冲到张四爷身边,扑通一下双膝跪地,大叫起来。此人大叫道:“张四爷!不好了!”张四爷一见来人,神色也一变,捏住此人肩头喝道:“怎么了?”此人叫道:“镜子!镜子!丢……”张四爷没等此人再喊出话,啪地一掌将此人打翻在地,腾地一下子跳起来,头也不回地跳入人群中。人群哗地分开,张四爷发了疯一样奔去,不见踪影。张四爷这个样子,实在是有失身份,而且事发突然,依田少将、宁神教授等一干人都大为吃惊,纷纷站了起来,看着张四爷所去的方向,不知所措。周先生显然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脸色阴沉,连忙团身一个抱拳,说道:“各位,各位,本府有重大事情发生,请各位稍等片刻。刘管家!”刘管家忙从人群中挤出来,叫道:“在!在!”周先生说道:“请各位客人去镇宝堂喝茶休息,照顾好了!不要让客人受到惊扰!”周先生这话的意思刘管家听得明白,就是说让刘管家带着依田、宁神、郑副官等人待在镇宝堂,严加监视,不要让他们乱走乱动。刘管家连忙应了,上前去请郑副官几位。周先生又一抱拳,看了身边一个蓝衣武师一眼,也不说话,随即便如同张四爷那样飞奔而去。本来正要下刀给火小邪开膛破肚的刀手,见管事的人突然都走了,下不了手,愣在原地。蓝衣武师走上前,说道:“人就绑在这里,严加看管!下去吧。”那几个刀手齐齐应了声“是”,两三个刀手上前给火小邪穿了衣服,又把他结结实实绑在木桩上。火小邪这才从鬼门关前捞回了一命。张四爷一路狂奔,一直奔到后院,后院中已经乱成了一团。有人见张四爷进来,上前汇报:“张四爷,天锁地铄全部都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但镜子却不见了!”张四爷沉着脸,也不答话,径直向前奔去。一直奔到一栋仅仅有门但无窗的石头房子前,这个房子门边躺着七八个人,个个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不少人正在试图用催神水将他们唤醒,但毫无反应,他们见张四爷来了,赶忙站起,给张四爷打开了房门。张四爷进了房间,下到地下,又弯弯折折走了半天,也不知过了多少道关卡,才走到一间内室中。只见这间内室中摆着一个圆形石台,上面却空空如也。张四爷看着这石台,身子一下子都软了,呆若木鸡,几乎要摔倒在地,有武师赶忙上来扶住张四爷。张四爷按住额头,惨声道:“不见了!不见了!”张四爷惨声念了半天,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一把将扶着他的武师推到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怎么丢的?怎么回事?是谁?”身边众武师谁都不敢说话,张四爷红着眼睛,如同恶狼一般掐住一个武师的脖子,大吼道:“是不是你?”那武师被张四爷掐着说不出话,拼命摇头。张四爷松开此人,又一把抓住另一个武师,吼道:“是不是你?”那武师也不敢避让,任凭张四爷掐着,气都喘不上来,只是摇头。张四爷一脚将此人踹开,仰头大叫:“谁偷了?还我镜子!”至此,张四爷状若疯癫,口沫横流,眼前也一片迷离,身子一躬,如箭一般扑到一个武师跟前,反手一把抠住脖子,手腕一拧,只听咔嚓一声,竟将这人毙于掌下。众武师从没见过张四爷这般模样,吓得乱成一团,纷纷避让。张四爷不管这么多,双手乱挥,只要抓到一个,不是断其筋骨就是要人性命。张四爷身后传来一声大喊:“张四爷!事已至此,请冷静一下!”张四爷恶狼一般转过头来,五指齐张,身子一闪就扑过来掐住说话者的脖子,当真是快如闪电。而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先生。周先生赶到这里,已经见张四爷形如疯癫,见人杀人,一众武师都面无人色,缩在一边闪避,也不敢逃。他见此光景,不由得大喊了一声。谁知张四爷疯到认不出他,竟也掐住他脖子,周先生知道张四爷手段厉害,但还是奋力叫道:“连我都认不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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